“看來,你家主人一點都沒有土豪特質呢。”千旬打量了屋子,然後最好奇的地方使他馬上走了過去,一道看起來像精鋼般程亮的門,上頭一把貼門數字鎖……“呃,你是怎麼出去的?”千旬低頭看著一路跟著他的哈二狗,這是他長久以來好奇且急想知道的一個疑問。
嗚?
哈二歪頭,然後一個精光眼,扭身就撲向邊一邊,那是一個看著像裝飾品的東西,貼在牆上也確實有品位。豎起那長長的狗身,趴在牆壁上就有一成人高大,“啪”了一下,就聽到“滴”的門聲,那厚重的門隨聲自動開啟。
“(⊙o⊙)哦!”千旬發出輕呼,“原來是這樣。”全自動門啊,難怪這蠢狗能出去,又進不來。
該說這蠢呢還是聰明呢?
又湊近研究了一翻,感情這門在裏頭有開門的按鈕,進來就隻能通過鑰匙或是密碼?
不管那自動門,千旬帶著哈二轉回屋裏,大廳到處都大氣不失精致,有一種想看仔細但又怕看得太仔細的糾結感。兜轉了一下,在廚房的桌麵看到了一鍋,一個還插著電線的鍋。鍋的邊上擺著碗,碗裏有個白色的瓷勺子,碗的下麵墊了一張紙。
拿起紙張,上頭龍飛鳳舞寫了三行字。
把紙張放下,“原來還會煮粥……”真是意外,就不知道味道……“哇喔,聞著挺香的。”
千旬毫不猶豫就給自己盛了一碗,看到腳邊那拚命討好的哈二,“你也要?”
“嗷嗚!”必須要!
“好吧,一人一半。”千旬心情不錯,拿起勺子就去找碗,哈二很興奮地上竄下跳。
於是,一人一狗,把半鍋粥給幹掉了。
很飽。
吃飽了之後千旬又有點昏昏欲睡。
明明是熱粥,吃得那麼急卻一滴汗都沒有。千旬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還沒有退燒,轉頭看了看一樣吃飽喝足的哈二,“你知道我的藥在哪裏嗎?”
“嗚?”哈二很多時候都不是那麼的聰明。
“算了。”千旬也不指望它,往前一挪,整個人都癱在沙發上,真是舒服極了。
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門‘滴’的一聲響,半張著眼,眼前被高大的影子給斂了一半光線,千旬半張著眼,不清不楚地喃了一句:“你回來了……”
即便想打招呼,可是他覺得雙眼皮重得跟千斤石頭一樣,怎麼也撐不起來,連坐直起來的力氣都被卸去了。真是奇怪,明明喝了兩大碗粥的。
“沒吃藥?”白君逸說話的時候,已經轉身去拿藥了,回來時手裏還端了杯溫水,可沙發上癱成一堆泥的人似乎已經進入半昏睡了。
彎下腰,勾住靠沙發上的人那纖細而白皙的脖子,稍稍往前用力就往前傾俯,“來,張嘴。”男
人的聲音,有時候也會像鼓聲,響一聲,卻有無數蠱惑人心的回聲,在耳畔縈繞。
千旬被那聲音給蠱惑了,映入眼底的,是一張靠得太近的臉龐。也許太近了卻並不能一覽全臉,頭一個感覺卻是:睫毛,好長。
跟芭比娃娃似的。
嘴巴聽話地微張了些,感覺到唇間被觸碰摩擦到的溫度,微涼。
滑進嘴裏的,是藥。苦澀,而難聞。
“喝水。”
清水灌進口中時,衝淡了那苦澀而難聞的味道,卻並不能完全消掉,泛酸的惡心感一股股湧了上來。千旬有些難過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一隻病怏怏的小羔羊,需要更多的安慰。
“苦……”像個受了小委屈的小朋友,向媽媽撒嬌。
大約是病糊塗了,千旬覺得,自己產生了奇怪的幻覺。
從雙唇傳來的,並不是自己的溫度。
那柔軟的感覺,比觸碰到了羽毛要深一點,卻一樣的柔和舒服。
觸感,一直在唇間輾轉停留,並沒有馬上離去。千旬震驚地睜眼,依然是那長長的睫毛引去了他大半的注意力,然後那無力感越來越重,整個人都癱軟著想直接躺下去算了。
也許,他燒糊塗了,不在怎麼會覺得,這……是吻。
眨巴著那雙因病帶著水氣的眼,千旬呆呆地望著俯身的男人,久久不語。
很多時候,這種豪無殺傷力的姿態更容易激起人的某些衝動。
白君逸一雙深邃的眸子,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傻呼呼的人,忍著再次俯身的衝動。
“還苦嗎?”帶著蠱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