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臉色有點怪的白某人, 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 可千旬就是覺得那臉色很黑, 並且處於一種極度不好相處的狀態, 甚至還有波及的危險。
於是, 明明是病患, 千旬覺得自己很無辜, 生病什麼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想生病啊。讓他最鬱悶的是自己還麵對那個臉色不好的男人時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地待著。
待醫生看診過之後, 隻是低燒,在醫生詢問是否打點商吊針時,千旬終於開了口:“不打針, 我會多喝水的。”有氣無力, 說起來並沒有多少說服感。
不等旁邊的男人繼續黑臉,倒是那醫生點頭, “隻是低燒不打針也好, 這針啊……”醫生的話斷在了無奈的語氣中, 千旬抬頭與白君逸對視了一眼, 似乎了解了。
這還是個不錯的醫生的。
醫生一邊開單, 一邊吩咐, “先開兩天藥,你是家屬記得照看著,注意別讓他體溫往上竄, 不然到時想不打針都得打了, 知道了嗎?”
“嗯。”身為大BOSS的白君逸被醫者說教吩咐,居然沒有發飆,還很配合。
千旬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坐在車上,駕座上的男人冷著張臉不說話,千旬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而且他現在不是很想開口,全身乏力隻想睡一覺。靠著車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這感覺都兩三天了,並不見有好轉的跡象。
回去後,千旬並沒能回自己的家,而是被直接帶到了對門的屋子。說實在的,千旬曾經是好奇過那該是怎樣的鄰居住宅,可後來覺得跟自己住的分明同一層,大概也相差無遠之後便沒了好奇心。今天入內時,雖然整個人還昏昏沉沉沒精神,卻仍是一眼就明白了這哪是相差無遠?分明就是天壤之別。
太過於不舒服,帶著好奇心的千旬還是沒能仔細參觀,就被推進了臥室躺在某男人的床上安心做個病患。
千旬覺得自己的病情加重了,不然為啥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一分都不拘謹也不客氣,直接眼前一片黑暗睡過去了?
看著自己的大床上那睡得很沒有防備的人,白君逸隻是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俊眉,也不知道那是滿意還是非常不滿的意思。
收拾著剛才拆過一次的藥,又看了眼床上之人,大概是藥的作用這人才睡得這麼沉。
帶著小心的動作,給床上的人再次量了體溫,依然保持在低燒並沒有上升之後,白君逸這才出了臥室。電話響了很久了,這會兒打開,好幾個未接顯示。
回頭看了一眼臥室虛掩的門,白君逸從百忙中難得一次出神,半蹲拍了拍一直安安靜靜的哈二的大腦袋,“好好看著,不要吵到他。”
“嗚……”很想跟鄰居新主人玩兒……
“好了,聽話。要是他病情加重,你三天不用吃了。”
“嗚!”
白君逸拿著車鑰匙出了門,所謂24孝守著的那隻是傳說,並沒有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
等千旬從一堆記不起的夢中醒來時,外頭的天空已是黃昏後,隻留了一片殘陽。
留了一條縫的外頭顯得很昏暗,屋子裏也暗黃暗黃的帶著夕陽餘光。隨手打開了床頭的燈,屋裏的裝潢與擺設映入眼簾。
這一刻終於明白,寸地寸金的真正含義。
即便是一樣大小的屋子,卻是象征了地位的區別。
品位、財富,一覽進眼。
掀開被褥,下床,腳下鬆軟如雪,那厚厚的真毛毯需要花費多少人工與材料,千旬表示完全不想知道。全心全意感受著坐腳底傳來的那種舒軟沁心的感覺。
畢竟是別人的臥室,沒敢太過仔細參觀,千旬輕步走到臥室門口,一隻大型犬正蹲在那兒,脖子往屋裏伸,期盼已久的樣子。
見到出門的人,趕緊露了殷虹長舌一副討好的表情。千旬輕笑,伸手摸了摸那大腦袋,“你現在是守護騎士嗎?喬吉。”
雖然不造守護騎士是啥,但素好開森……n(*≧▽≦*)n。而且新主人好香好想舔……
“嗬嗬,好了,讓我出去。”手掌被哈二頂著摩擦得有些發癢,千旬忍不住發笑,拍了拍大家夥的腦袋,側身出了臥室門。
轉出了臥室門就是客廳,精簡卻大氣。
跟想象中的土豪居住的那種金碧輝煌完全搭不上邊。抬頭的水晶燈依然奪目卻並不落俗,尊貴得來很有幾分格調。
就跟那個男人的品位一樣。
很意外卻又有點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