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自己,就為眼前這個人也值得。

最後,千旬很自然地被大BOSS直接帶回自己的家,至於對門那個家,千旬都有些忘了原來是什麼個樣子的了。

喬吉看到難伺候的主人與喜歡的新主人一起回來,高興地又蹦又跳,也不知是不是學乖了還是看到千旬的氣色不好,這回難得的沒有直接撲過來,隻是圍著千旬各種討好而已。

被那蠢蠢的,但又挺萌的各種表情地逗得心情好了不少,千旬抱著蠢二在沙發上出神發呆。

其實隻是大腦放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啥也沒有想。他也覺得什麼都不用去想了,人家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是朋友。

因著身體的不適,這麼放鬆下來,沒一會便撐不住了,慘白著的臉也沒恢複多少,木木地靠著舒服的二哈,居然沒多久就睡著了。等白君逸換好了家居服出來,就見大狗瞪著一雙大眼看自己,卻一動不動任著那人靠著它。

輕步走近,能感受到那均勻的,很輕細的呼吸,就跟眼前這個的性子一樣,看著活潑明朗,其實溫和淡然中又帶著一股子的無所謂。

難得拍了拍不動的大狗,聲音很輕地讚了一句:“做得很好。”

沒待二哈反應過來那話是什麼意思,就見自家主人把新主人給抱房間去了,二哈一個縱身躍下沙發奔了過去,卻被無情地關在了臥室門外。

“0-0!”

進不去,喬吉也不撓門,在門外轉來轉去兜了幾個圈子,最後四腿一屈,就貼著門趴下了,一副打算守到天荒地老的態度。

將人安置好,白君逸彎著腰,臉與床上之人咫尺,睡顏下那兩片烏青很明顯,睡得卻很安靜。

其實,這真的是個很安靜的人。

白君逸也喜歡安靜。

所以,他喜歡這個人。

是喜歡的。

隻是,不能愛。

小偷似的從這人身上獲取自己一直沒有但又渴望獲取的東西,卻吝嗇於返還,一直霸占著,無恥極了。

“該拿你怎麼辦。”男人的手,在那張白淨安寧的臉上輕輕地劃過,留戀不舍。

能拿你怎麼辦?

有生以來,白君逸陷入了深深的迷惘與不確定。

他認為自己該這樣做的,但下意識裏卻做出了事與願為的事來,就比如今天,從報信人那裏知道千旬的狀態極差之後,居然扔下了重要的工作就這麼跑來了,甚至不曾想去事後要怎麼解釋自己的這種衝動的行為。

明知道這是□□,偏偏就是忍不住品嚐。

盯著那安詳睡顏,還有那十分誘惑的有點兒泛白的唇,白君逸一麵深誡自己這是□□,一麵怎麼都穩不開視線,甚至又再次偷偷地品嚐……

臥槽!

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為了個偷香而津津自喜的自己簡真無藥可救了。

白君逸帶著偷香後的切喜與深深的自責與挫敗感出了臥室將自己和狗鎖在房外,然後低頭瞪著同樣瞪著自己的狗,在他還沒來得急露出嫌棄表情的時候,喬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開身軀貼著臥室門趴下不理他了。

白君逸:“……”他覺得自己被一條狗給鄙視了。

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仰著頭伸手捏著眉頭緩解這種負麵情緒,白君逸覺得自己需要重新思考。

千旬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都是第二天接近中午了,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等著那迷糊勁慢慢過去。這時房縫被擠開,進來條影子,直往床邊走來。

回了些神智,千旬扭頭看到床邊甩尾的二哈,笑了,“早安喬吉。”

聽到自己的名字,喬吉高興地更加用力甩尾巴,連半條身軀都扭動了,要不是被禁止上/床,喬吉早就躍上去跟新主人玩抱抱了!

昨天沒吃飯也沒洗澡就睡著了,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千旬還是先去洗了個澡再去廚房找吃的。

直接拒絕去想自己怎麼從沙發移動到臥室的床上的。

反正,那人說了,隻是朋友。

熟門熟路打開冰箱,裏頭仍和以往一樣塞滿滿的都是食材,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買回來的。

如果是傭人的工作,他來這裏這麼久,賴在這裏過夜這麼多次,一次都未見過有第三個人進來過啊。

“來,先給你這塊解解饞。”千旬將一塊肉扔給一直繞著他的喬吉,也給自己先弄了小半碗暖湯暖了下胃,這才開始挑食材做午餐。

午餐他還是很自覺地做了兩個人的份,同時也特別給喬治做了它的專用餐。為防止食用鹽過多而掉毛,喬吉是有自己的特定的油鹽的,好在它並不挑食,至少千旬覺得它不挑,做起來十分簡單。

接近午餐時間,白君逸回來了,在千旬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發信息通知的情況下,兩手空空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