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
“心兒呀,那你多大啦,我今年17。你這是男裝呀,太好了我就喜歡這個樣式的”欣喜的比劃著手裏的衣服,眼睛彎起來,水心看著她不由得一個女孩兒與她重疊,綠竹。
“15”木木的回答著。
“那你就是妹妹咯,哎,你也是從家裏跑出來的嗎?看你瘦瘦弱弱的樣子,以後跟著我闖蕩江湖吧,做女俠。我保護你,要是有人欺負你,就把她打得滿地找牙。”說著拍拍胸脯,一臉真誠的看著她。
水心一陣恍惚,一樣的話,兩個人都對她說過,隻是那兩個人再也沒機會遇到了,不由得黯然。
“心兒,你怎麼了,你信不過我啊。我可厲害了,嗯?放心吧,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說著還轉了一圈,那濕濕的水珠甩了水心一臉。
“好啊”這次讓我來保護你,那剛剛建立起來的戒心,就這樣一把推倒。
“好,哈哈,恩那個……可以吃嗎?”伸著手指,指著桌上的點心。
“當然”看著吃的滿嘴的火龍果,一時間很溫暖。
“為什麼抓你?”
“啊?你說那群飯桶啊,一說起就來氣。我和你說……”
據火龍果說,鎮子上前些天死了個男人,街上人們都在議論,要說這個男人,鄰裏街坊一致沒有好話。五大三粗、吃喝嫖賭樣樣沾手。家裏的老婆孩子,就像牲口一樣。老婆生了孩子就被拿出去賣,換來的錢再揮霍。老婆苦苦哀求下,隻留了現在一個小兒子,這個兒子更是可憐,身上的傷就沒見好過。
離奇的是,前幾天,屍首被在山上樹林裏發現。渾身赤裸的被掛在樹上,隻有腰間的一條布,在風中飛舞。最重要的是被侵犯過,還被閹了。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就是這個無頭案,這半年內發生了3起,由於死的都是些敗類,人們倒也不置可否。反而拿出鬼怪故事來說,說是青鳥神受西王母之命,前來懲惡揚善。
一時間倒是神廟香火鼎盛,人們隻把那份不安歸功於傳說。而不相信這是人為的謀殺,估計即使有凶手,也隻會被奉為感激的對象。昨天,有人來投案自首,便被官府關在牢裏。
而這個一心要行俠仗義的火龍果就盯上了這件事,夜裏便悄悄潛入大牢,想要看看這位神秘的人物。可是剛到牢裏,卻發現有人在,一時間與之動起手來,可笑的是引來的官兵,卻把自己當成了賊,愣是追著不放手。
“哎,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那個殺千刀的蒙麵人,身法很是詭異,我一分神他就消失了。”說著猛地灌了一口茶水,嘭的放在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那個人事來殺人滅口的。”神秘兮兮的靠近水心,低聲的說了一句,然後用無比真誠的眼睛盯著水心看,還不忘重重的點頭。
“明天再說吧,先休息吧”
“嗯,那我睡哪”帶著一點小小的期盼,看向水心。
“軟榻”
“咱們都是女孩兒嘛,可以……”又開始裝可憐,水心倒也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向床上走去。
“地上也可以”
“好嘛好嘛,明天帶你出去玩,這個鎮上我熟,都來6天了”伸長脖子望著那個孤零零的背影,火龍果竟然從心底燃氣一把火,一種想要保護這個女孩兒的心思重重的壓在心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水心。
“那你住哪?”不由得好奇這個人都是在哪裏安身的。
“啊,廟裏呀,我出來沒帶多少錢,而且還怕家裏人追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嗯”
“話這麼少,哎”沒得到什麼回應,自己也悻悻的縮回了腦袋。
屋子裏點著昏黃的燈,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蠟燭的淚也流幹,歸於平靜,歸於黑暗。
夜風蕭蕭,月色迷離。
黑影閃動,卻沒人去探尋,隻是在自己的夢境裏自說自話。
夜又回歸了寂靜,似攪渾的水潭,慢慢沉澱,又把那幅清澈的假象呈現在人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