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子離開(1 / 3)

第七章 王子離開

學校外。

安羽希正坐在回城的公車上。

聰俊非凡的他,找了個非常合理的借口,“偷溜”回校了。準備給花小意一個驚喜!

圓她一個今天最想完成的願望!

不過,不能坐專車回來,因為隻是請假幾個小時而已,坐專車的話,會被父親知道的;父親肯定會生氣地大發雷霆的。

但是,第一次坐公交車的他比較鬱悶,而且也非常的不習慣。

特別是那些一直盯著他猛看的女人們呢。

這些女人全涎著口水盯著他,像大尾巴狼似的。

他靠窗坐著,每個上車的女人,目不斜視都盯著他瞧。有的坐錯站了,還不知道。

他隻能很無奈地裝做不知道,閉目養神。

風吹拂著他金黃色的頭發,傾落著一地的溫暖。長而翹的睫毛,像跳舞的蝶翅,隨著微風而舞蹈。

白淨秀致的膚色,俊雅溫文的舉止風度,合身剪裁的西裝,都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吸引力。

這個靈秀俊雅的少年,不管穿什麼衣服,都透著一股雅魅的氣質。

公交車上,上來一個掛著相機的中年人,說道:“去‘威廉古堡’貴族學院要交多少錢?”

“三塊。”公交司機,看也不看地說。

“哦。好的。”

可是這位中年人,左掏西掏的,掏出的全是外國幣。

他無語極了,才下飛機,就急著給小意打電話了,根本上高興過頭,忘記去銀行兌換人民幣了。

“請大家幫個忙,我想換三塊錢的人民幣,隻要三塊錢就可以了。”

現場很尷尬,他想跟車上的人兌換一下,但沒人願意,怕是假幣,是來行騙的。

“又是一個騙假幣的家夥!”

“就是!這種人應該叫警察抓起來。”

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中年人被說得滿臉的通紅。

安羽希餘光瞅了一下,走到投幣口,扔了一張人民幣,清澈的嗓音說:“我替他付了。”

中年人,連忙道謝。

安羽希對著他說:“不用客氣,以前我回國的時候,也碰到過這樣的事。”

他轉過頭又對著車內的人說:“他的是真幣,我可以做證。其實,一個騙子如果騙的隻是三塊錢,那不是很可笑嗎?就是幫個忙,給個三塊錢,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止三塊錢。”

然後,車上人的全變得滿臉通紅。

中年人,立刻對安羽希充滿了好感。

熱情地湊上去問道:“你好,我叫花若凡,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在哪高就啊?肯定是高校子弟吧?最近國內變化大吧?”

這一下子,這麼多問題,讓安羽希有點吃不消。

“我隻是普通人罷了。我的名字叫安羽希。”

安羽希淡淡地說。

下一站,上來一位外國人,褐發碧眼,一上來,就嘰嘰呱呱地說了一通外語。

車上的人一臉的迷然,司機也是聽不懂。

因為這個外國人說的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

安羽希看著這個老外,滿頭大汗的說著,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

他看不下去了,說了幾句話和他相同的話。

那位老外,立刻興奮地呱呱啦啦又說了一通,而安羽希依舊有條理的,照答不誤。

老外,非常高興地道謝後,抱了一下安羽希,禦下剛才的焦慮,輕鬆地下車走了。

車上的人立刻有人好奇地問:“那位外國人說的是什麼啊?一句話都聽不懂。”

“他是來中國旅遊的北歐挪威人,想去中國西藏,我告訴他路線如何走。”

“哦……”

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閃著驚奇佩服的雪亮光芒。

中年人,真是大開眼界了,他真是太喜歡眼前這位優秀溫雅,謙和有禮的少年了。

有個抱小孩的婦女向安羽希湊了上來,不好意思地說:“我家孩子注意你很久了,她很喜歡你,說想摸一下你的頭發,這樣的要求可以嗎?”

安羽希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婦女抱在懷裏的三歲女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安羽希的頭發。

三歲女童睜著清澈明亮的眼睛,小櫻桃的嘴巴,咿呀的說:“香……香的……哥哥抱抱……”

她肯定是聞到安羽希身上那種蓮香的清韻薰味了。

安羽希一陣的後悔,因為,他看到車上的人越來越多的聚集在他身邊了,全是一臉流口水的表情,所以公車一到站,他趕緊偷溜了下來——從此以後,安羽希發誓,再也不坐公交車了。免得被人用目光和口水淹死!

安羽希打了一個電話給花小意,神秘地告訴她,告訴她來一個地方,就會發現驚喜。

安羽希不能上學院去找她,免得被人發現了,麻煩就會來了。

中年人隨著安羽希下車了,因為他倆是同一個站點的。

他看著安羽希,心裏就是一陣的感慨啊,這個少年非貴即富,非富即貴,單是看他的舉止談吐和考究的衣著,就知道這少年,不是一般的高校子弟,一定是位才識過人的富家公子哥。

而且,還可以非常肯定的是,這位天才少年,是個極品帥哥。

花小意從遠遠的地方,就看到安羽希的影子了。

所以,她狂熱地奔跑了過來,直接把站在不遠處等待的中年男子無視掉。

“天啊,真的是希嗎?是羽希哥哥?你怎麼回來了!哇,好高興啊!你是故意回來看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故意回來給我一個驚喜的!羽希哥哥,你對我實在太好了,太好了!如果我習慣了可怎麼辦啊?如果有天,你拋棄了我,我一定痛不欲生的……”

花小意緊緊地抱著他,抱得太緊了,快讓他窒息了。

他快樂的笑出聲:“再抱下去,我就不能呼吸了。花小意真是個小笨蛋呢。老喜歡說些笨笨的話來刺激人哪……”

“啊,真的嗎?”

花小意趕緊鬆開手,抬頭仔細地檢查著彼此之間的距離。

“你抱得太緊了,讓我頭暈……”

安羽希的眼底藏著一絲狐狸般的笑意。

“啊?有嗎?我有那麼用力嗎?你頭暈嗎?真是的,都是我不好。太激動了……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放心,我會很小心,很輕的幫你揉搓的!”

花小意很認真,很內疚地說。

安羽希眼中滿是寵溺的笑容,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花小意的身上,緊緊地包裹著她,抵著她的滿頭青絲說:“真是個小傻瓜呢,這樣子,讓我抱著,我就不會頭暈了。”

“真的嗎?好啊,隻要羽希哥哥不再頭暈了,你愛抱多久就抱多久吧。”

花小意一付要英勇為“革命犧牲”的語氣,把安羽希逗樂了——花小意還是如此的單純,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舍不得離開她呢,這樣的她會很容易被人拐賣的——其實,科學證明了,陷在愛情裏的女人,智商為零。

站在旁邊看著的中年人,搖了搖頭,自己的傻女兒,怎麼這麼笨呢。

這位優秀的少年可能是捉弄自己的女兒,都捉弄得習慣了,看著他如此的寵愛自己的女兒,心中還真是什麼滋味都有,一方麵是吃醋啊,自己的女兒竟然在他麵前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裏,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另一方麵,在女兒人生的旅途上,那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出現了。

那是否代表了,自己要有心理準備——要把這個唯一的女兒交到別的男人的手裏了?

從此以後,這個寶貝將不再是屬於自己了。

將會有另一位男人代替他去守護和寵愛了。

他既心情複雜又心慰地走上前去,非常煞風景地說:“小意,爸爸回來了。”

擁抱在一起的兩位天造地設的璧人終於回過神來。

花小意看清來人,頭趕緊低下:“爸爸……爸爸……你來了。”

安羽希也隻是呆了一秒,馬上反應過來;然後淨秀的臉上突突的一層粉紅,趕緊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伯父好。”

中年人,立刻把花小意拉到自己的身邊來,嚴肅地豎立著家長的威顏,點了點頭:“嗯。”

安羽希看著花小意被帶離自己的身邊,心裏非常地不爽——我這次偷跑出來,我容易嗎我……

但畢竟是在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麵前,當然要好好地表現啦,重要的是能把他的女兒“拐騙”過來。

“你是我女兒的同學嗎?”

花若凡打量著安羽希。

“是的,伯父。”

花小意的老爸“花若凡”決定考驗一下這位少年對小意的心,所以他轉向花小意,裝得一本正經地說:“小意啊,你現在還太小,要好好學習知道嗎?不要跟陌生人接觸,因為你還太年幼,思想太單純了,會被某些居心叵測的壞人拐賣的。特別是一些披著漂亮外衣的男生,就更危險了。”

花小意一聽完,“啾!”一滴大大的冷汗滑落側臉。

嘴角不自然地抽動著,親愛的老爸,他的意思就是說反對她跟安羽希交往嗎?

可是……可是……可是……55555555555555555……

老爸怎麼可以這樣啊,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安羽希的人品好得沒話說啊。

而且,羽希哥哥一直是自己最心愛的人呢!

安羽希,微低著頭,在心裏止不住鬱悶了起來——早知道就不要花這三塊錢給這位笨老頭了。真是的,什麼眼光啊,他安羽希第一聽別人說他像個披著漂亮外衣的男生,還會居心叵測的拐賣無知少女?

“伯父,我想您的意見可以接受,但其中的一些論點並不完全都是正確的。”

安羽希站得軒昂挺拔,語氣得體地反駁著。

“哦,是嗎。”花若凡裝作無視安羽希,繼續對花小意說:“小意啊,你知道嗎?爸爸在國外的時候交了一位年輕有為的少年,和你年紀相仿。長得是玉樹臨風,氣宇不凡啊。有時間,爸爸安排一下讓你們見下麵,好溝通溝通。”

花若凡繼續設計謀劃著。並把花小意往自己的後麵拉,直接像個夾心餅幹,擠進了安羽希和花小意的中間。

安羽希整個臉,瞬間沉了下來。

“伯父,您放心。小意會好好的。我會好好地照顧她的。”

花若凡還是繼續裝做無視安羽希的樣子,又說:“小意啊,我這次回國,就是打算把你接出去的。跟我去澳大利亞吧。那邊有許多優秀的男生呢,你可以繼續在那邊上大學的。”

花小意整個人的心,漸漸地沉入海底,老爸的到來,直接給她美好的初戀判上了死刑。

“我不同意!”

安羽希再也沉不住氣了。一把拉過花小意,眼睛淩烈地注視著花若凡。

“什麼?”

花若凡忍住心裏的笑意,疑惑地問。

“花小意是我的女朋友!所以,請伯父還是尊重一下她的個人自由和意見吧。”

“可是,你剛才自己承認隻是我女兒的同學啊。”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而且,您也沒問那麼多啊。我和小意是同校的同學,但還有另一層關係,那就是——我還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我介紹給小意的男生是非常不錯的,我很滿意。”

花若凡看著安羽希一臉認真誠摯的神情,老謀深算地說。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希望可以和那些所謂的優秀男士公平競爭。”

安羽希,緊緊地握著花小意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

花若凡笑著點了點頭:“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從出生到現在,我還沒有輸過。在我的字典裏隻有‘贏’這個字。”

這位洋溢著自信風采的俊雅少年,他身上所散出來的獨特氣質征服了花若凡。

“那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一下。”

花若凡建議著。

“好的。伯父,請。”

本來是兩個人幸福的秘密幽會,卻變成了老丈人考女婿的場麵。哎……

花小意的心裏直哀怨——5555555……人家還是很想讓羽希哥哥親吻……

安羽希的不凡談吐已讓花若凡認定了——他就是自己未來女婿的不二人選了。

時間過得快若閃電,一瞬而過,幾個小時的請假就這樣溜走了,安羽希也得回去比賽了。真是可憐了花小意……

花小意,每天還是堅持不懈地練習小提琴,當然,每天還是有一些音樂係的女生對她不屑的鄙夷。

花小意就等安羽希回來了,她一定要好好學,做他安羽希最棒的弟子。

因為,他好厲害啊,她一定不能丟他的臉。

由於,努力奮鬥,所以她的拉琴的姿勢越來越優美標準了,姿態很俏麗漂亮。

安希浩也時不時的指正她的一些指法和缺點,她進步的速度快得,讓安希浩十分地吃驚。

她拉奏的曲樂,雖然很簡單,但就是有一種獨特的感覺。

是的,來自心靈上的愉悅,她全身心地投入,把自己的情感全放在音樂裏了。

是快樂,像紛飛的蝴蝶,快樂的舞動。

所以,她拉的小提琴有一種魅力,屬於她自己的魅力,她能從音樂的曲調中喚醒音樂裏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情感的靈魂。

她並不是死記硬背裏麵的音符,音符是死的,隻有情感是活的。

所以,即使是最簡單的曲樂,在她的彈奏下都透著一股生龍活虎的快樂,可以感染自己的同時,更傳遞給別人。

她完全是放開了心靈,沉浸其中,如癡如醉的喚醒了音樂的靈質。

安希浩開始有條理的訓練她了,他知道花小意是不懂曲譜中的難度的,隻要是優美悅耳的曲調,隻要是她喜歡的,她都會努力去彈,完全沉浸於這種歡愉的曲樂中“逍遙”。

所以,他開始給她一些高難度的曲子,這樣子,隻要高度的會了,其它的就自然而然的承上啟下,融為一體的貫通。

原來,有些音樂並不在於高難度,而在於心境上的體會。

如果說,你提前告訴某人,前麵那座山有多難多險的話,那她心中就會種下了不可能攀登的種子了,這顆脆弱的種子,在以後,碰到別的山,都會沒有勇氣攀越的。所以,即使前麵的山很難攀登,你也要說上麵的風景秀麗,陽光獨好。這樣子,隻看到光明麵,黑暗麵就自然而然被忽略了,這就是注意力的轉移技巧。

而花小意就是屬於這種類型的人,任何困難都比不了一句小提琴的優美,曲樂的動聽。

音樂是有靈魂的,光技術好隻能稱為“樂師”,真正的音樂家必須能演奏出感動世人的旋律。

所以,安希浩無所顧忌扔給她練習的曲子竟然是舒伯特的《聖母頌》,肖邦的《小夜曲》,帕格尼尼的《D大調第一號小提琴協奏曲》和曾經震驚世界樂壇的《24首隨想曲》,甚至於連《降E大調》都被他找出來了。

如果安羽希知道安希浩這個惡魔,竟然把帕格尼尼的《降E大調》都翻出來了,一定會瞪大眼,並氣得說不出話來的。

《24首隨想曲》這套隨想曲一直被後來各類作曲家視為靈感源泉,但是被當時各國的小提琴演奏家認為難度太大,不可能演奏出來。

更何況是《降E大調》,因為其演奏難度太大,現在的演奏者一般都升高半個音,改為D大調。其技巧的複雜和華美,至今是小提琴演奏家們神往不已的境地。可以說帕格尼尼是今天樂壇上“炫技派”的鼻祖。

但是呢,安希浩有一方麵性格和帕格尼尼是相通的,那就是激情,音樂隻要有迸發的激情,是不必非要上升到什麼哲學的高度才算是極至的。

就像,他覺得懂小提琴,並不一定非得拉奏出最極至的天籟之音。

音樂隻要是快樂的,就可以了,與難度無關,而與靈性有緣,花小意對音樂的內在靈性掌握,讓他感歎和震撼。

安希浩的思維有時候就像孩子一般任性敏感,有時候卻又像魔鬼一般讓人不可思議。

“拉琴的姿勢很標準。”

標準得優雅。安希浩站在陽台上跟花小意交談著。但他誇人向來隻誇一半,不會讓你得意,但也不會讓你絕望。

“嗬,因為,以前我練了一個星期的拉姿,那個星期裏,每天都是六個小時地練。而且,現在每天也堅持練拉姿兩個小時呢。然後才拉練習曲,因為,羽希哥哥說基本功很重要!”

花小意笑著,繼續練習肖邦的《小夜曲》。

說真的,仔細一練,再認真的想一想,肖邦的《小夜曲》與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裏麵描繪的意境還真有幾分相通之處。

總體感覺,兩者的風格都是清新自然的,都表達了自由恬靜的心情。

特別是肖邦獨特的,脫離俗世,旁若無人的氣質,與朱自清追求純粹自由的感覺是曲徑通幽的。這低低呢喃傾訴的音樂跟文章裏麵所描繪的——像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這種感覺是一樣的美好舒暢,像自由快樂的風啊,輕輕地拂過廣垠碧練的田野。

這就是小提琴的樂趣!

雖然花小意還沉浸在音樂的殿堂裏徘徊,但安希浩的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一句“羽希哥哥”,讓安希浩垂下眼簾,心裏十分的不爽。

所以,他非常任性且邪惡地丟給了花小意四張曲譜,並刻意地壓低了聲調說道:“這是四首非常簡單的曲子,和你現在拉奏的差不多。所以,這種簡單歡快的曲子是非常適合你的。相信,你馬上就會拉奏了。”

說完後,安希浩就一臉悶氣地下樓了。

安希浩的臭臉向來連說謊都不打草稿的。沒辦法連帕格尼尼的《降E大調》,他都敢告訴花小意,這是入門的練習曲了,其它的曲子,就可想而之了——安希浩果然是個魔鬼訓練師!而且說謊話,向來不會臉紅!

花小意拿起曲譜一看,上麵寫著:貝多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門德爾鬆《E小調小提琴協奏曲》,柴科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勃拉姆斯《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哇,都是名人啊,她最喜歡老貝和老柴了。因為喜歡老貝的《歡樂頌》和老柴的《天鵝湖》,所以,她決定先練老貝和老柴的小提琴協奏曲。嘻嘻……

當花小意一遍又一遍地練習這兩篇協奏曲,從生硬到有點模樣出來時。

音樂係的女生,全瞪大了眼——她們覺得花小意瘋了!有病啊,而且是病得不輕啊!

花小意簡直就是在汙辱她們音樂係的全體女生,她們從小就開始學習小提琴了,連她們都不敢拉的曲子,她花小意都敢練習啊。不能相信和想像啊!太過分了!

花小意這個剛入門不久的平民野丫頭,練習的竟然是《世界著名四大小提琴協奏曲》!甚至於連帕格尼尼的《降E大調》都被她當成練習曲在哼哼哈哈的有模有樣的拉奏了!

這簡直就是對她們的公然挑釁!

但不可否認的是,花小意拉奏的小提琴,雖然生硬不連接,但是好像越來越順暢了,而且音樂中透著一股快樂的源泉,像小溪水一樣,清澈地流淌在每個聽她拉奏的人的心靈裏。

她拉奏的曲子有種魔力,對音樂,對小提琴無比熱衷的魔力!就像虔誠的信徒在供奉著上帝一般,無比的崇拜啊!

那就是對音樂的熱愛啊——對小提琴純粹高潔的愛啊!

安羽希,每天晚上都打電話詢問她最近拉琴的狀況,真是個無微不至的好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