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穿戴到妝容,她似乎有意模仿著我,就連走路說話的形態,也隱隱的透著和我的相似之處。一番打扮之後,乍看之下竟和我真有那麼三分相似。
我想我應該要恭喜蓓兒,畢竟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想來是新月回來奪權後第一個便是冊封了蓓兒貴嬪的位份罷?也算是對得起她這麼多年為他隱忍了。
隻是,我實在無力微笑,更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淺淺的一點頭,然後繼續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自己世界的角落裏。
蓓兒輕輕拾起我的手,拿出一方錦帕來擦拭著我傷口上的血漬:“娘娘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皇上見了……是會心疼的。”
“心疼?那也得他長了心才行啊。”
許是受了我的刺激,新月一翻頹勢拿出了拚命的架勢,憑那遍體鱗傷之軀,竟也和韜光戰成了平分秋色的局麵。
“蓓兒入宮四年,後宮裏除了‘下落不明’的玉修容和‘臥病在床’的婉昭儀,能讓皇上正眼瞧上一眼的隻有娘娘您一個人。這不是三家平分秋色,而是娘娘您一枝獨秀。因為在皇上眼裏玉修容和婉昭儀分別代表的是顏家的有琴家,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而您不同,皇上隻要在看到您的時候才會笑,縱是淺淺的卻是從眼底透出來的。”
我眉頭微蹙,蓓兒將我和顏無雙還有有琴楚楚相提並論,那麼她口中的皇上便不是新月——而是韜光?
怎麼會?蓓兒是從新月的王府裏出來的丫鬟,而且她不是一直有心新月麼?難道是我會錯了意,她喜歡的是韜光?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我目光一立防備的看著蓓兒問:“在輔政王府的那個晚上,你明知道新月會來所以故意在我身上佩戴銀鈴?”
蓓兒輕輕抿著下唇,緩緩垂下了頭。靜默良久之後,才緩緩的回答說:“如果那日顏將軍能夠得手,便不會有今日這震動了宮闈的決鬥。難道娘娘都不覺得奇怪麼?兩虎相爭的局麵,為何這裏可以如此安靜不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