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ɽ(1 / 2)

第二天,兩人醒來,梳洗打扮罷,堂屋裏彌漫著阿媽做的菜葉子粥,這粥其實是一種綠汁,還加了阿爸砍回的竹蟲、蟻漿、蜂蛋、斑紋蜘蛛、小河蟹搗成的汁,鮮美香甜,再就著油炸的水藻,絕對是綠色營養食品。

福娃邊吃邊對阿爸說:“阿爸,你告訴尼茸叔,請他抓一天軍訓。我今天跟鳳凰有事。”

阿爸喝著粥含糊答應了。又想起一件事:“福娃,你可想考慮問題要不得全麵。今天酋長陸續把人民武裝的隊員送過來,你總要有軍營安插。不能安排在老百姓家裏吧?”

阿媽說:“那像什麼話?打擾百姓,一看就不受百姓歡迎。”

福娃敲著腦袋想了想:“阿爸,今天你帶所有人,先搭軍營吧。軍營就搭在開闊的社廟草坪附近。然後在重要路口設哨卡。這些你和尼茸大叔、邦叔商量著辦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與鳳凰要辦。明天,我再相繼擴建。”

阿爸知道福娃人生地不熟,做這事還不如他,他滿口應承了下來,囑咐他倆要注意安全。

327感動老人

福娃備了一份厚禮,有老人愛喝的蛇酒、登山設備、無線通訊設備。藍氏兄妹敲開了老人居住的一棟煙熏的發黑的老木屋。

老人滿麵怒容:“你們還來幹什麼?老翁年近七十了,不外出診。有病自行來醫治!”

兩人一愣,藍鳳凰甜甜地叫開了:“老爹,我是藍鳳凰,我們沒有請你出診啊?”

“哦,是鳳凰呐,想必這位,就是寨主接回來的福娃。快請屋裏坐,你來就來吧,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快拿走,快拿走。我還誤以為,又是那個死乞白賴地要我出診的什麼彤哥。我管你什麼彤哥不彤哥,來我這裏都是病人。老翁一不貪財,二不圖名,我非得要巴結你幹什麼?”老人氣咻咻地說。看來,他倆來之前,已經有人請過加諾老人了。加諾老人年近古稀之年,沒有一根白發,一口好牙,臉色紅潤,看起來不過五六十歲,精神健旺、矍鑠。老人雖體形偏瘦,偏矮,一身華夏粗布長袍,還戴著細邊眼鏡,頜下有山羊須。密支那的人都認為自己是華夏後裔,他們自始至終不改華夏風俗。

福娃一看就對加諾老人產生了好感。躬身道:“托老爹的福,福娃認祖歸宗。”

老人捋須含笑:“像寨主,比寨主還威武。不過,寨主早年,也是你這般英武蓋世。可惜昨晚,老翁年事已高,沒有目睹福娃的風采,後來聽孫兒回家說得可神啦。今兒一大早兄妹帶了厚禮來找老翁,想必有用得著老翁之處?一般的跌打損傷,沒有問題。隻是老翁一向獨來獨往,自從兒子出事,帶著一個小孫兒,從此息影林下,再不管煩雜俗事。”

藍鳳凰笑道:“老爹,我倆是來幫老爹上山采藥來了。”

“上山采藥?上哪裏的山?”加諾老人聽出味來了。

“他要上本帕本山采石斛,還要進南王洞采燕窩。”

“鳳凰,爺老了,就在附近山上采些藥就夠用了。壓死牛山峰上有石斛,燕窩到賓夕洞也有采,何必要去本帕本山,要去南王洞?”加諾老人聽罷直搖頭。

“殺要啊!救命啊!放我走啊,老王八蛋!”

他們正說著話,屋裏傳來狂叫聲,兩人聽了都一臉的驚悚。加諾老人歎息道:“唉,家門不幸啊。我的三個兒子先後離我後去,白發人送黑發人,現在隻剩下一根獨苗苗,我的孫子加小汗染上了毒癮。老翁用盡了藥方,就是戒不了他的毒癮。我隻好把他鎖在家裏,他現在毒癮發作,可就是六親不認啊。”

福娃傻乎乎地說:“我幫你看看。”

藍鳳凰白了他一眼:“你別添亂了。老爹怪不得愁眉緊鎖。老爹,你還不死心啊,現在的毒癮是戒不掉的,你隻能控製他的吸食的量。我們寨子裏,十個男女,九個吸;沒有一個說戒的,黃土蓋臉,那就戒。”

藍鳳凰說起順口溜來了,福娃大吃一驚:“十個男女,九個吸?哪有那麼多?你也吸嗎?”

藍鳳凰若無其事地說:“我吸煙,不溜冰。嗑藥、打針、溜冰的最不可救藥,他們基本上是癮君子了。”

福娃一臉哭相,沒想到,這地方是毒品重災區。他們還樂此不疲,以此為時尚,還不醒悟!

“老爹,我要是治好你孫子,你帶我們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福娃不再猶豫,不再暴露他的手段。

“你要是治好我孫子,我給你磕三個響頭,不要說去本帕本山,去南王洞,就是去閻王殿,我也陪你去!”加諾老人一塊心病解了,就是要他的老命,也無不可。

加諾老人領福娃進了孫子加小汗的房間,加小汗被他綁了手腳,動彈不得,打著噴嚏,眼淚鼻涕淌著,嘴裏嘶啞地吼著罵著,全身四肢百骸處於群蟻啃噬,他奇痛奇癢難耐!眼眶、臉形錯了位,流著鼻血,白沫從嘴裏溢出來,五指亂摳亂抓,身體蜷縮成一個豬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