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嬈一拐一拐的向前跑去,手卻緊緊的攥著藥,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再一次疼得昏倒過去。
嵐月現在一定在找自己吧,回去後少不了又是一頓羞辱。可夜嬈絲毫沒有想逃的意思,甚至跌跌撞撞的跑得更快了。
可進了明月宮她卻發現院子中竟然沒有一個宮女或是太監,整個明月宮的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道嵐月把他們叫到了屋子裏伺候嗎?還是他們在一起折磨秧兒呢?想到這,夜嬈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用指甲狠命的向肉中叩去,定了定神,走近明月宮的正室。
可就在夜嬈路過內室窗邊一霎那,她聽到了一聲女子的呻吟聲,似是痛苦,卻又帶著嬌媚的喘息。
夜嬈停下了腳步,悄悄的捅開窗紙,把眼睛湊了上去。
天啊!夜嬈震驚的捂住嘴巴,可卻無法移開視線。
那個是嵐月嗎?可在她身上的男人又是誰?
夜嬈被眼前的景象驚嚇住了,兩具渾身赤裸的胴體交疊在床踏上,嵐月的雙手被反扣於床頭,兩人的身子起起伏伏,男人時不時發出一聲宣泄的低吼。
嵐月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證明了?
證明了,她在掙紮?她是被人**的!不行,盡管嵐月很可惡,但女孩子的名節關乎一生的幸福,她得去製止這一切。
夜嬈焦急得想喝斥出聲,可就在這時,男子鬼魅般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寶貝,你說旁人要是知道了你我之事,會怎麼樣?”
“死!”嵐月陰森的聲音回應著男子,卻令夜嬈瞬時打消了所有正義的念頭。是啊,嵐月那麼張揚跋扈的人,受了如此的屈辱,不可能善罷甘休的,自己若是現在出現,絕對會被嵐月殺人滅口。夜嬈仔細的看了看那男子的長相,是一張相當英俊卻又帶著幾分邪氣的麵相。
他白淨的胸膛中擁攬著仍在張牙舞爪的嵐月,而嵐月的手毫不客氣的在男子身上揮動著,劃出了道道血印,“你也要死!”
“謀殺親夫啊?”男子一把握住了嵐月的手,“別忘了,這裏是皇宮,可不是你的景相府。”
嵐月憤怒的瞪著男子,“你也別忘了我是景嵐月,不是你可以隨便侵犯的!”
“我喜歡強悍的女人,但不喜歡不識時務的女人,記住不要讓你的氣勢強過我,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窗腳下的夜嬈倒吸了口冷氣,渾身的寒意不斷泛濫。能讓嵐月生不如死的男人,他到底有多可怕?
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那男子既然知道嵐月的身份還對其做出這種事來,他也必定有很尊貴的身份,很強大的勢力。好險,屋中兩個魔鬼,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夜嬈的性命。
不!她不能死!為了心姨和秧兒,她也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