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琅聞言,微微頷首,單是因為這個爭吵而動殺心,殺人目的有些站不住腳,卻也並非沒有可能,李牙此人,性子傲,難免無意之間就得罪了人,日積月累的,難保人不會起了殺心。
是而,除了趙立雄之外,這個劉義安,淩琅覺得,也該去好好會一會。
淩琅去見了船工,那些人見淩琅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有些瞧不起,其中有個帶著些痞氣的,當即笑嗬嗬地說道:“沈捕頭,這是做什麼?女人也能查案?這麼標誌的姑娘,哪裏能做查案這種勞心勞力的事,倒不如來伺候人來得束縛。”
淩琅微微蹙眉,不喜此人說話的語氣,沈捕頭比淩琅知曉得多,自然知道這伺候的意思,又有另外一層含義,當即有些惱火,這位淩姑娘,雖然不知來曆,可有孟秦和季安冥在,哪裏是能夠輕易得罪的?沈捕頭當即嗬斥道:“胡說什麼。”
那人聞言,笑了笑,說:“沈捕頭,別生氣啊,這姑娘你要是看中了,我們就不跟你搶了便是。”
淩琅先前不明白,眼下哪裏還聽不出來,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她素來不是一個容易受委屈的人,當日,李紈絝不過調戲她幾句,她就大打出手,眼下,這人的話說的這麼難聽,淩琅怎麼可能會放過。視線轉了一圈,足尖微動,直接將腳邊的一顆石子踢了一角,那石子受了力,憑空飛起,直直地就衝著那人而去,“啪”的一下,便就打在了那人的嘴唇上。
淩琅還算是手下留情了,可那人也隻覺得唇中一痛,甚至被這力道刺激地倒退了好幾步,方才穩住了身子,而其他人,儼然被淩琅的這一手給震懾到了。
“注意你的嘴,別讓我再聽到這些話。”淩琅有些厭惡地說,那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見淩琅這麼厲害,也就不敢叫囂了,隻是到底被個姑娘打了有損麵子,那人當即望向沈捕頭,說:“沈捕頭,這人動手打人,你不管管嗎?”
沈捕頭瞪了那人一眼,也有些瞧不上眼,別說他出言不遜在先,就算淩琅先出的手,那他們也是管不得的,不過就是被石子打了一下,哪裏需要管的地步,一個身後站著孟秦和季安冥,一個隻是個普通的船工,到底站誰那邊,一目了然地很。
沈捕頭不搭理那人,主動與淩琅告罪:“淩姑娘,這人是錢風,倒是沒什麼壞心,隻是這嘴,就是賤,你別和他計較。”
錢風聽了,隻覺得氣惱,可看沈捕頭對這位姑娘都是唯唯諾諾的,錢風大概也知道不好惹,撇了撇嘴,到底不敢再多說什麼。
淩琅也非斤斤計較之人,既然沈捕頭這麼說了,淩琅也便笑著點了點頭,這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