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暗戀我·八(2 / 3)

溫艾耐心地看完,給他回了一個“新年快樂”。

這片別墅區裏麵住的都是不缺錢的人,十二點整的時候,頂頭的這一片天被炸得亮如白晝,什麼稀奇古怪的煙花都躥上了天。

溫艾站在窗邊看,發現了一個小狗形狀的煙花,輪廓很像狗崽,他抓拍下來,分享到朋友圈,配字是:【盜版】

過了二十分鍾,許長洲給他發了一條微信,溫艾點開圖片,狗崽穿了一件喜慶的小紅襖,正半立著身體作揖。

許長洲緊接著發來兩個字:【正版】

溫艾捏著手機笑倒在了床上。

新學期開學的時候,溫艾發現許長洲買了一個新畫本,殼子居然是彩色的。據他上學期的觀察來看,許長洲的畫本殼子全是一水兒的純色,而且偏愛黑白灰這三種簡約色,現在突然來了個穿花衣服的,溫艾的興趣一下子就被挑起來了。

課間的時候,溫艾想過去一探究竟,結果還沒來得及伸脖子,許長洲就飛快地把彩殼畫本合上了,還收進了書包裏。

溫艾站在桌前,狐疑地看著他:“你藏什麼?”

許長洲波瀾不驚:“沒什麼。”

溫艾把手伸到他麵前:“我不信,你給我看看。”

許長洲抿了抿唇:“空的,不好看。”

溫艾慢慢垂下手:“那算了。”話音未落,他的手突然變了方向,去抓許長洲的書包,許長洲眼疾手快地擒住他的手腕,扶額道:“別鬧。”

“哈!”溫艾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信心十足道,“我總有一天能看到。”

沒過幾天,溫艾就覺得自己這話說早了,許長洲直接把彩殼畫本放家裏不帶來了,他前前後後又問許長洲要了幾次,許長洲都非常堅定地拒絕了。

時間一久,溫艾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畢竟他還在任務裏苦苦掙紮,精力有限。

溫艾的任務始終沒有起色,一是因為他手段不夠黑,二是因為他心腸不夠硬,經常前一刻羞辱了許長洲,下一刻又因為愧疚去主動和人家講話。許長洲開始的幾次確實是沉了臉色,但是溫艾這麼反反複複的次數多了,許長洲就基本不把那些難聽的話放心上了,有時候還反過來給他順毛。

高二分班的時候,溫艾班上隻有少數人選了理科,這一小部分人被理所當然地分了出去,剩下選文科的同學繼續留在一個班裏,溫艾繼續和他最熟悉的許長洲、蔣誠以及孫夢真做著同班同學。

升上高三之後,搬教室的事情就來了。

學校給畢業年級專門建了一棟教學樓,環境清幽僻靜,非常適合沉下心來學習。聽上去是不錯,但這棟樓離食堂小賣部什麼的太遠了。如果把食堂比作市中心,那他們這些苦逼高三黨就是被發配到了鄉縣裏。

但是沒辦法,這已經是學校的老習俗了,誰都得去體驗一次。

溫艾背上超級鼓的書包,把放滿了書的文件筐給抱起來,一低頭,發現地上還有一袋書和學習用具。

正好許長洲收拾好了來找他,見他騰不出手,就幫他把袋子拎了起來:“走吧。”

從這裏到新教室,空手都得走個十來分鍾,溫艾這還負著重,一半路沒到就不行了。

他把文件筐往地上一放:“太重了,讓我休息一下。”

許長洲一手抱著書,一手拎著袋子,站得筆直:“我幫你?”

溫艾瞪他一眼:“你幫什麼呀?有本事你把我連人帶書一塊搬過去!”

許長洲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溫艾把臉一扭:“我丟不起那個人。”

許長洲不說話了。

他們班的新教室在二樓,設置得和以前的不一樣,這邊的桌子是兩個兩個挨在一起的。許長洲和溫艾到的時候,教室裏隻剩下了落單的空座。

幾個女生見他們進來,交頭接耳地說了幾句,然後就有一個單獨坐著的女生起來挪了位:“你們來坐吧,我到後麵那排去。”

溫艾不明所以地看向許長洲,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迷蒙得很,許長洲低頭看他:“你坐裏麵。”

他們一對視,那幾個女生就爆發出了壓低過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