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哪兒了?”溫艾悶頭繼續翻找,柔軟的小手在人家胸膛上一通亂摸。
“小可愛真熱情,隻不過——”卓逸卿身上的天乾氣味突然重了許多,“我可要被你撩起火了。”
“唔!”溫艾捂著鼻子往後跳開老遠,“你這人怎麼隨隨便便就把氣息給放出來了,你爹沒教過你怎麼控製嗎!”
卓逸卿慢條斯理地把淩亂的衣襟整理好,又變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溫艾:“你的鼻子倒是挺靈的,一般來說澤兌很難察覺到這種程度的氣味。”
溫艾硬著頭皮認下來:“我這是學醫時練出來的。”
“是嗎?我鼻子也挺靈的。”卓逸卿身體前傾,湊近溫艾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我能聞到很多別人聞不到的東西。”
溫艾差一點就要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捂後頸的香腺了,還好及時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沒有動:“澤兌沒有氣味,你鼻子再靈也聞不出什麼花兒來。”
“那可不一定。”卓逸卿直起身來,目光在溫艾的頭發上打著轉,神秘莫測地一笑,“有牡丹花的香味。”
回別苑的路上,溫艾的心一直吊著放不下去,他擔心卓逸卿是不是真的聞出了他是地坤,可是他的香氣也不是牡丹花那一類啊?
溫艾就這麼糾結了一路,回到房間後,坐在桌旁連灌了好幾杯茶。
不治和不救敲門進來,兩個大男人在那裏擠眉弄眼的,半天不說話。
溫艾正愁著呢,把茶杯放桌上一放:“有事說事。”
不治在背後使黑手,一把將不救推了出來,不救苦兮兮地看了看溫艾的臉色,小心翼翼道:“穀主,您頭上有朵花……”
溫艾一愣,在自己腦袋上摸了摸,還真從鬢發裏摸出一朵牡丹花兒來,是一開始的時候卓逸卿給插上去的。
難怪卓逸卿當時神秘兮兮地說什麼聞到了牡丹花的香味,他故意不出聲提醒,讓自己頂著那麼大一朵豔花一路走回來,真是、真是——
溫艾把牡丹花往地上一摔,真是好氣哦!
賞刃大會明天就要正式開始,各門各派的代表都已經陸陸續續地入住了三尺閣,晚上的時候,三尺閣和往年一樣開席宴客,把這些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到了一起。
“隱仙穀尹穀主到——”
溫艾走進宴廳,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唰唰唰往他身上掃。
眾人心想:這就是新一任的穀主啊,年紀竟然這般小,身上的稚氣都還沒脫幹淨。不過瞅著倒是比上一任那個冰山臉好說話多了,一看就是個心思單純的,鐵定不會像上一任那樣,動不動就幹出閉穀三年這種要命事。
這才是仁心醫者該有的麵相!
溫艾跟著領路的丫鬟,繞過了落霞派那一桌的女弟子,又經過了圍著素席坐成一圈的少林僧人,最終來到了大廳首端的主桌前。
這一桌坐的基本就是整個武林的核心了,溫艾和他們一一打招呼,德高望重的前輩,神功蓋世的大俠,出類拔萃的新秀……
等等,新秀這一雙多情的桃花眼——
卓逸卿笑著拉開自己身旁的椅子,語氣熟稔道:“千霜,快來坐。”
叫那麼親熱做什麼,和你一點兒也不熟。
溫艾正想開口,結果先被別人截了胡。
“原來尹穀主和逸卿早已熟識,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卓老莊主慈眉善目地看著溫艾,“尹穀主第一次來,年紀又輕,與我們這些老古董怕是沒什麼可聊的,有我家這話多的小子陪著,這頓飯倒也能吃得有趣些。”
桌上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溫艾沒辦法,隻能在卓逸卿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