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萬級人口的大城市找那麼特定的一個人非常難, 電腦還在持續搜索, 通過遍布大街小巷的攝像頭, 尋找朱大姐的身影。
秦戈將搜索界麵最小化, 打開網頁, 開始瀏覽最新的樓盤信息, 還招來溫艾一起看。
溫艾不解, 先前都說好了,以後就在普順寨裏過山野生活,農忙時秦戈扛鋤頭幹活, 農閑時扛著腿幹——咳咳,沒事去山裏野個餐,回來還能趴木廊上看星星, 多麼灑脫肆意!多麼無拘無束!怎麼這會兒又張羅著在城裏買房子了?
“S市的房產升值空間大, 購置幾套放那兒不是什麼壞事。”秦戈點開一張海濱別墅的大圖,“而且一輩子那麼長, 青山綠野看膩了, 我們就來這邊度度假, 要不然出國玩兩圈也行。”
溫艾捧住秦戈的臉, 在他腦門上狠嘬一口:“這腦袋真管用。”
“你這口親得真結實。”秦戈用手摸了摸, “嘬出印兒來沒?”
溫艾:“沒呢!你怕別人看啊?”
“我怕別人看不到。”秦戈把腦門湊上去, “多嘬幾口。”
秦戈帶著溫艾去餐廳吃飯時,額頭正中的紅痕格外顯眼,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們遠看還以為這帥哥長了顆朱砂痣, 走近了才明白人情趣都玩兒到腦門上了, 趕緊捧著滿手的狗糧躲開了。
吃飽喝足,秦戈把溫艾帶去商場,一整圈逛下來,溫艾從可愛的苗族少年,變成了精致的富家小少爺,秦戈也挑了幾件休閑風的衣服,換掉了身上的廉價T恤。
走出商場,倆人這行頭一看就是開賓利捷豹法拉利的,結果他們往馬路邊一站,招來輛出租車走了。
秦戈是個實幹派,上午看了樓盤,下午就簽了兩份購房合同,一次性全款付清,在售樓小姐合不攏嘴的笑容中,帶著溫艾坐車回酒店。
電梯裏,溫艾興奮勁兒還沒緩過來,抱著秦戈直樂:“花錢的感覺真爽!”
秦戈打橫抱起他,進了房間後直接扔床上:“還有更爽的。”
荒淫無度到黃昏,秦戈套好褲子下了床,在電話裏點完餐,一回頭,溫艾沒在床上了,光著屁股撅在電腦桌前看東西,濃白液體正順著大腿蜿蜒流下。
秦戈一步步走過去,邊走邊解皮帶,溫艾背對著他渾然不覺,還反手朝他招了招:“快過來!找著大姐了!”
“我看看。”秦戈槍頭對準地方,走完最後一步,兩人間再沒有任何空隙,下半身嚴絲合縫地緊緊相貼。
“剛剛才……你又……”溫艾趴伏在桌上,頭時不時會撞到前麵的顯示器,屏幕上停著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臉部輪廓和朱大姐很像,衣服上印著某洗浴中心的名字。
秦戈兩手撐桌,緩而有力地抽|插,說話時聲音平穩,完全聽不出異樣:“這家店離得不遠,我們等會兒就去看看。”
“嗯……好……嗯啊……”
洗浴中心規模不小,走得卻是中低端價位,技師的工資不會太高。秦戈和溫艾被領進包房,掃了二維碼,手機上跳出所有技師的簡介,還各自配了證件照。
“就這個吧。”溫艾在手機上點了點,“21號。”
秦戈舒展身體躺在床上,朝領路小哥道:“我不用了,我就是進來陪陪他。”
反正錢照付,領路小哥也沒說什麼,給他們端來茶水和水果拚盤,帶上門離開了。
溫艾有點激動,又有點不安,屁股底下有針紮似的,一點坐不住。秦戈拍拍自己的床:“寶寶來這兒。”
溫艾挪過去,把頭歪倒在秦戈肚子上:“我看起來是不是很緊張……”
秦戈搓搓他的小圓腦袋:“放鬆點,不然等會兒見了大姐你得蹦天花板上去。”
溫艾“噗嗤”一笑,不緊張了。
朱大姐提著足療用品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邊的溫艾,她離家時小弟才十歲,小身板隻到她的腰,八年過去,她很難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小弟,萬一亂認親戚惹惱了客人,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
朱大姐按照流程做了自我介紹,視線頻頻往溫艾身上飄,越看越像,但始終不敢認,最後還是溫艾的一聲“姐”,喊得她熱淚盈眶。
朱大姐來S市一年後就成了家,丈夫也是外地來打工的,結婚後遊手好閑,酗酒回來還打她,有了女兒後連女兒也一起打,朱大姐忍無可忍,帶著孩子跟他離了婚。
“我薪水低,敏敏也要上學,實在沒有錢和時間回家。”朱大姐拉著溫艾的手,“你是怎麼來的?爸媽還好嗎?我不回去他們怪我了吧?”
溫艾耐心回答完朱大姐這一連串問題,講了家裏的近況,又和秦戈一起勸說,最後總算讓她放下顧慮,跟他們回了普順寨。
有朱大姐和小侄女同行,溫艾和秦戈隻能老老實實地坐飛機,落地G市後又轉長途汽車,完了還得在進山的公車上顛簸兩小時才到家。
朱大姐踏進闊別八年的院子時,朱母驚嚇般大叫了一聲,隨後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眼眶驟然紅了。
這個下午注定不會寧靜,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聲,還驚動了鄰裏,把人家嚇一大跳,以為他們遭什麼難了。
徹底發泄過後,朱母的情緒穩定了,拉著秦戈的胳膊連說了十聲謝謝,感激涕零道:“聽老大說你要幫她開個足療店,得花好多錢吧?這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