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年她就跟著所有的知識青年一起回到城裏去了,把一個三歲的女兒留給了肖炳根。幸好後來村裏發展了,肖炳根娶了一個農村的大齡姑娘,又生了一個男孩。
現在肖炳根的大女兒肖建紅已經讀大學了,小兒子肖建根也已經讀高中了。兩口子恩恩愛愛,褥子過的有滋有味,火火紅紅。
再看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劉紅豔,幾年不見,雖說變化不大,但當年的樣子也已經隻是依稀可辨了。隻是她的性格依舊不變。
真如人們所說的泰山易移,本性難該。落地一聲哭叫,就早已經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
“朝陽,你道城裏來有事嗎?”劉紅豔看著錢興祥問道。
“我是來市裏參加一個會議的。”錢興祥漫不經心的說道。
“噢,我就覺得嘛,像你這樣的大忙人,都恨不得吧一個小時掰做兩個小時來幹,哪有空閑時間來城裏閑逛。”劉紅豔笑著說道:“你爸爸媽媽好嗎?”
“謝謝你的關心。我爸爸媽媽很好。”錢興祥聽出她的華麗有一種酸酸的味道,所以這才不卑不吭的說道。
“到我家去坐會吧?”劉紅豔邀請著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去,有機會再去拜訪你吧。”說著,錢興祥就向著劉紅豔揮了揮手就飛快地向著前麵走去了。
這劉紅豔看了一下錢興祥,也就飛快地朝著另一條接到走去了。
傍晚,錢興祥一家人剛吃好飯,胡安娜就走了進來。
“喲,安娜,你來啦,坐坐。”錢興祥笑著說道。
“朝陽叔,我有點事,想問問你。”胡安娜看著錢興祥有點遲疑的說道。
“噢,你說吧,隻要我能說的一定說。”錢興祥笑著毫不推辭。
“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有關你的一些事情?”胡安娜想了一下問道。
“噢,好吧。我就給你說一件趣事。隻要你願意聽。”
胡安娜一聽,立即拿出筆記本和筆,看著錢興祥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往下說。
錢興祥掏出一根煙來,吸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茶,清了一下喉嚨,這才開始說道:“那一年的一天傍晚,我正在路邊走著,突然,村裏的一個女人走過來跟我說道:‘朝陽,走,跟我去小田家一趟。’”
我聽了剛開始一愣,後來也就跟著她去了。
反正為不把這件事情當作正經事。但是,不當正經事的人卻遇見了滿屋子當正經事的人。
一進小田家的門,我就傻了煙,七大姑八大姨十幾位,有的站在院子裏,有的在門口張望著。他們都在等著看我的熱鬧呢。
見到小田父母我就連聲叫道:“伯父好,伯母好。”還與他們一一握手。
她父親滿麵堆笑的說道:“坐坐坐。”
我知道當地人待客人的習慣,是讓客人坐到一個特別的位置上,隻有熟人,隨便的才可以這樣坐的。
我急沒有覺得實在正是擺件老丈人,野菊隨便地回答道:“謝謝伯父。”說著,我就坐了下來。
他又叫老伴兒給我倒茶。還卷了一根煙遞給我。
我知道,這是當地人待客的基本禮節。接下來,兩人便有開始嘮嗑了。他有問了我一些問題,我怕當然是有問必答。但心裏卻在暗暗地想道,你問我這些個幹嘛呢?你道你還不知道我的來曆嗎?
說了一會兒話,他就大聲地吩咐道:“老婆子,溫酒做飯。”
我不明白,難道這又是當地的規矩了嗎?
喝茶抽煙之後,家主覺得不滿意的就會送客人走了,覺得可以,就會留下來讓他吃飯。這個程序就叫訂婚。
當時的我卻蒙在鼓裏,還在琢磨著提著來了十幾塊錢的東西,蹭一頓飯吃也不會過。
那一幫看新鮮和結果的人他們關心的就是這個結果,這將是他們生活中茶餘飯後的一大堆談資。
燙酒做飯後,家主命令的十分爽快,但家裏出了院子裏種的蘿卜,白菜,什麼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包括菜油在內。
他們炒菜竟然用上了黃油,幸虧介紹人李牡丹騎著自行車前來打探消息,問到滿屋子的黃油味道,立即騎車轉回家裏,拿來米和油豬肉西紅柿和柿子辣椒等菜。
兩寸自薦的距離也不過巴掌大的一點地方。她很快就轉了回來。
當錢興祥說到這裏的時候,坐在一邊的陳玉蓮臉上露出了一種神神秘秘,十分耐人尋味的微笑。可是,他隻是微笑著看著錢興祥,沒有說話。
她知道自己的那一位在編故事了,自己跟他之間本來就沒有一丁點兒這樣的事情,看到胡安娜也在全神貫注飛快地記錄著。
小說有很多情節是根據作者自己的生活經曆或其他有關資料編寫的。所以,她也就美歐出言去點破他。這時裝作饒有興趣的在傾聽著。
錢興祥看到自己老婆的表情,隻是報以會心的一笑,就又繼續繪聲繪色的往下講了。
當時,我的心裏可高興了,頗有點兒看別人笑話的意思。似乎這一切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又來熱情的李牡丹,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