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狼狽的爬起來，捂著肋骨一瘸一拐的跑遠了，我拍拍手，得意轉身回屋，薑晚瞠目而視，默默的滾回到櫃台前，繼續低頭看賬本。
“那什麼，我覺得你並不需要修道了。”薑晚有點慫了，應該慶幸之前我沒動手把他扔出去，不然估計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剛才那人沒事吧？”
“沒事，肋骨斷了幾根，有點腦震蕩而已，哦，手指大概也骨折了，腿應該沒事，頂多就是腫兩天，放心，我控製了力道，不會死人的。”
我漫不經心的走回到太師椅上坐下，隨意的翻了翻那幾本書。
“合著你打架的標準就是死沒死人就是了，你打死過人？”薑晚似乎真不知道我還有這麼一麵。
“沒有，那是犯法的，最嚴重的一個大概……癱瘓了吧，不小心傷到神經了。”我聳聳肩，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了。
薑晚默默的扶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都誰教你的功夫，能不動手的盡量不要動手。”一副長輩級的神情望著我。
“這買賣本身就會遇到各類型的人，我跟外公剛來這裏的時候，店租可是很便宜的，因為這裏經常發生各種意外，沒人敢來。”我沒好氣的瞟他的眼。
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我接著教育，“那時候一大早出門，看到街上滿地的鮮血一點都不感覺奇怪，每個月那幫小混混都要來收保護費，要不是我，這條街現在還是條黑街。”我翻了翻白眼，臉上的那股子自豪連我自己都拍手叫好。
薑晚四下張望，“你外公選擇這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條街因為殺戮太重，陰氣自然很重，在這裏布下陣法結界，隱藏住他的氣息才不會被人發現，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你小黃毛丫頭竟然下手這麼狠。”
我瞬間炸毛了，“你說誰黃毛丫頭？！”老娘到了一根指頭就能讓他翻過牆去。
薑晚頓時立正站好朝我崇拜看了一眼，臉上也堆上斜肆的笑。
薑晚算好帳，將賬本又翻了一遍，“你們這當鋪這幾年沒少掙啊，你也夠狠的啊，利息比銀行都高，你放高利貸啊。”
“這年頭豬肉都蹭蹭的往上漲，還不允許我漲價啊，他們當的東西自然也是漲價的。”
我漫不經心的翻看著那本書，“你想想啊，幾十年前，一根金項鏈才幾十塊幾百塊錢，現在都撐到幾萬了，夠買輛車了。”
“也真虧你這當鋪能撐下去。”
薑晚無奈的搖搖頭，這賬目上麵不管收入支出還是利息，雖然看著不合理，但是卻是緊跟在別人能接受的邊緣。
放下手裏的賬本，薑晚瞧見那人留下的半張當票，“剛剛那人，是來贖骨灰盒的。”
“骨灰盒？”我猛然一愣，抬起頭想了想，“咱們哪來的骨灰盒？”
薑晚把那半截的當票放在桌上，“你失憶了？就是昨天來的那個女人，下跪也要當的那個骨灰盒，最後你還真沒給錢。”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哦，想起來了，那這人誰啊？昨天來的是個女人，今天怎麼換成一個男的了？而且一個骨灰盒，至於這麼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