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對你可能沒多大的價值,但是對別的人意義非凡。”薑晚把當票收起來,“那男的一身戾氣,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
“有故事啊。”我挑挑眉,隨即湊了過去,“要不要深扒一下?”
“你知道人家是誰嘛,深扒什麼深扒。”薑晚伸手把我推開,一臉的嫌棄。
我仔細想了想,的確沒見過他們,“應該是別地方專門趕過來的吧。”
這附近的鄰裏鄰居的幾條街上的我都認識,也都見過,不過那對男女我倒是第一次見。
說來也不奇怪,畢竟做生意的,每天來來往往的多少陌生人,何況是當鋪這種在當代社會已經算是考古級別的店了。
“我們做生意的,天南地北哪裏的人沒見過,習慣了。”
“那不得了。”薑晚伸了伸胳膊,伸了個懶腰,隨手把櫃台上收拾了一下,“你這店裏也不忙啊。”
“當然啊,誰整天有事沒事的來當東西,又不是天天缺錢的,哪來那麼多寶貝當,真有那麼多好東西還用得著來當?”
何況人家有銀行,抵押貸款能拿到更多。
我低頭翻看著薑晚給我的那兩本書,迷迷糊糊的差點又睡過去,這書當睡前讀物對我來說最好不過,催眠效果棒棒噠!
周圍安靜的能聽到周圍的蟬鳴,我頭靠在靠椅上一點一點的,猛地一晃,一驚,睜開眼,外麵已經天黑了,我嚇了一跳,難道我睡一天了?
但我感覺也就隻是迷糊了一會兒而已。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了看屋裏,沒看到薑晚的身影,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了,都這麼晚了,我隻能起身去關門,等下看看有什麼能吃的吃點當晚飯。
等我走到門口,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跪在門口,長發垂在地上,有什麼濕濕嗒嗒的滴在地上,地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看著著人的樣子,我咽了口唾沫,腿鬼使神差顫顫的邁了出去。
“別出去!”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蒼老的嗬斥,嚇得我趕緊把走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誰……誰?誰在說話?”
我膽戰心驚的四周看看,卻什麼都沒有,隨即看著那個跪在門口的女人輕問,“那個……你,有什麼事嗎?”
“沫泠……”她忽然開口,聲音透著一股來自地獄的陰寒,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明……明秀阿姨?”
對,跪在門口的那個人,就是明秀阿姨,“不……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殺了你,你別找我。”我嚇得語無論次。
“明秀阿姨,我平時也沒有對不起你,就是你上次來當的那個金鐲子我也是公事公辦,你放過我,別,別找我……”
“沫泠……”
她又喊了一聲,聲音在霧氣中顯得格外的空靈,隨即她慢慢飄了起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