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臭流氓!”我紅著臉怒吼道,直接把薑晚扔了出來,然後趴在床上自己擦藥。一隻手接過了我手上的藥,輕輕的幫我擦著藥,我扭頭一看,是明秀阿姨。“明秀阿姨。”
“嗯。”她應了一聲,看著我屁股上的傷痕,也是一陣心疼,“那人是誰啊,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怎麼打成這樣。”
“我外公給我找的監護人。”我有氣無力的說道。“後爹一般的存在。”
明秀阿姨小心翼翼的擦著藥,一邊抱怨道:“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對孩子都這麼狠。”輕輕的幫我吹了吹,“沫泠。疼不?”
“疼啊,疼死了。”我立即哀嚎道。
“打成這樣,估計得有兩天坐不了椅子了,”明秀阿姨叮囑道,“你就在床上爬著吧,別亂動啊。”
“哦,”我應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對了,明秀阿姨,你不用去看看洪兵叔嗎?”讓明秀阿姨做器靈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好照顧自己丈夫的,可不能因為我耽誤了啊。
“我去看過了,給他喂了早飯,翻了翻身,擦了擦身體,等會中午回去給他做午飯就好了,”明秀阿姨回答道。“那沫泠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這件事還打算管下去嗎?”
我立即來勁了,“當然啊,我可不會半途而廢。”而且我想印證一下自己的推測,這樣說不定我就能去當偵探了啊。還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嗯。但是這一動又扯到了身後的傷口,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明秀阿姨一陣無奈,“你慢點,剛跟你說了別亂動了。又忘了是吧。”
門又被推開了,剛被我扔出去的薑晚又回來了,手上拿著藥膏和繃帶,還有一份早餐。把早飯的托盤一起給我放到枕頭上,“手給我,幫你換藥。”
我乖乖的把手給他。明秀阿姨給我上好了藥,把藥關好放在一邊,“我先回去看看了。沫泠你乖一點啊。”
“嗯,明秀阿姨再見。”我揮了揮另一隻手,張口咬住一個小籠包。頓時滿口的湯汁,嗯,好吃。
手上的傷。咬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肉也長好了,隻要不再作死估計是不會有事的,手上橫跨手掌的一條刀傷比較嚴重一點,但是血已經止住了,薑晚一點點的幫我擦藥,生怕弄疼我似的小心翼翼的,其實我挺想告訴他血止住了就不疼了。
但是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
“什麼?”薑晚抬頭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很想哭,隻是想想,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我之前把你敢出去,還對你不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們明明是陌生人啊,為什麼不陌生一點?”所以,你對我的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薑晚也是一愣,隨即無奈一笑,伸手揉揉我的頭,“想什麼呢,我可是答應了你外公要照顧你。”
我胡亂的擦著眼淚,“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說淩歌是收了外公的囑托照顧我我相信,你又從哪冒出來的。
薑晚繼續低頭給我擦藥,“你外公失蹤跟我有直接的關係,起碼,我應該負責到底。師傅從小就告訴我,不敢做什麼事,重要的是要有擔當。而且,是你們對我好,我自然會對你好。”
這小子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那隻眼看到我對他好了?明明一直都在欺負他啊。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就像家人一樣。”
我猛地愣住了,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你……”
“好了。”薑晚已經幫我重新上好了藥,纏好了繃帶,“早飯趕緊吃,不然等下你得跟午飯一起吃了。你監護人這次是發了狠要給你一個教訓,所以你兩三天別想下床了。正好趁著這幾天把我給你的書看了。”
切,誰聽他的,怕這樣傷也不一定非要看書啊,沒等我開口,他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你監護人說了,為了讓你得到教訓,店裏的網也給斷了,你也別想著上網了,所以看書真的是你唯一消遣解悶的方式了。”
“……”淩歌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薑晚頓了頓,卻沒有著急離開,忽然開口了,“有件事,我想還是跟你說一下吧。”
“森馬四?”我咬著包子抬頭看著他。
“這次死的那個人胸口的痕跡你應該見過了吧。”薑晚問道。語氣卻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