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問道幾個?我們今天不會要把這八個,不是,九個都問完吧。”全部跑完一筆路費不說,回去玩了,淩歌又要黑臉了。
“不是,我這次隻問道了四個人的,剩下的都已經失去了蹤跡和消息了。”岑浩搖搖頭,有些可惜。
我們到的地方是個小區,岑浩帶著我上了樓,在一戶停下,伸手摁了摁門鈴,沒一會兒,一個女孩來開門了,岑浩對著她笑了笑,“你好,我是之前有打過電話說過來想拜訪一下周海寧前輩的岑浩。”
女孩點點頭,讓我們進去,“很感謝你們還能來看看我爸爸。”說著,竟然遞給了我們三根香,我跟岑浩麵麵相覷。
“這是……?”我倆都不解。
“啊?不是說來給我爸上柱香的嗎?”女孩也有些意外。
“周海寧前輩去世了?”岑浩一臉的驚訝。
女孩茫然的點點頭,“是啊,你們還不知道嗎?我爸三年前的時候,因為救一個落水的小孩,結果腿抽筋再也沒上來,他這一輩子都不服老,雖然早早的從警局退休了,但是就是不肯好好休息,一開始是找了個教練的工作,後來身體也漸漸的不行了,風濕病,腰間盤都出現了症狀,無奈隻能有退休了,但是退休沒幾天就整天往外跑,今天抓個小偷,明天抓個違章的,一天都不肯休息,在三年前,就這麼去世了。”女孩越說越傷心。
看著放在桌上的遺像,我率先走過去,對著遺像拜了拜,怎麼說,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警察,他的一生都在做人民警察該做的,雖然說我不太喜歡警察吧,但是對於這種有正義感的人,還是很尊敬的,他死得其所,沒有辱沒人民衛士,公安警察這身榮光。
岑浩也走過來掰了掰,上了柱香,“周海寧前輩是個了不起的人民警察。”
“嗯,”我點點頭。
又跟女孩寒暄了兩句,這邊人已經死了,也查不出什麼,隻能去下一個看看了。
第二個去找的是當年檢查屍體的法醫,岑浩一邊走一邊說,“現在我們去見的是那個法醫,他當年是從警局辭職的,辭職之後進了一家醫藥公司。”
法醫改行買藥什麼的……
結果,還沒進門,就被房東表示,這家人在吃了官司之後就搬走了。
“官司?”我一臉懵,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吃官司?
“是啊,就是這家男人不是買藥的,結果那家醫藥公司被查處了用假藥,還是死了人,偏偏好似不死的就是他賣的藥,那家醫藥公司就把他推出去當替罪羊了,雖然最後醫藥公司也被查封了,但是他也是徹底的毀了,新聞都給曝光了,光賠償的錢就讓他們破產了,老婆帶著孩子回娘家的第二天,就吃藥自殺了。”房東跟我們講述著。
得,又掛了一個。
岑浩看了看手機,“還剩兩個,我們再去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希望別再出事了。
第三個住的比較遠,坐車兩個多小時才到了一個鄉鎮,進門之後卻發現門口坐著一個癡呆的老大爺,旁邊有個中年婦女在照顧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父女。
“你好,”岑浩迎了上去,“我是岑浩,”隨即又看了看那個老人,“前輩他……”
“唉,都是十六年前那件事,說什麼看到了鬼,回來之後就魂不守舍的,精神狀態也一天不去一天,就這麼吊著一口氣吊了十六年,前幾年的時候得了腦血栓,別說說話了,吃飯都成問題了,整天這樣癡癡傻傻的。”那中年婦女歎了口氣。
我扶著那老大爺的肩蹲了下來,平視他的眼睛,閉上眼,鬼眼醞釀了一下,猛地睜開,隱形眼鏡下的眸子一道閃光,連黑色的隱形眼鏡都遮不住的幽光。
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當年發生的全部事情,死者是一家四口,丈夫是個老師,一家四口都是死在學校裏的,死狀慘烈,幾乎是血肉模糊的,唯一能認出來的就是胸口被清晰的印上的標記。
然後一瞬間的,視線被一陣血紅砸了下來,是有東西煞到了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