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入耳中,我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趕緊將吊墜鑽進手裏,把盒子拿起來,吊墜忘了放回去幹脆的就收進了口袋。
“沒什麼,看看賬本。”我衝著淩歌笑了笑。
“要用錢?”淩歌放下手中的菜,開口問道。
我遲疑了一下,“額……也沒有,就是看看最近典當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那是客人的東西,不能動,”淩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臉黑了一下,“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跟外公一樣做善事,把破爛當寶貝給典當了。”
淩歌難得臉色有些黑了,“我去做飯。”
我笑嘻嘻的衝他揮揮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看著淩歌進了廚房,臉上的笑意散去,從口袋裏摸出那個吊墜,心裏暗暗發誓等把外公的事解決了,我就聽安迷修的話出國進修音樂,這勞什子的陰陽事太費腦子了,累死個人的。
晚飯後我借由著出門遛彎的借口,我讓離封幫我查到了那大廈地產公司老板的信息,現在的老板已經換了人,是當年那人的兒子,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嘴裏得知什麼,但是去問問總歸是好的。
約好了地點,就是大廈樓下的西餐廳,隻是見個人,沒什麼危險也沒跟他們說,我去的時候那老板已經在了,板板整整的一身黑色的西裝,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一絲不苟的。我頓了頓,在服務員的引領下走了過去。
“楚總。”我喊了一聲,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哦,林小姐。”他見我來了,也起身伸出手,我握住那隻手,隻是輕輕一窩就鬆手了,然後走到對麵坐下來。
“抱歉這麼晚了還約楚總出來。”商業上有些禮貌和寒暄是必須的。
“不會,”這人看起來一副衣冠楚楚的大氣,倒看不出他爸竟然是那樣的人。“還得多虧了林小姐幫我們解決了那麼多麻煩,不然這棟大廈可能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義務所在。”我輕聲笑著,服務員上了杯咖啡,我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味道,“幫我換杯果汁吧,什麼都可以。”
“好,請稍等。”服務員應了一聲,還沒放下的咖啡又端了回去。
我端坐好,看著對麵的男人,“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的,大廈的來曆,相比楚總也是了解的。”
男人臉色一白,“是,這事是當年家父遭下的孽,當年因為那件事我們家也墜入穀底,當年我大姐的兩個孩子都死了,她也精神崩潰,我妻子已經懷孕八個月也流產,而且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最小的弟弟也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母親受不了打擊也離世了,家裏生意也一落千丈,從那之後家父就一病不起。”一邊說著,他長長的歎了口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聽說最後是請來一個道士幫你們處理了事情。”我問道。
“是,是高人,他也的確把事情解決了,但是我父親也去世了,”他點了點頭。
我也跟著點了點頭,“我還聽聞,當初楚氏與那道士簽訂了一個三年的合同,我想知道,為什麼要簽合同?不是都已經解決了,而且,為什麼隻簽了三年的?”
這個問題讓男人也楞了一下,“三年的合同?”
“楚總也不知道嗎?”我也愣了一下,他竟然不知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搖搖頭,“可能當初那大師跟我父親簽訂的是秘密協議,所以無人知曉。”
秘密協議?為什麼會簽秘密協議?我正思考著,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林小姐問的是一件事,我父親臨死前交給我一把鑰匙,似乎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他交代我日後若是有人來找問起二十年前那位大師的事,就將鑰匙給她。”
“那楚總帶在身上嗎?”我趕緊問道。
“這我得回家找找了,”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這樣林小姐您留個聯係方式,等找到了我再聯係您怎麼樣?”
“好,”我應了一聲,將自己的名片留下。
談了沒多久,正好是遛個彎兒的時間,店裏已經關了,門口的燈還亮著,這燈不能關,是要徹夜亮著的,我雖然很不滿,畢竟耗費電量有點貴,但是外公堅持,這麼多年了我也揚成習慣了,就沒說什麼。
大門似乎是鎖了,我是從後門進去的,結果進門就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