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睡覺你在這兒裝遊魂嚇唬誰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大晚上你興致也不錯啊,還能出去遛彎兒跳廣場舞。”離封靠在牆上笑道。
誰跳廣場舞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樂意,你羨慕嫉妒的話下次可以一起啊,我買好牽引繩。”
離封跟我吵架從來就沒吵贏過,尤其是知道他其實真身是狐狸之後,早就習慣的離封隻是磨了一下牙齒,就無奈開口,“你去哪兒了?”
“遛彎兒,下次帶你一起。”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離封一爪子拍掉我的手,“遛彎你遛到公司去了?”
我有些不悅的皺皺眉,“你跟蹤我?”
“我從那邊回來的,謝謝啊”離封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給誰在一起,做你對麵那男的誰啊?你被包了?”
“信不信我扒了你狐狸皮。”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是那大廈的房地產老板,你腦子裏都是黃色廢料嗎?真是肮髒的可以。”
離封咂咂嘴,“明明是你偷偷摸摸的,不怪別人想歪了。”
不就是沒告訴你們,什麼叫偷偷摸摸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他約我出去說要謝謝我,順便談談進一步合作的事。”
“進一步合作?你租了他們三層樓還打算繼續租啊,”離封瞪大了眼。
隻能信口胡謅,“隻是有這個打算,這次幫了他們的忙,說房租減半,我這交了一年的租金可以當兩年的用,這樣預算就省了好多,可以再租一層來做別的用。”
“省下的就先攢著,萬一急用到時候不至於抓瞎。”離封扭頭拉著我回屋。
有試過被噩夢驚醒的感覺嗎?說起來那似乎隻是在電視劇裏演出來的情節,真正的噩夢是無法清醒的,會一步步的引誘你進入更深一層的夢境,讓人陷入恐懼而無法自拔,更何況是驚醒這一說呢。
但真正被噩夢驚醒的時候,那種身陷恐懼的感覺卻會持續很久。
冷汗已經將床單浸濕了,我換下了床單,將窗戶打開,淩晨的風有些微涼,吹進屋裏很舒服,渾身都是汗,我跑到浴室衝了個澡,徹底的清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接觸到床邊就倒了下去,卻再也睡不著了。
我夢到了什麼來著?我躺在床上思索著,大腦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連之前做的夢都沒了。
直到早上我才沉沉的睡去,好在上午沒課,我能好好的補一覺,中午時候被薑晚從床上挖起來帶去了學校。
“還沒恢複嗎?”薑晚摸了摸我的頭。
“不是,昨晚沒睡好。”我搖搖頭,躲開了薑晚的手,眼睛像是上了粘合劑又要合起來了。
“你又熬夜打遊戲了?”薑晚猜測道。
我沒回答他,主要是真的困了的不想說話了,薑晚見我這樣子,也有些無奈,“要不要下午幫你請個假你先回去睡覺去?”
我沉默了一下,腦袋有一瞬間是沒反應過來的,“沒事,反正下午是你的課。”意思就是隨便我睡就行了。
薑晚有些無奈,“可你這樣還能下地走嗎?”
我想我大概會是在夢遊,“那我在你車裏睡會兒就好了,對了,車鑰匙留給我,我要開空調。”
薑晚將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場,沒有著急下車,幫我調節了一下靠椅讓我躺下來,又從後麵拿了個毯子給我,被我兩腳踹開,熱死了誰要蓋這個。
“乖,車裏開空調會感冒的。”薑晚又幫我蓋上,隨即提醒道:“那你自己小心點,記得鎖好門窗,別亂跑,下課我就來找你。”
“嗯,”我把毯子攏了攏,抱在懷裏,還是等冷了再蓋上吧。
薑晚叮囑完就下車走了,臨走前順便將車門窗戶都關好,把備用的車鑰匙給我留下。
結果薑晚一走,我正睡的沉的時候,那個噩夢便又開始糾纏不清了,噩夢還是一樣的詭異,驚醒之後,卻再也記不起那個夢是什麼樣的了。
我有些煩躁的起身揉揉頭,把頭發揉成鳥窩,想起包裏有梳子,拿出來又將頭發順好,這次被驚醒之後卻再也睡不著了,喝了口水順便洗了把臉,就看到手機有個陌生的未接,我趕忙打回去,是那個楚總打來的,他找到了他父親留下來的鑰匙,問我什麼時候能去拿。我估摸著這時候薑晚估計也快下課了,正好一起過去,就約了半個小時後還是在大廈樓下的西餐廳,正好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