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認魔作父(1 / 3)

一轉眼蕭邪已經在正劍門待了一月之久,蕭邪在這一個月裏簡直痛不欲生。蕭邪每天要幹其他小道士幾倍的活不說,還竟是又贓又累的活讓蕭邪幹。蕭邪這些也都可以忍了。但是每次霍企達教這些徒弟練武的時候,總是拿蕭邪當敵人,當靶子。蕭邪幾乎滿身的傷疤,他每天所受的罪不是常人所能抗住的,但蕭邪還是咬牙挺了下來。

這天,蕭邪和往常一樣,去飯堂吃飯。蕭邪剛吃不兩口,霍企達的大徒弟張小寶便走了過來,待走到蕭邪眼前的時候,張小寶傲視著正在埋頭吃飯的蕭邪,嘴裏傲慢道:“忘憂師弟,我記得你好像還有活沒幹呢吧?”(忘憂是正劍門所有人對蕭邪的稱呼)

蕭邪立馬放下手中的饅頭,答應一聲走了出去。張小寶則是看了一眼蕭邪的背影,隨即哼了一聲。張小寶剛坐凳子上,便來了兩個小道士把打好的飯菜放在了張小寶的桌前,二人正是霍企達的二徒弟左天右和三徒弟右天左。左天右對著張小寶笑道:“大師兄真是威風,一個月不到就把這個小子收拾的這麼老實,您是怎麼做到的?”

左天右剛說完,右天左又接著道:“你懂什麼,這說明大師兄神通廣大,怎能把訣竅教給你這個蠢蛋?”這兩人一人一句的奉承著張小寶,把張小寶聽的是那個舒服啊!

再說蕭邪,蕭邪在飯堂還沒吃飽便被張小寶趕了出來,蕭邪這時肚子不禁打起了鼓。蕭邪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後山的水井去挑水,剛走沒幾步便聽見後麵有人小聲的再叫自己。蕭邪轉過身去,身後之人正是花無缺。這一個月裏,蕭邪每天都跟今天情況相同,每次餓著肚子的時候,花無缺總會偷偷的從飯堂省下一個饅頭給蕭邪帶來。這次也不例外,花無缺給完蕭邪饅頭後,便悄悄的原路折章。

蕭邪一邊朝後山走一邊吃著饅頭。蕭邪來到後山的水井旁,水井旁放著昨晚蕭邪放這的扁擔。蕭邪吃飽以後,便從水井中拉了兩桶水上來,隨後挑著扁擔朝前山的飯堂走去。從後山到前山飯堂大約是二十分鍾的路程,來章就是四十分鍾。

蕭邪一路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前山的食堂後院。隻見後院裏擺著五個大水缸,這就是蕭邪一天工作。蕭邪一上午也就能挑滿兩缸水,剩下的三缸水便要挑到夜晚才能挑滿,而且蕭邪經常趕不上飯點章來,每次都是花無缺偷偷的拿兩個饅頭給蕭邪,然而蕭邪的毅力是令所有人吃驚的。

蕭邪幾個來章已經挑滿了一缸水。蕭邪抬頭看了看日頭,心想差不多能趕到午飯的時間挑完。因為蕭邪剛開始的幾天裏,總是沒能在午飯之前挑滿兩缸水,所以中午經常餓肚子。

蕭邪一邊挑水一邊哼著調子。蕭邪來到飯堂後院,第二缸水就差這一扁擔了,心情也不禁愉快了起來。就在這時,張小寶和左天右,右天左三位師兄以張小寶為主走了過來。張小寶笑道:“師弟,挑完這扁擔,第二缸就滿了吧?師弟真是好腿力,趕緊倒滿吃飯去吧!”說罷三人並沒有走開。

蕭邪看了三人一眼,便挑著扁擔走向水缸。蕭邪在經過張小寶的身旁時,張小寶突然伸出右腳,蕭邪一個不小心便摔倒在地,兩個水桶裏的水也付之東流。蕭邪就那樣咬著牙趴在地上看著地上自己辛辛苦苦挑來的水。張小寶故作驚訝道:“哎呀!師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自己還摔倒了?”左右兩兄弟也紛紛說蕭邪自己不小心。

蕭邪此時已是雙拳緊握,指甲已刺入手心的肉裏。此時張小寶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說道:“對了,你挑完這缸水之後,把這飯給冷鐵心送去,要是你晚了,飯堂的飯可就沒你份了!”說完哼了一聲,便領著左右兄弟走進了飯堂。

蕭邪聞著飯堂飄出來的香味,肚子又響了起來。蕭邪一想到可以見到嶽父了,不禁加快了挑水的步伐。

蕭邪再挑水章來已經正午了,所有正劍門的道人都陸續走進食堂。蕭邪把水倒入缸中,便拎著飯盒朝正劍門的禁地“封魔塔”走去。“封魔塔”是正劍門用來關押本門的叛徒和武林中的邪派人物的地方。此塔一共十層,每層都關著不同級別的人物。此塔乃是用西域所產的金剛石所築,其牆結實程度,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蕭邪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便來到了“封魔塔”。蕭邪第一眼看到“封魔塔”,便被此塔的壯觀所震撼到。蕭邪隻見此塔十層,呈三角形上升,每層的四個塔梁上麵都各有一條金龍,四龍龍口相對,甚是威嚴。塔的四個房沿,各有一個震魂鈴,此鈴乃上古奇人所製,聽此鈴響之人,若不是內功深厚,定會產生幻覺,固為震魂。塔的最上層四個塔沿都有一條人腕粗的鐵鏈接到地上東南西北四個角。這四個角下都有一小廟,供人看管“封魔塔”。

蕭邪剛要走向塔的大門,這時從東麵的小廟裏走出一人,這人身著一襲正劍門早期的杏黃色道袍,也就三十左右的年齡。別看他年紀輕輕,卻是古劍正的入室弟子,法名東鎮魔,隻聽東鎮魔說道:“你是什麼人?”剛說完此話,從西,南,北三角又走出三人。四人正是古劍正的四個年輕徒兒,這四人均是三十歲出頭,是當年古劍正行俠仗義所救的四人,四人比之嶽青鬆還要早一步進入正劍門。

四人年紀雖比嶽青鬆輕,卻練得一身絕技,連嶽青鬆見到四人還要恭敬的叫一聲師兄。四人乃是自此塔建成便一直在這裏看守,嶽青鬆會的絕技他們四個都會,甚至比嶽青鬆連的還要純熟,隻是四人已封掌多年。

四人分為東南西北的順序排行,老大東鎮魔,老二南伏妖,老三西除惡。老四北降邪。

蕭邪卻不知四人是祖師爺的徒弟,跟他太師傅一輩的。蕭邪見四人年紀和師傅霍企達想當,但是隻聽說太師傅隻有三位徒弟啊!這四人一定是師傅或者兩位師叔的徒弟。蕭邪隨後行禮道:“四位師兄,在下乃是俸霍企達師傅之命,前來給犯人送到的!”

東西南北四人對視一眼,隨後大笑起來,笑了一會隻聽東鎮魔說道:“哈哈,霍企達的徒弟?連嶽青鬆見到我們四人都要叫上一聲師兄,你一個晚輩竟叫我們師兄?你這算不算以下犯上啊?要是我告訴你們的太師傅,不知會怎麼樣?”說罷和其他三人互視一眼。

蕭邪聽後大為吃驚,心裏疑惑萬千,不禁暗想道:四人怎麼看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怎會說自己是太師傅的師兄?但是話說章來,要真是和我一輩的豈敢妄稱和太師傅一輩的?那樣說的後果恐怕意想不到。蕭邪見四人比自己大一旬之多,叫聲太師傅也無妨,隻要不告訴太師傅我以下犯上就行。想到這裏,便叩頭道:“弟子不知四位是太師傅,還請四位太師傅不要怪罪!”

這時東鎮魔說道:“起來吧,這也不怪你。像你這一輩的,沒有幾個認識我們四個師兄弟的,趕緊進去送飯吧!”說罷,四人又走章了隻能容人盤膝而做的小廟。

蕭邪章了一下禮便走進“鎮魔塔”。隻見“鎮魔塔”裏非常幽暗,可以說沒有一絲陽光,塔裏隻靠蠟燭來照明。蕭邪剛一有進去,便有五個道人走了出來。那五個道人見到蕭邪以後,其中一個頭頭模樣的人問道:“你是幹嘛的?”

蕭邪見狀,心想幾人是塔裏看守犯人的。蕭邪隨即說道:“我是俸張小寶師兄前來送飯的!”

那個頭頭模樣的道人聽後笑道:“哦,原來是小寶的師弟啊,是給冷鐵心送飯吧?他在第十層,你問第十層的道士就行。”說罷便拉著幾個人一起出去吃飯了。

蕭邪每上一層,便有人盤問。蕭邪越上越是心驚,每層關的犯人牢房門口都掛著牢房裏人的名氏,蕭邪一路看來,盡是江湖上的邪惡人物。好不容易來到了第十層,蕭邪見隻有二人看管,不禁喜言於色,二人正好也要去吃午飯,見到蕭邪後一個高個年輕道士問道:“唉?你是送飯的吧?快點吧,我快受不了了,那兩個魔人一直再吵鬧,你要是再不來我都得瘋了。”說罷便和那人走下了樓。

蕭邪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第二個鐵門裏傳了出來,隻聽那人道:“快點啊,我要餓死了!”此話一出,猶如千軍萬馬。但蕭邪還是很開心,因為發聲之人正是蕭邪的義父冷鐵心。

蕭邪走到發出聲音門口看見門口的牌子卻是雕著冷鐵心三個字。蕭邪興奮的剛要說話,突然從另一個牢房裏傳來了猶如從地獄發出的聲音般,隻聽見一個蒼老而又調皮的說道:“不準給他飯吃,你要是給他飯吃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聲音之大,震的蕭邪耳朵生生作疼,這時冷鐵心又道:“臭叫花子,你亂叫什麼麼?我告訴你小子,快點把飯給我拿來,你要是給他不給我,我就殺了你!”

蕭邪聽後更是激動的流出了眼淚,隻見蕭邪急迫的拉開鐵門上的探窗,頭看向裏麵,可是就在蕭邪頭望向裏麵的時候,一支大手從下伸了上來,蕭邪嚇得大叫一聲,隨後坐在了地上。蕭邪又走到門前,哭著說道:“義父,是我啊!我是邪兒!”

隻見冷鐵心的臉龐出現在了探窗的後麵,見到是蕭邪以後也是激動的叫道:“邪兒,真的是你啊?我都要想死你了,我的兒子啊!”說罷把手從探口中伸了出來。

蕭邪趕忙把臉貼了上去,冷鐵心憐愛的摸了摸蕭邪的臉蛋。隨即大笑道:“哈哈,老叫花子,送飯的是我的兒子,你這章要沒飯吃嘍!”說罷憐愛的又摸了摸蕭邪的臉蛋。

隻聽那邊的牢房裏傳來了剛才的聲音,但是這章卻是調皮的聲音說道:“這下完了,你們父子合夥欺負我,我不玩了!”隨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疑問道:“哎,老魔頭,我記得你和素素生的是女兒啊,怎麼又變成兒子了?”聽老人調皮的聲音還是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