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皺皺眉,緩和了臉色,道:“高燧,你去邯鄲以後,要關心民間疾苦,但不可以過問地方民政軍政,恪守藩王的本分,多行善事,鎮守一方,造福一方。”
高燧沒反應過來,還是吳端容喜極而泣,歡喜地拉著高燧磕頭,連聲道:“兒臣謹尊聖諭,謝主隆恩。”
高燧一骨碌爬起來,道:“兒臣現在就啟程。”拉起吳端容,就畏首畏尾地低頭邁著小碎步往外走,似乎生怕朱棣會變卦。
朱棣麵目森冷,慢慢地坐回了原位。滿殿都是人,但我覺得他的身邊一個人沒有,好像他獨自身在空蕩蕩的大殿裏。風盈室,不知多少秋聲,寒惻惻,無限傷心是此人。悲清秋,歲歲葉飛還有葉,年年人去更無人。
數日後,高煦因為高熾拖著病體為他再三求情,才免去被貶為庶人,被改封到北方小城安樂。數月後,大姊病逝。史官在後妃列傳中記下一筆:“仁孝皇後徐氏,中山王達長女也。幼貞靜,好讀書,稱女諸生。太祖聞後賢淑,召達謂曰:“朕與卿,布衣交也。古君臣相契者,率為婚姻。卿有令女,其以朕子棣配焉。”達頓首謝。洪武九年,冊為燕王妃。高皇後深愛之。從王之籓,居孝慈高皇後喪三年,蔬食如禮。高皇後遺言可誦者,後一一舉之不遺。靖難兵起,王襲大寧,李景隆乘間進圍北平。時仁宗以世子居守,凡部分備禦,多稟命於後。景隆攻城急,城中兵少,後激勸將校士民妻,皆授甲登陴拒守,城卒以全。王即帝位,冊為皇後。言:“南北每年戰鬥,兵民疲敝,宜與休息。”又言:“當世賢才皆高皇帝所遺,陛下不宜以新舊間。”又言:“帝堯施仁自親始。”帝輒嘉納焉。初,後弟輝壽常以國情輸之燕,為建文所誅,至是欲贈爵,後力言不可。帝不聽,竟封定國公,命其子潤華襲,乃以告後。後曰:“非妾誌也。”終弗謝。嚐言漢、趙二王性不順,官僚宜擇廷臣兼署之。一日,問:“陛下誰與圖治者?”帝曰:“六卿理政務,翰林職論思。”後因請悉召見其命婦,賜冠服鈔幣。諭曰:“婦之事夫,奚止饋食衣服而已,必有助焉。朋友之言,有從有違,夫婦之言,婉順易入。吾旦夕侍上,惟以生民為念,汝曹勉之。”嚐采《女憲》、《女誡》作《內訓》二十篇,又類編古人嘉言善行,作《勸善書》,頒行天下。永樂五年九月,疾革,惟勸帝愛惜百姓,廣求賢才,恩禮宗室,毋驕畜外家。又告皇太子:“曩者北平將校妻為我荷戈城守,恨未獲隨皇帝北巡,一賚恤之也。”是月乙卯崩,年四十有六。帝悲慟,為薦大齋於皇覺、雞鳴二寺,聽群臣致祭,光祿為具物。十月甲午,諡曰仁孝皇後。”
大姊出殯的那日深夜,朱棣與我並肩站在城樓上,遠望著千萬盞璀璨若星子的宮燈點綴在巍峨層疊的宮闕間。有薄霧飄浮著,無數的宮院顯得氤氳模糊,朦朦朧朧的,猶如夢境裏的仙宮。朱棣握緊我的手。我靠著他的肩輕輕地問道:“我們能永遠如影相隨嗎?”
“會的。”朱棣看看我,臉上多日來終於有了一絲的笑意。彼此相愛的兩個人,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負累,依偎在一起……
在2009年的第一天,文雲渚終於寫完了《日月明——如鈴傳》的喜劇版結局,嗬嗬,感謝大家在過去的2008年對文雲渚的支持,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具體祝願如下:學生們考試考得好,工作的朋友賺錢多多。戀愛的朋友甜甜蜜蜜,結婚的朋友家庭美滿。祝願大家都幸福地過好每一天!
文雲渚笑嘻嘻地說:“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