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個比方來說,人類的大腦就像一個龐大的存貯著記憶文檔的文件夾,生活中的每一個點滴,腦海中的每一個念頭,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夢到的,都被事無巨細的寫入了一篇篇的文檔中然後被保存起來。有些碎片你想不起來,也是隻被隱藏在某個不知的角落,自己的神念搜索不到罷了。
楊風此時把意識沉入到自己的腦海中,痛苦的看著張娜娜的腦海中事無巨細均被複製過來的記憶文件夾,看著那裏麵成上萬份的記憶文檔,他覺著自己犯了一個極為愚蠢的錯誤。
我真是頭豬!剛才,自己隻需要複製她高中這三年的學習記憶不就好了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複製過來了幹什麼?
身高一米六三,體重43公斤,父親是……母親是……爺爺是……奶奶是……好吧,這些都不算什麼,楊風此時正在刪除關於張娜娜初次來月經時那份心理感受的記憶,這可真是夠受!
好吧,看看這份是什麼,咦,原來,這小書呆子居然……嗬嗬,真是有趣啊……
閱讀完一份很有意思的記憶,楊風重新的打起精神,腦海中神識飛快運轉,迅速的開始分門別類的處理起張娜娜其他的記憶來。
好在這個女書呆是個生活內容極度簡單,思想上更是頗為單純的人。關於她的這十幾年的記憶處理起來還不算很麻煩,而且自己隻需要查找並抽出關於學習方麵的記憶,其他的也不必理會,刪掉就是了。如果複製的是一個五十歲老人的全部記憶,那估計楊風沒有一周不眠的時間是絕對分析處理不完的。
不明所以的利海濤和許雲帆二人驚愕的看著楊風這一連串的奇怪舉動,兩人的腦子中一片混亂。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許雲帆合上張大的嘴巴捅了捅呆呆的海濤問道。
海濤回想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的陳述道:“我看見風哥站起來,走到張娜娜對麵,然後拍了拍她,兩個人對著看了一會,然後風哥回來了,然後風哥好像睡著了,然後,然後……張娜娜,還在發呆。”
“你說這表示什麼意思?”許雲帆又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
“風哥,風哥對張娜娜的意思!”
“風哥不會有那種意思吧?”
“那你的意思是張娜娜對風哥有那種意思?”
“我覺著張娜娜也不會有那種意思!”
許雲帆不解的搓了搓下巴,喃喃的道:“難道說,風哥春心動了?喂,風哥有女朋友嗎?”
海濤搖了搖頭道:“沒有,從沒聽說過!”
然後小聲的又補充道:“連緋聞都沒聽說過。”
“那張娜娜有男朋友嗎?”
“沒有,也沒聽說過,而且我很懷疑她是否知道什麼是‘男朋友’!”
說著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低下頭來異口同聲的悄聲道:“絕對有問題!”
一陣上課鈴聲響起,張娜娜像是從癡呆中被驚醒,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片迷惘的表情,咬了咬下唇,然後搖了搖頭。
“上課了,回去吧,要不然下課你去問問風哥?”
“切!想知道你自己不會去問?少拉我當墊背的!”海濤翻了個白眼兒,不屑衝著許雲帆比了一根中指,自顧轉身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楊風仍然趴在桌子上,仿佛依舊在沉睡,好在前來上課的老師也習慣了他,同學也沒有人會去打擾他。
“馬老師,您能幫我講解一下這道數學題的解法嗎?”楊風來到數學組的辦公室,一臉崇敬的看著數學老師馬致遠,恭敬的遞上了一張習題紙,紙上麵有一道從一本輔導書上摘抄下來的數學題。
老馬笑著接過習題紙道:“嗬,是楊風啊,來,我看一看,咦,這道題很有意思嘛……”
很快馬致遠被那道題所吸引,把全部精神都沉浸在了那道習題當中。而就在老馬苦苦的思索如何解題的時候,楊風又開始故技重施,用精神力悄然的侵入了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