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勞動文覺大師法駕來迎,在下可真是失禮了!”楊風笑著和文覺一起上了車,而白兒和安斯艾爾三人則一同擠著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汽車緩緩開動,向著市區駛去,文覺看了看楊風道:“楊君,東京最近的情況怎麼樣?一切還是風平浪靜?”
“歌舞升平!”楊風微笑著回了一句:“不過似乎全日本的和尚與神官仿佛都集中到了東京,這可真是奇怪不是嗎?而且在下家中每日河東獅吼的情況日益嚴重,所以,我隻好來您這裏避風了,您不會介意吧?”
文覺雙手合什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黃泉的大門隨時為您敞開!”
黃泉的大門隨時為我敞開?這實在不像是一句好話……
楊風腹誹著,虛偽的笑道:“我的朋友英二郎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文覺白眉一挑,詭秘的道:“哦,緋雨君?他很好,非常好!正巧,今天晚上我們黃泉要舉行一個祭祀,您可以親眼目睹奇跡的發生!”
“祭祀?”楊風眯了眯眼睛,輕聲道:“萬分榮幸,那麼,我拭目以待!”
在最後一輛車裏,蓋文看看前麵專注的司機,低聲的問道:“安斯,那個老禿子是不是上次送淳一郎回來的那個老家夥?你認識他嗎?他是誰?”
安斯艾爾想了想道:“唔,文覺嗎?他是黃泉的一等外務執事,負責一些對外的聯係和接待類的事情,他是一個古怪的老家夥,會用古怪的東方黑魔法!據說他背棄了他原本信仰的神衹,改投到黃泉信仰的大神座下,所以就算是一個墮落的黑暗僧侶吧,這個老家夥的事跡很有意思的!”
“哦,說來聽聽!”被兩人擠在中間的白兒饒有興致的道。
“遵命,侯爵大人!”安斯艾爾賤笑道:“且聽我慢慢道來……”
大約在一百二十年前,那時候文覺還隻是一個在不出名的寺院裏學習秘法的少年僧人,他的天賦不是很好,所以對於正統的秘法學習步履緩慢,因此頗受寺院中師兄弟們的歧視。在眾人眼中,這是一個卑微而孤僻的少年僧人,在寺院中做著打掃和清洗一類的雜役。
偶然的一次清掃經閣,他發現了一本記載著禁術的黑秘法的筆記,裏邊的秘法大都是一些邪惡而強大的‘祟術’。文覺偷偷的將它藏了起來,在暗地中修習著,但是一經修練後卻發現,他居然對邪惡的‘祟術’有著超乎正統退魔秘法的天賦。
在無人知覺中,若論術法的強大,他已經不輸於任何一位師兄弟,甚至超過了年輕的院主。一天夜裏,偷偷從外麵修習‘祟術’歸來的文覺,在路過院主的房間時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吸引,偷偷的從窗縫看去,原來卻是院主和他那美豔的夫人正在顛鸞倒鳳。
燈火之下,平日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的院主夫人,此時卻就像是一個娼妓一般在院主的身體下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口中還不時發出陣陣的嬌吟聲,那一聲聲的呻吟和喘息,重重的砸在文覺被‘祟術’侵染的心上。
文覺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股邪惡瘋狂的火焰在心裏熊熊燃起,從那一刻起,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占有這個美豔的女人,哪怕自己為此身死魂滅,就算背棄佛陀永淪地獄也在所不惜。
於是他闖入室內,殺死了院主,打算挾持著院主夫人叛逃下山。但是在師兄弟們的圍攻中,文覺重傷,院主夫人也被秘法誤傷殞命。
“然後呢?”蓋文興致勃勃的問道。
“然後?”安斯艾爾瞟了他一眼道:“然後文覺用秘法之術製造了一個和那位夫人一模一樣的血肉傀儡,又用‘祟術’中的‘左道返魂,死人複生’之術將那位夫人的靈魂灌注在血肉傀儡中。但是做為代價,在每個月圓之夜,文覺都要獻出自己三分之一的鮮血以供養傀儡,而且每三年就要殺死一名少女給傀儡進行換身轉魂……”
“愚蠢的方法!”白兒聳了聳肩道:“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安斯艾爾苦惱的道:“啊,在‘黃泉’裏有一個二百多歲的‘話癆鬼’,誰要是被他看上,他就會跟在你身邊三天三夜的不停和你講話!!也不管你聽還是不聽,反正就一直在你耳邊叨叨個不停!也不知道淳一郎那小子有沒有碰到他?當時我真的非常想幹掉那個家夥!可他本來就已經是死去的鬼魂了,我拿他又有什麼辦法?我會殺人,可我不會像老板一樣打鬼啊……”
“我敢肯定!”蓋文詭笑道:“波文一定會喜歡他的!”
白兒翻了個白眼,點著了一根大麻,吞了一口煙霧後道:“文覺老和尚可真是蠢啊!我聽老大說過,魔宗中有一種‘消寫魂秘法’,又叫‘心轉法’,憑借魔功和秘法,將一個人的靈魂完全抹去,再注入另一個靈魂,使之完全變成另一個人,至於相貌,也不是不能改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