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二郎,我是稻川家的長老!你沒有權力支配家族的忍者!”稻川麻裏咬著牙對英二郎抗聲道。
“我沒有嗎?”英二郎微笑的仰起頭看了看天花板,漫聲道:“雄介,你認為呢?”
“您當然有。既然雄城閣下選定了您做為稻川家的家主,那麼無論是稻川家的誰,都應該聽從您的吩咐與命令!”隨著低沉的話音,一個黑影詭異的在空氣中緩緩出現,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麵巾,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充滿死氣的眼睛。
“鬼影雄介!”稻川麻裏發出了一聲充滿恐懼和不可置信意味的低呼。
跟隨他前來的那幾個忍者頭目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同死人一般的難看。稻川家主的影子,雄介大人已經效忠新的家主了嗎?做為稻川家的忍者,他們當然知道這個號稱鬼影的男人,以及這個男人所統領的‘影組’在稻川家究竟代表著什麼。
如果說山一文字是稻川家主身份的佐證,那麼雄介和影組便是家主實力的保證。
一個擁有稻川家血脈的人,一個擁有上任家主任命而且自身實力無比強大的人,一個掌握了山一文字並且得到了影組效忠的人,滿足了以上的這些條件的英二郎,自認為足以讓稻川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臣服。至於那些不臣者,統統幹掉便是!正好騰出位置給忠於自己的手下。
“喲西!”英二郎微笑著輕輕的拍了拍手,笑嘻嘻的道:“雄介,派出一隊影組監視著他們,押送著這些無能的廢物,讓他們馬上滾回伊豆熱海去!如果誰敢搞小動作,那就殺了!”
“哈依!”雄介低沉的答應了一聲,身形在空氣中漸漸的消失了。
稻川家別墅大門對麵的一條小巷中,楊風坐在車裏收回了一縷神念,緩緩的睜開雙眼道:“看來我們的英二郎先生成功了呢!真是驚人的成長!不知道他到底從稻川老鬼那裏得到了多少好處,該死的,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他了!”
揮了揮手對著淳一郎道:“好了,讓明美來開車!淳一郎你給我盯著門口的車隊,在半路上幹掉那些家夥!嗯,放心吧,我會派人去協助你的!”
“哈依!”淳一郎點了點頭,推開了車門。
看著淳一郎的身影在街角消失,坐在駕駛位上的鬆井明美忍不住問道:“先生,我不太明白,那個英二郎,為什麼您會這麼重視呢?”
“當然要重視!”楊風坐在副駕席上拍了拍鬆井明美的肩膀,懶散的道:“他是我們的投資!我們在他的身上花費了時間、金錢,以及很多的精力,如果在他沒給我們帶來豐厚的回報之前出了什麼意外,我們豈不是做了一鋪賠本的生意?”
“這樣啊!”鬆井明美輕笑道:“我明白了!先生,現在我們去哪?”
“去機場!”楊風打了個嗬欠,含含糊糊的道:“小月和兩個混蛋來日本了,我得親自去接人。”
就在楊風去機場的路上,兩輛黑色的豐田轎車一前一後的護衛著一輛白色加長的雷克撒斯,緩緩的從稻川會的總部駛出,向著稻川家別墅的方向開了過來。
刀疤臉的小原打開車載的酒櫃,取出了一瓶清酒咬掉了塞子咕咚咕咚的猛灌一氣,斜著眼睛看著坐在他對麵那個禿頭吊眼的南容,打了個酒嗝道:“南容君,你可真是墮落了,唔,做為一名菊花的武士,您現在的生活可是比盟主大人還要享受呢。”
南容打了個哈哈,枯瘦的手指碾開一枚鬆籽的硬殼,笑眯眯的道:“人老了嘛,就容易變得喜歡這些東西,盟主大人勇猛精進,至少還能為菊花操勞十幾年。老朽還有幾天可活呢?趁著還能動,就多享受一些,死了也就不算枉活一遭,您說呢?”
“在下和您這種自幼便在山上苦修的強者不同,”將肥嫩的鬆仁丟進嘴裏,細細的咀嚼著,南容一臉回憶的道:“半路出家的我,無論陰陽術還是武藝都是個半吊子,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崇高的武道追求。”
自嘲的笑了笑,懶洋洋的道:“當年我從家鄉的小村子走進城市,從關東到近畿,幾十年打打殺殺的過著不知明天死在何處日子,那時所求的也無非是吃頓好的,然後找個溫柔漂亮的女人睡一個好覺而己。”
“女人?哈,南容君現在還有體力應付女人嗎?”小原惡形惡狀的笑道。
“您猜呢?”南容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前段時間手下的人進獻給我一種秘藥,嘿嘿,吃了之後我仿佛又回到了青年時候的歲月呢。”
“南容君。”黑瘦的黑木冷硬的道:“那種掘發生命潛力的東西,吃了以後會縮短你的壽命,短暫的享樂隻會讓你死的更快而己!”
“怎麼會呢!”南容聳了聳肩,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遞給小原道:“從支那運來的好貨色!都是由純正名貴的中草藥製成的!這可是很養生的寶貝!可惜當年我們的祖先從支那盜來的典籍隻是支離破碎的皮毛,否則我們也可以成為仙人,享受永生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