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問題呢?”英二郎不以為意的笑道:“想要保持一個組織的穩定與效率,就一定要用一個聲音來說話。既然稻川家本來就是家族式的管理,難道還要和他們講民主搞投票嗎?”
英二郎聳了聳肩道:“雄城閣下也未必不清楚,稻川家已經腐壞了,如果不大肆的將它破壞重建,那就隻能看著它漸漸的沒落,最終無聲無息的消亡!若想迅速的扭轉局勢,就一定要有人為之付出鮮血甚至生命!”
想了想道:“雄城閣下之所以會選擇我,一個在身份上有爭議的人來擔任稻川家的家主,其目的想必也是為了讓將那些家族中不安定的因素跳出來,然後再由我把他們全力的剔除掉吧。隻有去掉那些無法醫治的陳腐,才能重新的形成一個全新的秩序!我的老師,您認為呢?”
“看來雄城閣下通過繼承的儀式,傳授給了你很多的東西!”崛井微笑著摸了摸胡子道:“經你這麼一說,我才體會到雄城閣下的魄力和一番算計的苦心啊!”
苦心嗎?哼哼!英二郎心中冷笑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對著崛井舉杯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外麵的走廊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著幾聲敲門聲響,一個手下站在門外恭敬的道:“崛井大人,緋雨大人,南容大人帶著兩位客人前來拜訪稻川老爺了。”
“知道了。”崛井回道:“先請他們到前廳奉茶招待,我和緋雨大人馬上就過去。”
說著看了英二郎一眼道:“看起來他們是聽到了什麼消息之後過來查看情況的,菊花對於雄城閣下可是越來越不滿了。”
“不滿又能如何呢?”英二郎聳了聳肩膀站起來道:“以雄城閣下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們難道還想要把他強行帶回富士山嗎?恐怕還沒走到半路,他們就隻能帶著一具屍體回去複命交差了。”
崛井搖了搖頭道:“英二郎,你不應該再用這種口氣議論雄城君,而且最好以後不要直呼雄城君的名字。要知道在別人眼中,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雄城君對你的恩賞,如果不能對他保持言語上一些的尊敬,那麼下麵的人心裏必然會對你產生不滿。雖然你現在實力高強,但是總不能誰有不滿就殺誰不是嗎?”
“哈依,弟子受教了!”英二郎點了點頭,突然微笑起來道:“那麼崛井老師,我們就去見一見南容大人和那兩位從山上來的特使大人吧,我想他們一定會要求看一看祖父閣下的情況,嘿嘿,不知道他們看到了祖父閣下現在的情況以後,又會怎麼樣呢?”
“喲西!”崛井滿意的看著英二郎,摸著胡子道:“要懂得克製自己!英二郎,我們走!”
稻川家寬大豪華的前廳客室,小原的一隻手籠在懷裏,端起茶杯吱溜一聲喝了個見底,重重的拍著桌子喝道:“八嘎!英二郎這個小輩簡直是太失禮了!無論是作為富士山的前輩還是菊花的特使,難道他不應該親自前來迎接侍奉嗎?”
南容瞥了他一眼,縮了縮脖子沒有吱聲,黑木依舊眯著眼睛,一副冷口冷麵的德行。
“哦?那要看您是否有與之相配的實力了!”英二郎的身形緩緩的走進大廳,淡淡的道:“在下,稻川家家主緋雨英二郎。”
“原來是一個乳臭未幹的紅毛小子。”小原不屑的打量著英二郎道。
英二郎站在那裏,微微的偏腦袋,目光含笑的看著小原,恍然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祖父閣下的劍底遊魂小原閣下!一別十年未見,小原君,你一向可好?不知您是否還曾記得,當年您在富士山大肆嘲笑貶低一個孩子的劍法,一記‘閃斬’險些割斷了他的手腕,您還記得這些嗎?”
“那時小原君您可真是威風十足啊!”英二郎輕輕的拍了拍手,笑眯眯的道:“不知您現在是否還有雅興向在下賜教一番呢?哦,看來還是不必了,您現在已經老了。在下就算贏了您,也未免勝之不武,不是嗎?”
“八嘎牙路!”麵對著英二郎的譏諷,臊紅了麵皮的小原突然低吼一聲站了起來,拔出了肋下所佩的長刀便衝向了英二郎。
在一片刀光霍霍激起的勁風中,英二郎的身影突然之間閃動起來,腳步如行雲流水一般在大廳內穿行著,小原劈出的那一道道凶猛淩利的刀光,仿佛每一道刀光都貼著他的身體堪堪滑過,眼見得明明是劈中了,但卻無法斬落他的那怕一根發絲或是一片衣角,隻是殃及客廳內的家具和擺設倒黴罷了。
“八嘎!懦夫!你的祖父和老師,就隻教了你如何逃命嗎?”小原一刀劈碎了一張案幾,怒罵道:“像你這樣隻會奔逃的廢物,難道也配做稻川家的家主嗎?”
“嘿!”在一聲低喝當中,英二郎的身形猛然一頓,沉腰轉身之間,黑漆漆的刀身帶著破空的尖嘯聲猛躥出了刀鞘,仿佛一道漆黑的輕煙,向著小原劈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