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略顯陳舊的軍艦,在夕陽中的餘暉中緩緩的停靠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軍港,楊風一行五人迎著海風和漫天的晚霞,在幾個俄羅斯水兵殷勤的護衛下緩緩的沒著舷梯走下了船。
“楊先生,請稍等!”一個留著絡腮胡子,三十多歲的中校跑了過來,他手裏拿著一隻厚厚的檔案袋,大步向著楊風走了過來。
“這些,是為您和您的屬下們特意準備的!”將檔案袋遞給楊風,中橋微笑著道:“這裏是幾本我們北方艦隊軍情處的證件,當然,請您放心,它們都是真實而有效的。雖然這裏是太平洋艦隊的管轄區,但是我想它們還是能發揮作用的,您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一個混亂而肮髒的城市,我覺得您帶上它們,或許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
“再次感謝您為我所做的一切,伊萬先生!”楊風笑眯眯欠了欠身,從伊萬中校手中接過文件袋的同時,一張支票也順勢塞進對方的手中,一臉誠懇的道:“我知道,駐紮在北方四島上的水兵們生活很艱苦,所以在下一點小小的心意,還希望您不要拒絕!另外,認識您我感到很高興,順便請您替我向約瑟夫和將軍閣下帶去我誠摯的問候!”
“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的!”伊萬中校握緊了手裏那張薄薄的支票,眉開眼笑的道:“那麼,楊先生,衷心的期待下次會麵,祝您一路順風!”
目送著楊風一行人在軍港管理處的禮送下大搖大擺的消失在遠方,伊萬中校彈了彈手中的那張支票,輕輕的吹了個口哨感歎道:“一次例行的巡航淨賺五十萬美元,可真是大手筆!”
“伊萬叔叔。”一個年輕的中士湊了過來低聲道:“我真不明白,這些家夥是如何躲過海上自衛隊到達擇捉島的?”
“尼古拉中士,您可以追上去問問他們。”伊萬中校聳了聳肩道:“對此我也感到很好奇。不過我覺得這並不奇怪,要知道,楊幹的是走私的生意,他們都有自己的秘密渠道。好了,我親愛的小尼古拉,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
“先生,請問您要去哪兒?”出租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的俄國人,剛硬的臉上也帶著俄國人那種慣有的冷漠,似乎對於照顧他生意的顧客沒有絲毫的熱情。
“莫裏斯街區的海鷗酒吧。”坐在副駕席上的楊風也是冷哼一聲,愛理不理的道。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看江南月和溫蒂兩人,瞟了楊風一眼,漠然的道:“哦,先生,看來您一定是個有錢人,嗯,日本人都很有錢。不過符拉迪沃斯托克,這裏似乎不是日本人的天堂。”
“是嗎?不過這不關你的事。您似乎不僅僅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楊風看了眼司機手腕處露出來的一角紋身,甩手把北方艦隊軍情處的證件夾著一張美元扔在駕駛台上,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哪個幫派的,但是最好別自找麻煩,看清楚,我為俄羅斯海軍工作!小子,好好的開你的車吧!”
看了眼駕駛台上那本證件封麵上的徽章,年輕的司機愣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的抽出鈔票,老老實實的發動了車子。薄霧彌漫的傍晚,軍港附近的馬路上空空蕩蕩。
十幾分鍾後,兩輛出租車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口停了下來,蓋文推開車門,好奇的打量著這條黑暗汙穢的小巷,空氣中飄蕩著一種令人作嘔的酸腐惡臭,這讓有潔癖的蓋文小臉雪白,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楊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淡笑,毫不介意的跨過一灘汙水,向著小巷中走了進去。小巷的最裏邊,兩扇破爛的木門上畫著幾隻有氣無力的海鷗,一個搖搖欲墜的招牌上用英文和俄文寫著店鋪的名字:海鷗酒吧。
似乎是裏麵的人聽到了巷子外麵的腳步聲,一個頭發灰黃,蓬亂如枯草一般的腦袋從拉開的門縫內透了出來,麵色不善的打量著站在門口的楊風一行人。
“留著白色長發,英俊的年輕人……”醜漢打量著楊風,嘴裏嘀咕了幾句,著想了想,眨巴了一下小眼睛,小心的詢問道:“您是……從日本來的楊老板?”
“我是楊風。”楊風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野村君呢?他人在哪?”
“楊先生,請跟我來,野村君一直在等您。”醜漢點頭哈腰的飛快的拉開大門將一行人迎了進去。
酒吧的門內,是一段直接通向地下的階梯,階梯很窄,光線也很昏暗,如果不是兩側的牆壁上還懸掛著幾盞昏暗的粉紅色燈泡,相信這裏麵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跟在醜漢的身後,楊風一行人沿著狹窄的階梯走了下去,當轉過一個彎道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寬敞的大廳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似乎和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區別,仍舊是大廳的中央位置有一個一米高的舞台,此時,舞台上一位全身上下僅穿了一條黑色丁字小內褲的金發女郎,正在輕柔的音樂聲中緩緩的扭動著如水蛇一般的身軀,做出種種放蕩挑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