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幽暗的教堂,不遠處就是波光粼粼的金角灣。站在教堂二樓的窗前,在天氣晴朗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到遠處的海參崴電報大樓以及衛國戰爭紀念碑。
此時眼光極好的安德烈督主教正站在教堂二樓的窗前,眯著雙眼,喃喃的誦讀著遠處夜幕中電報大樓銅銘上刻著的一句話:“海參崴是我們的土地,我們誰也不給!嗬嗬嗬,很耐人尋味不是麼,諾斯主教?”
“是的閣下!”諾斯主教驕傲的道:“這個濱海邊疆區最富裕繁榮的城市,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是屬於我們偉大俄羅斯的領土!無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都休想將它從我們手中奪走!就算是梵蒂岡也不行!”
“我入你娘個先人板板的!”楊風暗罵一聲,鬱悶的收回神念。
收取了足夠多的情報,他懶得再聽兩個耶教的洋和尚在那厚顏無恥的大吹大擂,於是運轉五行遁法,轉身便想要離去和蓋文他們彙合。
可是想了想,又覺得實在是心有不甘,於是打定主意之後,驅動內外五行之力,身形融入泥土之中順著地脈遊動起來。
教堂對麵是略顯陳舊的太平洋艦隊博物館,此時正值午夜,博物館中冷冷清清的一片死寂,幽暗的艦隊武器陳列室中,一陣淡黃色的光華閃動,一個人的身形緩緩的從地麵上冒了出來。
楊風嘴角上挑,詭笑著打量著那一顆顆陳列在櫥窗中的炮彈、魚雷、深水炸彈、艦載導彈,眼睛中散發出一陣邪惡的光芒。
通常這種陳列用品雖然確實是真家夥,可是大多數都已經被拆除了引爆係統和火藥係統,大家看到的不過隻是一個空殼子而己。不過凡事總有例外不是麼?當然了,即使原本沒有,但是現在楊風需要有這麼一個例外,所以例外就產生了。
或者是有關部門的疏忽,或者是相關人員的一時大意,總之,就在安德烈督主教和諾斯主教正站在窗前觀夜景的時候,耳畔傳來了一陣陣尖銳的呼嘯破空聲。
十幾枚碎甲彈被楊風略略的改造了一下,然後純以臂力一連串的擲了出來,這些可愛的炮彈就像是一群黑呼呼的烏鴉一般開心的聒噪著,滿帶著死亡的氣息,迅猛的飛向了教堂,然後惡狠狠的砸了下來。
這種由英國人研製出來的反坦克彈種,其最大的結構特征就是,在較薄的彈體中包裹著較多的塑性炸藥。所以,這玩意除了能作為反坦克彈種外,還能當成爆破彈使用,而且由於它在爆炸時產生大量的高速殺傷破片,所以也被當作殺傷彈使用。
構造簡單,造價低廉,爆炸威力大,一彈多用,所以無論是恐怖份子們還是遊擊隊,基本上大家都愛它,當然,除了被它炸的那些倒黴鬼。
教會的神職人員們,確實憑借所謂對上帝的信仰,從而得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力量,但是與東方修士的易筋洗髓伐毛煆體不同,那怕是天主教的教皇,雖然力量無比強大,但也仍舊隻是普通的血肉之軀。
所以在麵對著數十顆從天而降的炮彈所造成的爆炸,以及四處橫飛的金屬破片亂流之時,教堂內頓時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那四個聯手擊退蓋文,卻在海濤的石槍下受傷的倒黴司祭當場便蒙主恩召,去天堂侍奉主了。
而文森和諾斯兩名主教,以及十幾位歹命的大司祭,也在措手不及之下被上百枚高速飛行的破片射了個手忙腳亂,雖然憑借強橫的實力狼狽逃脫保命,但是也已經元氣大傷。
身披黃袍的安德烈督主教憤怒的咆哮著,身上冒起一團濃密的白光猛衝了出去,麵對著卑鄙的襲擊,此時督主教大人也顧不上什麼影響了。隻見一道道強勁耀眼的聖光從他身上躥出,前擋後攔之下,防住了四下流躥的金屬破片,手中那柄金色的十字架更是左劈右砸指東打西舞的虎虎生風。
隨著一連串坍塌的聲音和破碎的亂響,位於海參崴市區東部,承載著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光榮曆史的博物館,以及在它旁邊不遠處的一幢不起眼的小教堂,雙雙開始坍塌了……
幾個黑影蹲在遠處的一幢大樓上打量著聲聲的爆響和火光,一個沙啞冰冷的聲音,遲疑的道:“奇怪,有人襲擊了那些東正教的神職人員,可是並不是我們的人,難道有另一股勢力介入了?特維格議員,您覺得會是什麼人呢?”
“我怎麼會知道呢。”另外一個沙啞的聲音陰冷的笑著道:“總不會是圖瑞多家族的血族吧?哦,願撒旦大神憐憫那些可憐的吸血鬼,他們的家族據說被詛咒了,世世代代都無法離開俄羅斯,所以他們才會執掌荒僻的俄國分部。讓我想想,遠東,遠東似乎是米哈伊爾大公的管轄地,費爾南德議員閣下,您覺著,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那可憐的老蝙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