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的重要工商業城市劄幌的外海海域,兩艘海上警視廳的巡邏艇慢悠悠的開了過去,在這種月黑風高浪頭急的夜裏,巡邏艇上的海警執勤人員們便不是很在意的四處瞥了幾眼後便縮回了艙房,裏麵有吃有喝暖暖和和的,誰會樂意在甲板上受風浪之苦?
他們剛剛駛離這片海域沒多久,一艘高速的改裝漁船便飛快的開了過來,一個從衣著打扮看上去和漁民絕無半點關係的家夥小心的從船艙中探出了半個身子,四處看了看,縮著脖子操著一口地道的東京腔低聲的抱怨道:“真是讓人討厭的鬼天氣,我討厭北海道!殘破的東京也要比這萬惡的北海道好上一百萬倍,兄弟們,你們覺得呢?”
“東京的殘破關我們什麼事?”另外一個家夥笑嘻嘻的接口道:“反正我們的日子還是很舒服的不是嗎?大穀君,當初我們的選擇是無比明智的,跟對了一個好老板,終身受用無窮啊!”
懶洋洋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的海濤站了起來,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低聲道:“注意了,按照約定好的時間,那些家夥馬上就到了,準備接貨。”
一陣輕微的馬達聲從遠處的海麵上傳來,黑糊糊的海麵上一艘小艇的燈光閃爍打著信號,慢慢的靠了過來。兩隻船經過一陣碰撞的搖晃靠在了一起,幾個身材高大的歐洲漢子拎著幾個沉甸甸的防水提袋跳了過來。
短暫的寒暄過後,海濤對古橋擺了擺手道:“開始搬貨,手腳麻利點,別出了岔子!”
古橋應了一聲,指揮著幾個漁船上的家夥,從對方的小艇上抬過一隻隻沉重的板條箱。帶著幾個歐洲漢子走進船艙,兩隻沉重防水旅行箱被海濤從桌子下麵拖了出來交給對方,操著不太熟練的俄語笑嘻嘻的道:“貨款在這裏,你們,要不要現場清點一下?”
“當然不必!”為首的一個俄國人咧開嘴笑道:“我們之間做的是長期的買賣,所以彼此之間要保持足夠的信任不是嗎?順便問一句,您從哪裏召集來的這些日本猴子?哦,瞧他們的體魄,可真夠他媽健壯的!”
“嗯,他們的身份嘛!”海濤笑嘻嘻的道:“和您手下的那幾個家夥一樣,本土的獸人,然後經過了一係列的強化和改造。”
“哦,我明白了!”對方笑著閉上了嘴不再詢問。前段時間在國際上鬧的沸沸揚揚的所謂的實驗室泄露事件的一些內幕他們還是略知一二的。看了眼外麵那些賣力搬運著貨物的家夥,他再次對交易方的勢力有了充足的認識。
一場在暗夜海麵上進行的非法交易,在不到十五分鍾之內便進行完畢了,雙方在友好的揮手道別約定下次再見之後,兩艘完成了任務的船隻便各自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分別開了回去。
日本漁船的船倉內,古橋拎著半隻燒雞狂啃著,拿過酒瓶子仰脖灌下去多半瓶清酒,笑嘻嘻的道:“終於結束了,初次在海麵上做這種事情,我這心裏總不像平時那麼安穩。”
一個黃臉膛的小弟討好的笑著,好奇的問道:“古橋老大,咱們這次接的是什麼貨?”
“混蛋!”大穀狠狠的一個耳光抽在他的臉上,怒斥道:“橋本,你忘了規矩嗎?滾出去!”
“算了吧。”海濤叼著煙卷,眯著眼睛懶洋洋的道:“新人都是難免會有一些好奇心的,就不必那麼嚴厲了。一會靠岸後趕緊把貨物運進倉庫,這次的貨物很重要,雖然你們都是跟隨老板很久的老人了,但是出了岔子的話,不但你們會被老板幹掉,連累著大爺我也得跟著吃排頭,所以,嘴巴都嚴一點,懂嗎?”
“哈伊!”大穀和古橋連連點頭,他們自然知道這次與俄國人交易的貨物是些什麼東西,但是他們現在滿腦子裏都在計算這次行動可以得到的分紅,誰去管這些東西會造成什麼樣的禍害呢?就算是幾顆要在日本各大城市裏引爆的核彈頭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