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和洛西一樣,今天也是夕旦真正的認識她。“不管你什麼時候向陛下提出,他都會娶你。”
遠方,什麼都看不清,卻存在著她和尼撒的距離。搖搖頭,上翹的嘴角代替了回答。“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裏斯浦?他現在每天都窩在房間裏可是閑得很咧。”轉過頭來,竟換了一張嬉皮笑臉。
“哦,等等吧,今天我要值崗。”
恩?洛西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剛才的陪練和現在同自己說話的一直都是夕旦。“額,他們呢?”
“被陛下召進宮了。”
“哦,看來為了裏斯浦,尼撒在盡量堵那些人的嘴。”茶爾樂伏的事對裏斯浦的立場造成了直接的影響,那些一直想要把裏斯浦從祭司院第一先知的位置上拉下來的人,現在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並朝中數位重臣聯名上書彈劾。無奈之下,尼撒隻有暫時對外宣布將裏斯浦的職位閑擱,等這段時間過去以後再恢複其職務。
“不是,這次是因為和埃及的戰爭。”
“埃及又主動發兵了?”洛西皺眉,局麵好象並沒有因為忽姬布等巴比倫內奸的落網而有所緩和。原來埃及法老這幾年的沉寂,都是在為幾年後的卷土重來做著準備。
夕旦點頭,“聽說埃及法老普薩姆提克已經向巴勒斯坦發動了戰爭,西頓被占領,推羅、猶太以及巴勒斯坦、外約旦等地的一些小王公也都順勢倒向了埃及。”
“什麼?”洛西失控的大叫出來,“不是說敘利亞和巴勒斯坦都已經完全臣服於巴比倫了嗎?”難道這古代的國與國之間就能這樣輕易的出爾反爾,背信棄義?
可是等等,“普薩姆提克?埃及法老不是尼科嗎?”普薩姆提克不是尼科的老子嗎?
夕旦搖頭,“已經駕崩了,現在在位的是他的王子,名號沿襲了他祖父的普薩姆提克一稱。”
王子?洛西托著下巴沉思起來,“不是說尼科當初隻娶了愛惕絲緹一位王後嗎?”而且愛惕絲緹唯一生下的孩子都是屬於拉舍斯夫的。
“愛惕絲緹最開始是尼科父王的妃子,所以在她成為尼科的王後以前,普薩姆提克一世就已經為尼科安排了另外一位王後人選。”現在的埃及法老也自然就是那位從未露過麵的王後所誕下的子嗣。
“哦。”這些她都知道,不知道的隻是原來尼科還有這樣一段經過。
“洛西小姐對這種事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_╯)#他這又是什麼意思?聽他的語氣,好象她也有過類似經曆似的。“什麼?我哪會什麼都知道。”額,他的表情怎麼這樣?該不會又是在暗示她和尼撒吧?
心知肚明的一笑,隨即又換之嚴肅轉入正題。“當初陛下在登基以前就堅持用武力迫使他們屈服,其實陛下自己也清楚,這一天終究會到來,要敘利亞和巴勒斯坦完全臣服,必先鏟除埃及的幹擾。”而造成今天如此局麵的,旁邊這個小女人也難脫幹係,隻是他不好說出口再傷害她。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還信以為真巴比倫和埃及之間早已了斷,就在那一年的那一天。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相差甚遠,他是為了自己,如果那天自己不出現和烏蒂計較,恐怕他會和尼科之間大戰一場吧。
“沒事,陛下會有辦法解決的。”粗糙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肩頭以示安慰。“埃及的事可能是小,難以解決的恐怕就是和米底之間的盟約出現了裂痕。”
“什麼?”再一次驚呼,水靈的棕色眸子看著夕旦,不敢置信的瞪到了最大。
夕旦卻是目視前方,長長的從心底舒出一口氣,似語重心長。“洛西小姐,以後你和陛下的路還很難走,你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了嗎?”
“沒有。”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帶絲毫猶豫,眼神裏也是充滿了毅然決然的堅定。“我和他之間根本無路可走。”很久很久以前,他們腳下的路就已經消失了。
夕旦被她的話愣愣怔住,可就短短的幾秒,就化為一個溫柔的笑容。“放心,還有我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