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猜出她的心思來,就笑道:“丫頭,不管以後咱兩能不能成,我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杜小娟一陣的感動,小嘴兒一扁,好像就要哭出來似的:“咱們兩為啥不能成?反正人家是……是死心塌地了!”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聲音很小,好像生怕被鄰床的病友聽見,小臉也唰的一下就紅了。
王鳴嗬嗬笑道:“我就是打個比方,你怎麼還認真呢?要不地,咱們回去就張羅結婚吧!大不了以後生了孩子不能落戶,當個黑戶好了!”
“你真煩人,都說啥呢?”杜小娟趕緊扭過臉去,不敢看王鳴,連耳朵根子都紅了。
王鳴看著他嬌俏的模樣,又是喜歡又是心疼,如果不是邊上有人,他肯定會過去一把摟住她,在她又白又嫩的臉蛋上狠狠的親一口。
“王會長……哎呀,可下找到你了!”這時候病房的門打開,陶大衝一臉高高興興。
王鳴連忙站起身過去:“怎麼樣,大嫂醒過來了?”
陶大衝重重的點點頭:“嗯,剛剛醒過來,我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這不找了半天,才找到!”
“那太好了,等會兒我就過去。”王鳴也是替他鬆口氣,其實他和陶大衝家並沒有啥太大的衝突,一切的事都是他們自己整出來的。但是能看見謝敏醒轉過來,那終究是一件好事,值得高興。
陶大衝探頭往病房裏看了一眼,見隻有杜小娟一個人,就衝她點點頭,知道王鳴暫時離不開,就說道:“那啥,王會長,你要是沒空,不過去也沒事兒!”
“沒事兒,一會兒我嫂子就回來了!”王鳴說道。
陶大衝趕緊的點點頭,轉身走了。
王鳴轉回到病床前,就聽杜小娟撅著小嘴兒說:“我看他們兩口子就是活該,你把大年三十那天的事兒都忘了。三四十歲的人了,還盡尋思那些歪門邪道的,敢去縣委會那裏不幹好事!哼!”
“嘿嘿,我看是你忘了吧?咱們去那裏也沒打算幹好事兒啊!”王鳴揶揄的說道。
杜小娟啐了一聲,臉蛋又紅了。王鳴看得直撓頭,以前杜小娟好像不是這麼害羞的,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地了,一說話就臉紅,真叫人琢磨不透。
又等了一會兒,劉月娥買回包子和粥來,三人圍在一起吃。
熬了一天兩宿,劉月娥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圈都變得發黑起來,一麵吃東西一麵打著哈欠。
王鳴看得有點心疼,就尋思著一會把醫生找來給杜小娟檢查一下,要是沒啥大事兒就趕緊出院,大家好都能休息休息。
因為他早上已經吃過了,隨便的唬弄了一口,就起身出去。一個是探望一下謝敏,一個是順道把醫生找來給杜小娟做檢查。
來到謝敏的病房前,正好推門進去,昨天跟著高原那夥人來的小李卻正好推門出來,和王鳴撞了對麵。
王鳴還想客氣的打聲招呼,這個小李倒好,眼睛一翻,鼻子一哼,揚著頭走了。王鳴無奈的搖搖頭,算是明白啥叫狗仗人勢了。
不過他也懶得和他計較,就推門進去,隻見陶大衝又坐在病床的邊上,一勺一勺的喂謝敏喝著水。
謝敏看起來還挺精神,看來應該沒有啥大事兒了。估計這也多虧她是農縣婦女,常年幹活兒,身子骨結實的緣故。
這會兒她看見王鳴進來,臉上頓時就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來。
王鳴微微一笑,走到跟前問道:“陶大嫂,感覺怎麼樣?”
“我好多了……”謝敏訥訥的說道,不過仍舊是有氣無力,從幹裂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就能夠出來一二來。
“人沒事兒就好!”王鳴點點頭。
“王會長,剛才他們派人把錢送過來了,是現金!”陶大衝好像怕被人發現似的,神神秘秘的說道。
“我看見他們的人了!”王鳴仍舊點點頭,就衝著謝敏的情況,要想好利索了,至少也得花費個十萬八萬的。而且傷了內髒,以後重活累活啥的都不一定能幹了,就高原賠那點錢,真不夠賠償他們損失的。
不過王鳴也知道,有些人要是被撞了,還未必能夠拿到這些賠償呢。
“王會長,我對不起你啊!”就在王鳴給他們算計治完傷大約還能剩多少錢的時候,謝敏忽然支把著坐了起來,一麵咳嗽著一麵說道。
王鳴一愣,趕緊叫陶大衝把謝敏扶著躺下:“大嫂,都是鄉裏鄉親的,啥對得起對不起的!”
“王會長,昨天我是特意去縣委會跟你鬧的,其實是我自己往人家施工隊的車上撞的,就是想給你找點不自在!”謝敏斷斷續續的說,剛一說完,就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更加難看了。
王鳴怕她太多激動把昨天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再給整開,連忙說道:“大嫂,你別說了,我都明白,你可不能再激動了,萬一把傷口再出血,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