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婉心在房間裏收拾要出差的行囊,夏心蕊靠在門邊看著姐姐忙活,有點擔憂的說:“姐,那個溫雨菲一直就跟你過不去,這次又利用職權來壓迫你,你就應該向你們公司領導反映下調離其他部門別在她手底下做事。”
“江暉事務所是大公司,想要做出個成績,就得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的穩紮穩打,所以為溫雨菲打亂章程,實在不值,再說,對她這種人,逃避不是辦法。”夏婉心邊說著邊收拾好了簡單的出差行囊,將小行李箱整理好擱到門邊,拉過妹妹的手坐到床沿,溫和的說著:“心蕊,姐姐這次出外勤到E市,可能要去一個月左右,你照顧好自己和嘟嘟,生活費我已經打到你卡裏了,想要買什麼別不舍得,姐姐會努力工作要你和嘟嘟過的更好。”
“嗯…”夏心蕊感動的點著頭,又忽而想到:“對了,姐,那個E市近年來可是每到這個季節就會頻發地震的!”
“別擔心,我去的是E市中心,也不是去偏僻的山區,不要緊的。”夏婉心微笑著安慰妹妹,心中,卻也有這方麵的惶恐,原本她向溫雨菲提出要出外勤時,看溫雨菲答應那麼爽快她還有點奇怪,後來得知被安排去的城市是E市,她便明白了那惡女人是不懷好意啊。
……
某咖啡館裏,此刻,溫雨菲正和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坐在一起談事,而那位貴婦,正是江暉事務所的總裁太太張佳,二人是大學同學,也是閨蜜。
“佳佳,謝謝你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順利的進入江暉,並成為夏婉心的上司。”溫雨菲笑盈盈的說。
張佳歎息著道,“唉!雨菲你是知道的,我和鍾暉就是掛名夫妻,我在他麵前是說不上畫的,不然我找把那個夏婉心趕去江暉了。”
“沒關係,有我,她早晚得滾蛋!”溫雨菲信心滿滿的樣子道。
“對了,雨菲,你把那個夏婉心安排去了E市,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嗎?”張佳好奇問。
“佳佳,你不了解,王城告訴我E市那家藥品公司的賬目可以說是千瘡百孔,那就是個大爛攤子,所以事務所裏沒有誰願意去接這個麻煩,但對夏婉心來說,誰都不敢做的,她偏偏要去做,這個女人,她一向好高騖遠,滿心想做出成績證明自己的能力,而我,也恰恰是抓住了這點,因為我知道,這家藥品公司的賬,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隻怕她拿得起,想放,就沒那麼容易,或者,即使放了,也得燙的滿手是泡…”溫雨菲陰險的說。
聽溫雨菲如此陰暗的計謀,張佳也陰森的笑了笑,端起咖啡杯與溫雨菲碰了下,得意的說:“雨菲,我們倆可真是有默契的好閨蜜啊,連敵人,也都巧合的碰到一起。”
“是啊,不過,比起你和夏婉心結下的小梁子,我與她之間,那可是,深仇大恨!”溫雨菲冷笑說著,手指捏緊咖啡杯,眸光裏盡是肆毒的陰狠之色。
…
同一間咖啡館裏,羅嵐剛見過客戶從樓上下來,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了張佳和溫雨菲在那邊竊竊私語,她沒有停留,不想被發現,於是別過臉閃躲了過去,直到出了咖啡館坐進她的車子裏,遠遠望著那扇窗戶前張佳和溫雨菲親密的畫麵,她不禁陷入沉思……
……
隔天,夏婉心來到了E市,進入到這次她出外勤查賬的這家天時藥廠,整個廠裏,原本幾百名員工隻剩幾十名,車間已經停產,廠子幾乎是奄奄一息的狀態,接待夏婉心的是副廠長,中年男人,姓方,方廠長引領夏婉心來到停產的車間,告訴她:
“其實我們廠在藥品行業曾經也是屈指可數的企業,之所以一點點敗亡到今天,主要是賬目太亂,因為廠子是股份製企業,五位股東本是表兄弟的關係,各持股份百分之二十,因為股份相當,所以可謂是群龍無首,到後來就因為利益瓜分,他們五個兄弟反目成仇,然後擅自各取所需的把財務部的賬麵最後搞的一塌糊塗,至去年秋天起,五兄弟打算把這廠子轉出去,但也因為賬目太,混亂,沒人敢接手,所以當時我們就向貴事務所請求幫助了。”
“既然是去年秋天就向我們事務所申請了審計,那之間一直沒有審計員來過嗎?”夏婉心有些奇怪。
方廠長無奈的歎息道:“唉!你們事務所之前派來的審計倒是不少,但每一次來的審計師看過我們的財務賬目後,就都匆匆走了,所以,夏小姐,不瞞你說,這次你來,其實我們也不抱多大希望。”
夏婉心看著中年的方廠長沮喪的樣子,思量了下,微笑著道:“方廠長,我不敢承諾什麼,但我可以堅定告訴你,不管你們的賬目怎樣的不堪入目,我既然來了,就不會什麼也不做的離開。”說完,她轉身要離開車間,對怔在那裏的方廠長又道:“方廠長,現在就帶我去財務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