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邵傾打不通夏婉心的手機,得知她還給暖暖請了假,他開始不安,匆忙開車來到了江邊公寓,剛要奔進去,見到陳媽提著保溫桶下樓來。
“陳媽,婉兒和暖暖呢?她們在哪兒?”他大步上前急切問。
“暖暖早晨高燒了,然後婉心就帶暖暖去兒童醫院了,讓我回來給孩子熬點粥送去。”陳媽說話間,嚴邵傾已經伸手拿過了她手提的保溫桶二話不說上了車匆匆駛離。
一路急駛,嚴邵傾很快來到兒童醫院裏,因為方才太急而忘了問陳媽暖暖具體在哪間兒童病房裏?於是他隻好到護士台詢問,幾經輾轉才終於來到了那間病房門口,隻是,當他急切的推開門的一瞬,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病床上,嚴锘塵坐在那兒,懷抱著正在輸液的暖暖,夏婉心也坐在床沿端著水杯在喂暖暖喝熱水。兩個大人圍繞著孩子,畫麵那樣親近和諧的樣子,卻是看的嚴邵傾眼仁刺痛,怒火中燒……
嚴锘塵夏婉心的注意力都在暖暖身上,並沒有注意到病房門口一道憤然的身影正大步邁進來,直到,嚴邵傾冷凝的聲線傳過來……
“嚴锘塵,放下我女兒!”
夏婉心驀然回過頭來,隻見到嚴邵傾一身怒焰已經走到了床邊,一臉陰鷙的樣子直接把坐在嚴锘塵腿上的暖暖一把奪過來他懷裏。看到嚴锘塵又出現在他女人和孩子的身邊,他實在難以控製怒火,以至於有些失控的沒注意到暖暖還在輸液,他這憤力一抱,不小心扯到了吊瓶管牽動了暖暖手背上的針頭。
“啊——好痛!”暖暖手背的針頭被扯痛,她驚呼一聲,在嚴邵傾的懷裏嗚嗚的哭起來。
夏婉心看孩子捂著小手背兒上的針頭疼的眼淚嘩嘩,她連忙奪過嚴邵傾懷裏的暖暖,怒然吼他:“嚴邵傾你幹什麼?”
嚴邵傾這才發現他的衝動傷及了孩子,心疼的蹙緊眉想要再去觸碰孩子,夏婉心卻一側身子閃躲了他的手,嚴锘塵此時也起身,站到嚴邵傾麵前,沉色道:“嚴邵傾,孩子麵前,你可以冷靜點嗎?”
“嚴锘塵,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再警告你一遍,即刻,遠離我的女人和孩子!否則,要你好看!”嚴邵傾咬牙切齒的警告。
嚴锘塵並不畏懼的直麵他,同樣的冷俊之色,道:
“嚴邵傾,別再恐嚇我了!當初在倫敦,我並不是怕了你,隻是不想再繼續謊言,我想要尊重婉心和暖暖的選擇,結果她們選擇了你,你卻沒有保護好她們,所以,我要讓她們重新回來我身邊!”
“嗬嗬,你說什麼?”嚴邵傾嗤笑拂過,目光冷徹,倏爾一把揪住嚴锘塵襯衫領子,低冷的道:“嚴锘塵,你別做夢了!”
“夠了你們兩個!”夏婉心忍不住朝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一聲怒喝,不悅的道:“你們都走吧!趕快走!”
嚴邵傾鬆開了嚴锘塵,目光轉向驅逐他們走的夏婉心,他臉色陰霾的靠近她,“夏婉心,你也要趕我走嗎?”
她別過臉去,不看他,生氣著他一來就醋意橫生,而沒有問問女兒是怎麼發燒的?想到昨晚是他留豆豆睡在暖暖的房間裏,結果害的暖暖被豆豆欺負趕下床睡在地上而發燒。想到這些,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漠的道一句:“是,你也走!我想和女兒清淨一下!”
“好!我走……”嚴邵傾陰鷙的麵龐布滿了憤然與失望,後退著,最後口不擇言的咆哮出一句氣話:“夏婉心,我走,給你和這小子騰地兒,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話落,他帶著一身怒氣轉身大步離開,咣當一聲巨響,病房的門被他狠狠甩上了,整間病房都被他的怒氣震得顫動,她的心,也跟著疼的顫動了下。
暖暖這時,已經在夏婉心的安撫下止住了方才被嚴邵傾無心扯痛的哭泣,看看嚴邵傾離開的那扇門,再看看立在床邊的嚴锘塵,她弱弱的失落的開口問著:“爸比走了,阿諾爸比也要走嗎?”
嚴锘塵回神,過來摸摸暖暖紮著針頭的小手兒,溫聲說著:“不,阿諾爸比不走,在這裏陪著暖暖……”
“阿諾!”夏婉心出聲打斷他,有些疲憊的道:“你也走吧!我累了…”
嚴锘塵深深的看著她苦澀而無奈的神情,明白著她所謂的累,是心累。垂眸思量了下,他知道他執意留下隻會讓婉心更為難,所以他還是點了頭,溫聲道:“好吧,我先走,需要我的時候,隨時給我電話。”說完,他愛憐的親吻了下暖暖的額頭,“寶貝兒,乖乖聽媽咪的話,快點好起來,阿諾爸比會再看你!”
轉眼,病房裏,隻剩下夏婉心母女倆了,她閉了下眼,身心驀然沉重,抱著暖暖坐回床沿,暖暖仰著小臉兒看她陰鬱的神情,弱弱的問著一連串兒的問題:“媽咪和爸比,是吵架了麼?爸比剛剛好凶,是生氣了麼?阿諾爸比,什麼時候還會來看暖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