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心無言回答女兒一個個疑問,隻是疼愛的貼了貼暖暖的額頭和小臉兒,還好,孩子的燒已經退了……
……
嚴邵傾雖然先一步憤怒的離開了暖暖的病房,卻是沒有即刻離開醫院,而是坐在停在醫院門口的邁巴赫裏,看到嚴锘塵不一會兒也從裏麵出來開車駛離,他揪緊眉目,燃了一支煙狠狠吸了幾口。
漸漸平複了點方才憤怒的情緒,他開始後悔剛剛的衝動,隻是當看到嚴锘塵與夏婉心一起在病床上陪著暖暖的那個畫麵時,他實在是難以克製心中的妒意,他不能忘記,在他失去她的三年裏,是嚴锘塵一直在她身邊守護……
在車子裏冷靜了好一陣子,他重新又回到醫院大樓裏。
病房中,暖暖輸完了液,這會兒剛睡著,刺目的陽光照射到床上,怕熱到孩子,夏婉心起身到窗前拉上遮陽簾,再一轉身時,見嚴邵傾輕輕推開門進來。
看到女兒在床上已經睡著,嚴邵傾放輕了腳步,緩緩走來夏婉心麵前,這會兒他的臉龐已散去了之前的陰霾,變回深沉溫和的樣子,“婉兒,原諒我上午太衝動了。”他低聲說著,伸出手要去抱她,卻見她冷漠的走過他身邊,直接出了病房,他想到她該是有話說不想吵到女兒,於是他頓了頓,隨後出去。
病房外,夏婉心環臂靠在牆壁,幽怨的眼神與跟出來的嚴邵傾對視,“你不是要祝福我和別的男人嗎?還來做什麼?”她賭氣的問他。
“你知道那是氣話。”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失憶了,我忘了你過去是怎樣愛我的?是不是也這樣霸道的甚至有些野蠻!”她有些控製不住的激動道,撫了撫額頭,盯著他深不見底的幽眸,終於還是克製不住的要告訴他:
“你知道女兒是怎麼著涼的嗎?是那個梅芷的兒子,他霸占了我女兒的床,暖暖,我的心肝寶貝,昨晚她就在地上躺了一整夜……”話到此,她心疼的有些哽咽,眼淚盤旋在眼眶裏。
聽聞此,嚴邵傾也死死蹙緊了劍眉,難以置信的樣子,“什麼?你說豆豆……”
“對,你的豆豆,你寵愛嗬護了三年的那個豆豆,那個愛了你多年的女人生的豆豆!”她越發的悲憤起來,嘶啞的聲音對他道:
“你還不知道,在你做手術那天,豆豆在幼兒園裏拿著圓珠筆刻意給暖暖的臉劃了好長一條傷痕,當我去質問,你知道豆豆說什麼,他說是他媽媽告訴他,暖暖是搶了他爸爸的敵人!這已經是豆豆第二次傷害我的女兒了,上一次他劃傷暖暖的臉,這一次他把暖暖推下了床,再一次,他還會怎樣傷害我的暖暖我不敢想……”
“不會有下次!”他打斷她,攥緊她激動到顫抖的肩膀,眸子裏溢著疼意,堅定的承諾她:“婉兒,相信我!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女兒!絕不會!”
……
下午,翼國際酒店裏,梅芷坐在酒店的酒吧裏一個人喝著悶酒,轉眸之際,欣然看到嚴邵傾來到酒吧裏,一見到他,她原本苦澀的臉龐即刻浮起嫵媚的笑容,起身朝他迎過去,步履微微踉蹌。
“邵傾,你怎麼大白天的也來酒吧裏?”她柔聲問著他,靠近了他麵前,晃了晃身子想要向他傾去時,發現他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她失落著,抬起迷==離的眼眸望他,看清他眉宇間滿溢著冷漠,隱約著憤然,她歪著腦袋,唇邊依然蕩著嫵媚的笑容,“怎麼了邵傾,因為昨晚我去你家說了那堆酒話,而生氣了?”
“既然你都記得,那就不是酒話!而是你故意的!”嚴邵傾鎖緊眉目,冷眼看她。
她笑著,點頭,“對,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刺激夏婉心,要讓她知道,當年你是因為救了我而把她丟在了火海裏,要讓她知道,她不在的這三年裏,我和我的孩子一直陪伴著你,還要讓她知道……”
“閉嘴!”嚴邵傾低冷喝她,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怒目瞪著她,恨恨的道:
“梅芷,這些年,我真是看錯了你,原以為,你是一個有素質有氣度的女子,做不成戀人,至少我們還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是現在,你變得陰暗,變得險惡,不僅僅要傷害我的婉兒,還要傷害我的女兒暖暖!梅芷,我對你徹底失望!請你好自為之!若再有下次,我不會饒你!”他冷冷的警告後,失望的甩開了她。
看著他憤然離去,梅芷原地嗤笑,目光裏,有著痛,更有著無盡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