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琳雖然內心極其氣憤,但卻不得不按照花姐的要求,逼迫自己侮辱自己。為了不讓花姐再繼續為難自己,她隻能大聲地照做:“我是臭表子!”
她侮辱自己的聲音很大,以至於隔壁房間的人都聽到了,隨之而來的便是大家的陣陣恥笑聲。沒錯,這就是花姐的目的。
就在這時,教管員突然走了過來,極其嚴肅地說道:“誰剛才在大聲說話?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還有沒有點兒規矩了?!”
葉以琳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趕緊用手捂住受傷的嘴角,唯唯諾諾地說:“回教管員的話,剛才是我說的。”
教管員看著她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立即將目光看向花姐,而且一下子就猜到了,一定又是她在欺負“新人。”
因為花姐的家人和看守所打好了關係,所以,大家都很照顧花姐。明知道每次都是她引起的事情,也假裝著不知道,任由她為所欲為。
這次,也是如此,教管員並沒有責怪花姐,甚至都沒有質問。她隻是將目光快速地移到葉以琳的臉上,冷冷地說了句:“都幾點了!再這麼沒規矩,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不起,教管員,我知道了。”葉以琳這樣囂張跋扈的人,竟然也會說對不起,想必花姐這次對她的入門調.教還是很管用的。
教管員隻是簡單地查看了一下,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她走後,葉以琳才在花姐的默許下,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個晚上,是她在看守所的第一晚。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睡覺,眼睛瞪得很大,望著深色的天棚,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變灰了,沒有任何希望。
她躺在床上,心想著:“父親恐怕已經自身難保,不幫助自己,是因為無能為力。可嘉恒呢?嘉恒在外麵,為什麼不動用一下關係,早點兒救自己出去?哪怕是跟教管員們打個招呼,照顧照顧自己也好啊?”
一直以來,除了父親葉興華最疼愛她,真的找不到別人。她深知母親並不愛自己,母親的心裏隻有哥哥葉以南。他們表麵上看似是一家四口,而內心深處,她和父親是一條心,哥哥和母親才是一條心。
所以,這個時候,她知道,哪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寧薇,都不會救自己出去,至少不會這麼快救自己出去。因為寧薇和葉以南母子一定會借此機會,將葉氏集團的管理大權,成功轉移到他們的手中。
“爸,我不想在這裏,我想回家,你快想想辦法啊。”她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心裏無助地默念著,也無比懷念曾經擁有自由的生活。
如今失去自己的她,就如同一隻失去飛翔能力的鳥兒,隻能在一個小小的鳥籠中,毫無希望地度過每一天。
“嘉恒,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啊。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待在這裏,我想回家。”她深深地歎了口氣,祈禱著賀嘉恒能夠幫她想辦法,早點兒救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