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鳳霄並無大礙,雪顏叫炫月、蘇棣在此好好侍候,而後帶著冰魅、藥王聖吉和雲夙等去了龍蒼的房間。
黑皮見冰魅離開,也扭著尾巴左扭右爬地跟了出來。
龍蒼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見了人嘴裏話卻不少,先對雪顏和雲夙的歸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又問鳳霄現下如何?師父是不是在涵香榭為鳳霄療傷?
“鳳霄不妨事,你閉上嘴,不要妄動真氣。”雪顏訓了他一句,叫他好好躺著給靈族的聖吉藥王檢查一下傷勢。
龍蒼笑道:“師姐不用擔心,我隻是傷到了皮肉,過段時間即可自愈。這位老人家既是靈族藥王,想必醫術高明得很,師姐快帶他去看看千靈,千靈傷得似乎有些重。”
“先瞧瞧你的,隨後就去瞧千靈。”雪顏說著,命雲夙揭去他身上被子。
龍蒼求道:“師姐,你能不能先帶朱砂師姐出去?我傷在腰間,你們在此多有不便。”
朱砂原本對龍蒼甚是關心,聽見這話很是不屑地說了句“我才不稀罕看”,便轉身出了房門。
雪顏道了聲“好”,也跟著朱砂出了房間。
迎麵見飛羽提了壺茶走過來,雪顏道:“你在照顧龍蒼嗎?翼漩呢?”
飛羽點了下頭道:“他身子有些不大舒服。”
“他又沒有出去跟人打架,有什麼不舒服的?”朱砂不滿地道:“我看他準是在偷懶!”
雪顏見飛羽一隻手提著茶壺,另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關切地道:“你的右臂是不是也受了傷?”
“我沒事。”飛羽漠然回了一句,大步跨進房門。
朱砂抱怨道:“師姐,那翼漩真是太過分了,平日偷個懶我也不想說他,這會兒大家傷的傷、忙的忙,他卻還隻管躺在床上裝不舒服。”
雪顏道:“他打小嬌生慣養,本就不慣做事,昨夜裏又受了驚嚇,或許真有些不舒服也未可知。”
“我去瞧瞧他——”朱砂氣乎乎地道:“若是真不舒服便罷,若是撒謊偷懶,改日師姐可要想個法子整整他才是。”
“嗚嗚……”
朱砂尚未動身,房間內忽然傳出黑皮的哭泣聲。
冰魅蹭地一下自雪顏懷裏跳下了地,眨眼工夫竄進了房間。
黑皮的哭聲很快止住,房中傳出龍蒼略帶嘲諷的笑聲:“看你這出息,不就是一點兒皮肉傷麼,就把你嚇成這樣。”
“哥,你不疼嗎?”黑皮抽抽噎噎的聲音道:“骨頭都露出來了……你還笑……”
“不要緊。”藥王聖吉道:“老夫此來帶得大量生骨草……雲夙,你取十株生骨草搗碎,隻需為龍公子塗上幾次即可痊愈。”
黑皮這才停止了抽泣,甕聲甕氣地向聖吉謝道:“多謝老先生,大恩大德,黑皮定當做牛做馬以報。”
聖吉慈祥地道:“嗬嗬,你這四腳蛇,若真能當得牛馬倒好。老夫稍後要在繇山種植大量花木藥草,正缺一頭犁地的耕牛。”
“老先生,我不是四腳蛇,我是龍!”黑皮首先聲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後認真地道:“雖然我不是牛,但是拉犁的事我也會做。盡管我不太喜歡這樣的事,但你治好了我哥,我願意幫你一段時間。”
“黑皮,你這話說得可太不明事理了。”雲夙道:“藥王前輩種植花木藥草為的是咱們整個繇山,你作為繇山上的一個,應該感謝藥王前輩,而不該認為自己是在幫藥王前輩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