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706章 翱翔九天(2 / 2)

奈何朱雀雖為神鳥,此時畢竟恢複原身未久,法力有限,飛行速度遠不能與雪顏召喚的雲團相提並論。

千餘裏後,朱雀顯得有些疲憊,雪顏便依舊帶了她和冰魅駕雲而行。約摸黃昏時分,眾人穿過波平如鏡的無極海,到達萬劫城上空。

因嘯風全家已不在城中,雪顏將翼漩送上岸即掉轉雲頭,要連夜趕回繇山。

朱雀不知人間繁華,但覺能夠自由自在翱翔九天已是極為開心快活之事。見識過人間繁華的冰魅卻不肯就此回去,百般纏著雪顏要到劍仙城住上一晚,順便吃點兒東西,買點兒好玩的帶回去給黑皮和蘇棣哥哥做禮物。

雪顏不願叫人間繁華擾了朱雀的心性,硬著心腸不肯答應冰魅的請求。冰魅很不樂意,一隻小爪子扒拉著雪顏的脖子,一隻小爪子指著下方道:“不去劍仙城也成,隨便下去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行不?”

“你要吃什麼繇山上沒有,非得在這偏僻小鎮上找東西吃?”此時正經過群山中的一座小鎮,雪顏嘴裏抱怨著,還是放緩了速度。

“人家想吃點兒沒吃過的東西嘛。”冰魅曉得雪顏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抽著鼻子開始尋找哪裏有好聞的飯食味兒。

“嘎嘎……嘎嘎……”

飯菜味兒尚未聞到,一陣刺耳的尖笑聲忽然鑽進眾人的耳朵。

雪顏按下雲頭循聲望去,但見前麵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髒汙的中年男人正趿著一隻鞋朝這邊跑來,邊跑邊笑道:“嘎嘎……死了……都死了……一個也不剩……”

那男人胡子拉碴,瞎著一隻右眼,手上腳上皆戴著半截鐐銬,似乎剛從什麼地方逃出來。

朱雀有點兒害怕地道:“小顏姐姐,這人怎麼了?看起來好生可怕。”

“他瘋了……但他身上有修行者的氣息。”雪顏想起初次與炫月灼星相見的情形,迎著那瘋男人走過去道:“想必他遭遇了什麼不幸,亦或練功走火入魔……咱們過去問問。”

“嘎嘎……嗚嗚……啊哈哈……”尖笑著的中年男人忽然痛哭起來,哭了沒一會兒,再次發出一陣狂笑,口中不清不楚地道:“不關我的事……我沒錯……錯的是她……是她……”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雪顏停在路邊,揮手一道冰藍色光華阻住了瘋男人的去路。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樣看我?”瘋男人撞在透明如水波般的封印上,反彈回來跌坐在地,驚恐地張大眼睛道。

“你不要怕,我們對你沒有惡意。”雪顏溫聲道:“你為什麼發笑,又為什麼哭泣?”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瘋男人忽然縮成一團,兩隻帶著鐐銬的手臂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雙肩道:“那些孩子不是我殺的……我殺的是魔、是魔!不是孩子……”

“你……居然殺了孩子?”雪顏沉下臉來,凝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孩子和魔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有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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