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顏姑娘不會誣賴你。”扶搖道:“我可以為雪顏姑娘的人品作證!”
“嗬嗬,大師姐——”金霖嘲諷地道:“你這會兒為了不叫師父以死謝罪,大概是什麼偽證都肯做的。昊天神君能夠汙人清白,我金霖如何相信他的弟子不會汙人清白?”
雪顏被他猜中心思,心中甚是鬱悶,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道:“你閉上眼睛,我將歸宗塔中武功法術略略演示於眾人,稍後你有沒有使出歸宗塔中武功法術,眾人自然知曉。”
“好——”金霖果真閉起了眼睛,為了取信於人,還拿一塊黑綾縛在了頭上。
雪顏卻並沒有演示什麼武功法術,隻撕下一片衣襟來,在上麵歪歪扭扭畫了些東西,而後背著金霖在眾人麵前迅速一照,接著將那片衣襟交在了昊天神君手裏。
“到底演示好了沒有?”金霖不耐煩地叫道。
“正在演示,不要急……”“急”字出口,雪顏驀地化出玄光劍,劍尖直向金霖左側腋下刺去。
“卑鄙!”金霖咒罵一聲,眨眼間退出兩丈開外,扯下蒙眼黑綾道:“繇山的人都這麼卑鄙無恥嗎?說著演示歸宗塔武功法術,卻暗施偷襲,欲圖殺人滅口!”
“嗬嗬……”雪顏收劍回身,冷聲笑道:“你蒙著眼睛,卻是如何瞧見我向你偷襲?所有忘憂峰弟子皆看得清清楚楚,玄光劍輕薄如無物,劍去無聲無息,刺的又並非要害之處,你倒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周身每寸肌膚皆可感受得到,有什麼奇怪!”金霖怒聲道:“你暗施偷襲,不需要給我們忘憂峰弟子一個解釋嗎?!”
“請雪顏姑娘給我們一個解釋——”
“為何對金師兄突施偷襲?”
“繇山弟子怎能做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
忘憂峰弟子一聲連一聲地詰問道。
“師父——”雪顏唇角微挑,不慌不忙,向昊天神君道:“請諸位忘憂峰弟子看看弟子方才給你的東西。”
昊天神君抖開雪顏交在自己手裏的那片衣襟,但見那片衣襟上先寫著歸宗塔中有種法術,不須用眼睛即可看到周圍所有動靜。又畫著歸宗塔中一種武功,以左側腋下為命門,一旦命門受到攻擊,將以何種身法躲避。
而回想金霖方才受襲時躲避的身法,竟與那片衣襟上所畫相差無兩。
“諸位可看清楚了?”雪顏從昊天神君手裏取過那片衣襟,繞著眾人邊走邊道:“我方才亦曾給你們看過,你們中心明眼亮者應該記得,我試探金霖之前畫的便是這樣,我師父絕無中途修改之嫌。金霖狡猾透頂,若非如此,他定然還有許多話說。”
忘憂峰弟子嘩然。
“捉住歸宗塔中人——”
“為無辜死難的羽族百姓報仇雪恨!”
“莫要讓那敗類跑了——”
然而,眾人群起而呼之際,碧雲樓前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金霖的蹤影。
“都是你們!”扶搖手握流星索向著忘憂峰弟子怒聲道:“你們居然受歸宗塔中人挑撥,要逼死師父!昊天神君清明正直,為天下蒼生盡心竭力,雪顏姑娘人品正直,數次有恩於羽族,你們卻不識好人,致使罪大惡極的歸宗塔中人得隙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