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軍都知道駱雨沁就是公主,對她很是尊敬,馬夫恭敬地俯下-身子,有些擔憂:
“公主,這馬身上帶著些東西,屬下方才想取下來卻被這烈馬踢了一腳,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有詐。”
駱雨沁轉頭看向雁血。
剛才在黑暗裏看不清楚,這會兒有馬夫舉得燈籠照著,這才發現馬背上掛著一個灰色包裹。
她疑惑地解了下來,攤開一看,神色略微有些驚訝,當即又把包袱給合上。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是我出去的時候掛在上麵的,沒事了,你們都回吧。”
駱雨沁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微微一笑,昏暗的月光下她的表情很柔和。
眾人行了禮也都退了下去,馬夫這才牽著雁血往馬棚走。
握著手裏的包袱,駱雨沁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眸光深邃透著懾人的冰寒。
剛才一瞥間,她已經可以確定包袱裏裝的就是那個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東華傳國玉璽。
她清楚地記得在被南宮訣拉入樹林之前她已經把這個玉璽交到了南宮訣手裏。
雁血留在穀中,可是為什麼雁血會帶著玉璽跑回來?
是南宮訣離開之後又找到雁血給它戴上的?
他是怎麼找到雁血的?
雁血烈得很,除了司馬君曄和駱雨沁誰的帳都不買。
不過南宮訣手下奇人異士有很多,他自己也是無所不通,能製服雁血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他就不怕把玉璽交給雁血一匹馬會被旁人給搶了去?
而且……
他把玉璽送過來是什麼意思,當真想要把玉璽歸還給她駱雨沁,還是?
駱雨沁百思不得其解,一想到那個人心口又疼了起來,她索性不再想,轉身朝著司馬君曄的營帳走去。
…………
…………
今夜無月,原野裏黑得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想要看清楚前物也很困難。
而就在這一片墨黑的原野裏,一行人在緩緩前進。
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麵容威嚴,兩撇小胡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他身前的馬背上端坐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女人。
女人身材窈窕,美貌可人,隻是神情悲壯,兩行清淚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流。
“不要哭了,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給你解穴,你父王已經落到司馬君曄手裏,我也是心疼你才救的你,不然你以為自己能逃得過去?”
馬上的威武男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女子還是哭,也不說話。
威武男人並不介意:
“你要是想走,也要等把孩子生下來再走,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
聽了這話,女人哭得越發的厲害了。
男子耐性用光,冷了臉色,語氣也不像剛才那樣柔和,冰冷又威嚴地恐嚇她:
“要不是看在你腹中孩子的麵子上,你以為你還能這樣好好的,再吵我把你打昏了拖著走。”
懷裏女人的嗚咽聲更甚,男人一生氣,劈手敲暈了女子,天地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噠噠的馬蹄聲在原野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