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玲玲雙手顫抖著拿起了那份房產證複印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不可置信的問劉紅玉道:
“這不是真的,你哥哥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情呀?這是假的,這不是真的!真的在媽這裏放著呢!”
老太太聽了劉紅玉的話不僅不生氣,反倒高興起來,心理想:“不管給了還是沒有給,隻要房子姓李就行。”
她可不知道,她的命根子已經姓劉不姓李了,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能氣成什麼樣呢?
老太太對諶玲玲說:“這是真的,我能做證,老大在臨死之前已經把房子過戶給勝昌了。”
諶玲玲說什麼都不能相信丈夫會把房子過戶給李勝昌,這是老公留給自己和女兒的唯一財產,他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玲玲忽然想起了老公臨死時給她說過的一句話:“提醒媽,房產證不要給勝昌,不然你和女兒有可能就住不下去了!”
冷靜了一會,諶玲玲又拿起了那份房產證複印件看了一遍,卻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唯一疑心的是上麵的房主不是李勝昌,而是劉紅玉,諶玲玲心理想:
“如果老公真的把房子過戶給了他們,房產證上的名字也不應該是劉紅玉呀?可如果沒有給,那這份房產證又是怎麼回事呢?”
諶玲玲說什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自己手裏沒有房產證,又沒辦法反駁,隻好問婆母道:
“媽,您不是說我們家的房產證您放的好好的嗎?怎麼成了這樣的了?”
老太太說:“我們家的房產證在誰手裏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不,要忘了,你姓諶不姓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沒有眼睛的東西心裏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你們不就是想著把我們的這套房子據為己有嗎?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呀!我兒子對你多好啊?他有病不行了!你卻把你的老情人找來氣他!你居心何在呀?你不就是想讓他快點死了你好辦你的事嗎?我雖然是老了,可我的心裏亮的跟明鏡是的,不要以為我好欺負!”
諶玲玲委屈的哭著問道:“媽,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您說的這些啊?我跟您在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和您的親生女兒又有什麼兩樣呢?我是不是您說的那種人您還不知道嗎?別人這麼說我我能受,可您這麼說我,我冤枉呀媽!”
老太太聽諶玲玲說的又真誠又有理,哭的傷心,又想起諶玲玲過去的種種好處,就有些動心了。
劉紅玉見婆母動心了,說道:“媽,您可不要被人家的幾句花言巧語給蒙蔽了,這可不是小事情,您可不能動心呀媽?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時候後悔就遲了,您可要想好呀!”
老太太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諶玲玲問劉紅玉道:“紅玉,我跟你無仇無怨的,你為什麼就總和我過不去呢?這麼多年我照顧媽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如果沒有了房子,你叫我們母女又到哪裏去住呢?”
劉紅玉說:“我哪能管那麼多呢?你去問我哥吧,不要以為媽隻有你能照顧,我也能,不僅能,還能照顧的比你更好,媽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這兩天收拾收拾把房子給我們挪出來,我們等著住呢。”
諶玲玲真是又氣又惱,恨不得撕了那份房產證,可那隻是一份複印件而已,撕了也是沒有用的。
諶玲玲咬著牙問劉紅玉道:“我要是不走呢,你能把我怎麼樣?這個房子是我和勝利辛辛苦苦掙錢買的,有勝利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不要忘了,我是這套房子的共有權人?”
劉紅玉對老太太說:“媽呀,您聽聽人家說的是什麼?她要跟您分您這個命根子呀,您可不能不管呀?”
老太太聽諶玲玲說的有道理,也不答劉紅玉的問話,抱著頭沉思去了。
劉紅玉見老太太不說話,又對諶玲玲說:
“房產證在我手裏,由不得你不走,你不走我就到法院去告你不履行死者的遺囑!”
諶玲玲說:“不——這絕不是真的,勝利沒有可能這麼做的,他對我說過,叫我看好房產證,當時我也沒有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沒想到……沒想到事情就按照勝利的話來了!人呐,無情起來可真就比任何動物都惡毒呀!”
劉紅玉說:“姓諶的,你也不用拐著彎的罵人,事實就是如此,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沒用,房子已經過戶到了我的名下,今日無論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是不爭的事實,你還是認了的好,免得鬧到法院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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