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田裏哪裏需要水,有西瓜吃誰還去喝水。
他從瓜田出來,手中端著一個西瓜,走到她身邊,“子墨,這個西瓜甜剛摘下就崩開了,你看裏麵的瓤子多紅,你嚐嚐看。”今年瓜田第一個西瓜,他獻寶似的放到她麵前。
“你手太髒趕緊洗洗吃飯,西瓜涼性空腹不能吃。”她麵容柔和略顯關心。
“你沒吃飯?我交代娘給你煮雞蛋了,沒吃著?”他低聲靠在她耳邊輕問。
“吃了,已經吃過了。”她敷衍了事的推開他的靠近。
顧南鑫正和夏天清哥玩著西瓜。竇氏姐妹看到顧南城已經害怕到不行,站在遠處手裏提著東西放也不是提著也不是。
他拉著她到了樹的旁邊,不管其他對著她唇瓣親了下,“騙我,看你眼神定是受了委屈。”
“沒委屈,不過就是你兩個表妹的好事。一會兒多給她們點活算是給我出氣。”她也變壞了,知道如何懲罰人了。還念著幾分親戚之意,她沒過多壞心思。
“聽你的。”
從竇氏姐妹手中拿了食物,裏麵放著五個雞蛋,他想也知道媳婦肯定每吃著。生活在一起就是憋屈,想讓媳婦吃點好的都不成。
匆忙吃掉饅頭顧南城快速的去了瓜田,順帶著竇氏姐妹倆一起,“你們兩個幫著把西瓜從地裏搬出來。力氣大的用籃子裝,力氣小的用手抱著,別愣著去幹活。”
“哥,你看我能幹啥活?”南鑫見竇氏姐妹都被安排活了,爭搶著問。
“……你腳傷還沒好,在這裏坐著吧。”不是嫌棄他,他腳上的傷不能再亂動。
子墨看著他搖頭,腳都不能走還想幹活,“南鑫,你在棚子裏看著安然,我去地裏幫忙。”
“嫂子,你能行嗎?”這搬西瓜的可是重活。
“沒事,我應該可以。”性子耿直的小娘子,大家都去田地勞作,她不能在這裏坐著。
荒地開出來的時候本就不小,遠遠望去有三畝多的地,全都種上了西瓜。從育苗到收獲,這其中一隻是他在操心把。,一點點的把瓜田種到這麼大,真的不容易。
顧南城一人摘瓜已經不夠用,竇氏姐妹不急不慌的一個個的搬西瓜,看的她都急了。
本就是嬌弱的身子,起初是一個個的搬。後來看到有竹籃,她便往竹籃裏麵放兩三個,跨在手中往瓜田旁邊放。
他在地的那頭埋頭摘瓜,並沒看到小娘子在田地裏大汗淋漓的搬西瓜。
南鑫坐在床上逗著安然,周邊站了幾個村子裏的人。一些婦孺愛看個新奇。
“南鑫,你家這是種的什麼東西?圓圓的大大的,長得真喜慶。”其中一個微胖的婦人手中挎著籃子,上麵裝著青草,臉盤圓大眼睛卻小的可憐。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英子同門堂嬸。他們倒沒什麼關係,也不想理她。
“南鑫啊,你倒是說說啊我們也想知道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和英子堂嬸一起的,是個年紀看著不大的小婦人。
“這個是西瓜,我爹爹種的,可甜了。”他不理她們。夏天卻甜甜的對她們解釋了一下。
“西瓜是個什麼東西?不曾聽過。夏天你爹可真能耐,這個西瓜真的甜?”小婦人著實羨慕了一把。夏天爹長得不僅好看,連種的東西都和大家地裏的不同。
“甜的很,你要嚐嚐嗎?我這裏有。”夏天心思單純。子墨教導的便是分享,她毫無心機的拿著之前打開的西瓜的要分給大家。
“夏天,你咋啥都給人家,不許亂給。”作為夏天叔叔的南鑫,他很有必要的吼了一嗓子。
那塊還沒送出去的瓜直接掉在了地上。夏天眼巴巴的看著地上的瓜,恨不得哭出來。
“娘,叔叔凶我。”看到子墨的身影,她跑過去抱著她就哭,那語氣甚是委屈。
“怎麼凶你了,你去問問叔叔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她把西瓜放下已經快站不起來了,這搬西瓜真是個累活,她這腰疼的要命。
而那兩個本就站在問夏天要西瓜吃的婦人尷尬了,擺手對她喊道,“小娘子,我們是新奇這西瓜,能否讓我嚐嚐看?”
嚐西瓜未嚐不可,但不能白嚐。
她沒說話,顧南城從瓜田裏麵出來了。他清楚的知道瓜田裏的西瓜有多少,他們人少今天可能弄不完,便道,“可以嚐,但你們得幫我們幹活。放心,幹完活我會給你們西瓜作為補償。”
“這個……。”兩個婦人有點猶豫。
“你們還猶豫呢,等你們吃了西瓜再說就後悔了。我們家的西瓜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真是白給了你們。”南鑫語氣不善挖苦她們。
“行,顧家相公是個讀書人斷不會騙我們,我們先嚐嚐這西瓜是個什麼東西?”英子堂嬸看到那紅色瓜瓤細小的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顧南城倒也地方,立刻開了一個西瓜給她們一人分了一半。夏天這姑娘真實在,看到別人吃她的東西,不僅不藏私反而很高興,“你們把西瓜掰開,這樣才能吃到裏麵。”
兩個婦人隻吃了一口便喜歡上了這個奇怪的西瓜。三下兩口吃完跟著顧南城小心翼翼的進了瓜田。
她們是婦人自然是心細,能觀察到瓜仔細點不踩到。那份婦人本就有的小心思也存在,看到別人家的東西,哪個不眼紅。
約莫黃昏時分,瓜田裏的西瓜撿熟的摘,算是弄完了。
驢車裝了一車沒裝滿,還得來第二次。
“子墨,天色暗了你帶著孩子們回去,剩下的我們來弄。”他知道小娘子今天累壞了,那股子蠻勁兒也是挺拚的。
竇氏姐妹也想回去,顧南城沒出聲她們不敢對他說,卻找了顧南鑫,“二表哥,我們也累了一天,想回去了。”
“回去啥啊,大家都在忙,你們等會兒再走。”才幹了多少活,兩人沒嫂子一人幹的活多還想回去。
“晚點回去可以。但二表哥,我們這衣服在瓜地裏走來走去都髒了,你得讓他們給我們買身衣服。”竇水靈明目張膽的所要,一點不知羞恥。
“你還好意思要衣服,你吃我家住我家的,連你們沒搬進去那房子都是我哥找的,你咋不說給錢。都幹活去。”真是晦氣,這樣的媳婦他打死不要,寧願一輩子光棍也不娶。
這倆姑娘真是出門不帶腦子,再顧家吃喝不說,幫個忙幹點活還要衣服要錢,真是夠了!
她確實累了,帶著夏天和清哥、安然早先回去。
等他們到家已經天黑,顧南城還沒回來。他一人駕著驢車確實有點吃力,尤其在戈壁村這個道路崎嶇,上坡下坡彎度較大的地方。竇氏姐妹跟個擺設似的不上手去推車,而那兩個幫忙的婦人已經帶著顧南城分給她們的西瓜離開。
不多,一人分了兩個。但這等稀奇的玩意兒說來也夠重,若真是有心之人抱著此等之物去官府或者高門大戶換取銀子,也是個巧妙的法子。世人皆說古人聰明,確實有這樣的人存在。
等她把安然喂了羊奶哄睡後,便坐在屋門口等著他。聽到外麵有驢叫聲趕緊迎了出去,“今晚還用去一趟嗎?”
“不去了,明日再管那些西瓜,今晚讓南鑫在瓜地裏睡。”他把驢車卸下,驢子牽到棚下放了草料。
見小娘子還在旁邊站著,“回屋去,我一會兒吃點東西便回屋。娘她們應該都休息了。”
“在屋裏說話呢,談論南鑫的婚事。”她簡單的說了下便回屋了。
竇氏姐妹到了家便進屋,對著竇氏好好哭訴了一番,說再也不去田地了,又熱又累活都幹完了還不讓回來。免不得竇氏對顧李氏一番牢騷。
此時,外麵月圓光亮,湊著窗子能看到外麵院子裏那一車搭著瓜秧的西瓜。他洗漱之後回屋,悄悄熄滅了燈,抱著嬌妻耳磨絲纏,“子墨,今晚可行?”
“不行,好累。”她低聲嘀喃似拒絕。
“做這事兒解乏,明日還需要力氣,我得抱你才行。”這裏有找的好冠冕堂皇,她沒做出動作拒絕,他已經先出大招。
細密的親吻落在她的耳垂,這地方可是她最敏感的部位,逗的她頻頻閃躲,縮著耳朵不許。
“我知曉你這裏敏感,別害羞。”他低沉的語氣就在耳邊,帶著密密麻麻的顫抖,她確實被感染了。
隨他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