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我家姑娘真漂亮(2 / 3)

現在炒的瓜子是之前摘下晾曬好的。荷香深知炒瓜子需要的步驟和材料,好在家裏齊全,倒是不費力氣。

就是在煮了瓜子之後又晾曬吹幹浪費了些時間。等瓜子炒好之後已經到傍晚天色將黒了。

子墨看著滿滿一木盆的瓜子,滿心歡喜,和夏天清和三人伸手抓著瓜子,玩的不亦樂乎。剛炒好的瓜子還帶著溫度。

“荷香,你給南鑫送點去吧,離的不遠讓夏天和你一起去。”

“好,不用夏天跟著,我馬上盛出一點送過去。”她不排斥,明麵上做的張弛有度。荷香就像個管家,照顧好他們一家子。

找了幾張宣紙,巧妙的折成一個三角。然後把瓜子放到裏麵裝的滿滿的在把定封上,儼然是一個倒三角的形狀,看著非常漂亮。

夏天有模有樣的學自己弄了一個,“娘你看這個好看嗎?小胖又要去隔壁鎮子上讀書了,我送他一點好不好?”

“好,他是你的朋友你自己決定。”孩子的世界她管的並不多。夏天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也不用她太操心。

“我也想去讀書,可小胖說不許我去。娘你說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寫的字比小胖的好,讀的書也比小胖的多,為什麼我就不能去呢?”這個問題有點困難,確實難倒她了。她該如何解釋,這裏是古代有著亙古不變的男尊女卑;如何說這裏根本就沒有女子學堂?

“夏天想去學堂讀書嗎?”她抬眸停住手上的動作認真的問。

“想,我也想去學堂讀書和小夥伴兒們一起玩。”孩子的寂寥大人們往往不懂的。

聽到夏天的想法,她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何不在這裏辦一個男女混合的學堂?曆史上不是沒有,隻是很少那麼明顯。

她現在一時半刻無法告訴夏天她的想法,怕她不懂。而夏天顯然隻是鬧騰一下,轉手拿著自己包好的瓜子磕著吃了起來,說好的給鄰居家小胖呢?

荷香給南鑫娶送瓜子,走到路上,本就昏沉的天空被風一吹更顯漆黑。素來膽大的她也怕了,嘴裏念念叨叨的喊了幾句。

剛轉身上了去老宅的那條路,看到前段十字路口一個人在燒紙。明黃色的紙片燒的紙屑紛飛,燒製的味道很重。她從他人旁邊過去,還聽他嘴裏念叨著:英子你走好,是我錯,我不該逼你吃打胎藥,我對不起你。你都死了趕緊走吧,我們還要過日子,我給你燒紙錢你全都拿走。

荷香聽得斷斷續續,腳下的步伐加快留下,到了老宅砰砰敲響了門。南鑫住在新房他又是家裏唯一的男丁,自然是他去開門。

“誰啊?”他披著衣服開門問道。

“是我,荷香。”聲音裏透著害怕和驚慌。

“怎麼現在來了。進去坐一下?”他明知道不和事宜還是問了一聲。

“不用,這個是炒好的瓜子,給你拿的。”她把兩包瓜子塞到他手中,轉身要走。

“我送你回去。”他更是快速的說了出來,趨步上前跟著她走。

她不拒絕,心中還憂心剛才在十字路口燒紙的男人,不過是才黃昏怎麼就這個時候燒紙了。

他們都不出聲,直到十字路口。還能看到一些光亮的火苗卻沒了燒紙的人,“好大一股燒紙的味兒。”南鑫皺眉。

“嗯,我來的時候見一個男人在這裏燒紙,定是給離世的親人吧。”

“離世的親人也沒這個節氣燒紙的。我再往前送送你。”南鑫說著越發靠近了荷香,他有種想一吐為快的衝動,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口。

“不用送了,我能回去。我看到門前掛著的燈了。”新房那邊門外掛著兩盞燈籠,上麵的光正亮著。

隻要家裏任何一人沒回去,燈籠必定是亮著的。

“荷香,我、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南鑫心中不確定:我要是對荷香說了那些話,萬一被拒絕怎麼辦?可是不說,那以後還有再說的機會嗎?他本不是個糾結的人,在麵對感情的時候也遲疑了起來。

荷香偏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走著,“你有什麼話說吧,我們要算是朋友了。”

“我們是朋友?”一股腦的激情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他立刻清醒了。真的是沒機會說了,她都說是朋友關係,還能再說嗎?恐怕說了以後見麵都尷尬。

“是啊,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一樣。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可喊我一聲荷香姐,我本就比你大。”

“我比你大,我不叫你荷香姐。”叫姐?這樣的說法太傷心。他醞釀好的情緒憋了回去,語氣粗劣的說道,感覺一個男人的自尊被打擊倒了。

把她送到門口也沒說出隻言片語,見荷香進入家門才低聲喊了句:我想娶你。

她聽到了嗎?

進入門內的荷香身子一顫,抓著門要關上的手有點哆嗦。之前她家夫人說過,一個人說喜歡你的時候你可以笑笑;說愛你的時候,你可以考慮一下;說娶去的時候才是真心,你要珍惜。

她關上了大門久久站在門內,直到聽到腳步聲離去才把門旁的燈籠熄滅。

“小姐,我回來了瓜子也送到了。”荷香進去麵上帶著平常的笑。

燈火昏明不定,安然一直吵鬧不休,子墨抱在懷中在屋內走動,“好,廚房煮了粥你吃點休息吧,今兒肯定累了。安然我帶著就行,你好好休息。”她知道安然一鬧整晚別想休息,不如放在她身邊還有南城在能互相照料。

“小姐,還是我看著安然小姐吧,我哄哄她。”荷香站在旁邊也不動,麵上的笑像是撐不住了。

“沒關係,回去休息吧。”

荷香這才點點頭,話都說不出。出了門跑到西屋抱著被子眼淚直流,其實她心裏酸酸的,那是什麼感覺,她不想深究,就是覺著難受。

安然不睡吵鬧不休,大房子裏的燈燒的劈裏啪啦。南城換了衣服之後接過安然,“你去洗洗,熱水都燒好了。我來看著安然。”

“可以嗎?安然一直早鬧騰。”她抱著孩子心中擔憂。

“可以。記得我之前找人雕刻的桃花木嗎?我給安然帶在身上。”

“在床頭前麵,我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拿掉了。”她想起那個小小的有大人指頭長短的桃花木,上麵雕刻的是一道道的痕跡,不清楚是很麼螺紋,像是辟邪用的器物。

“給她抓在手裏,你去洗澡。”

她還是擔心,那點小東西能有什麼用?等她洗澡回來之後赫然發現安然手中抓著小桃木睡的正香。

“她應該叫桃花。”換了衣服她湊身上床。

“為何叫桃花,安然不好聽嗎?”他反手抓住小娘子拉倒在床褥之上,一直手放在她腰間摟著不動。

“她喜歡桃花,看她手中抓著桃木多緊。”

“笨蛋,桃木本就辟邪。小孩子身子弱容易被髒物靠近。”今晚他想要了,抱著子墨的時候非常輕柔帶著撩火的章法。

小娘子不笨,轉了身子要去抓被子,卻被他抓住了腳踝,“想逃去哪裏?子墨不如我們再生一個孩子?”

“不要,我兩個都養不起了。堅決不要第三個。”抱著被子嚴肅拒絕。

“那你這意思以後我們都不能再做?不能同房共寢?”她這個想法可太有問題。顧南城有點錯愕,抓著她的腳踝更緊。

“除非你保證我不要孩子,不然我拒絕。”孩子生兩個不久夠了,非要生那麼多為何?她知道古代重子嗣,或許等以後她會想再生個孩子。可現在絕對不能懷上,安然太小,清哥和夏天還需要照料。學業上也需要指導,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分給另外一個小孩子。

“你還拒絕?你沒有拒絕的權力。”他說著撲身而上。孩子自然是越多生越好,現在隻有兩個閨女,即使再有一個兒子,他還想再要一個,孩子他才不顯多。他樂意寵著孩子們。

“你別這樣。”她和嚴肅的抱著被子,關於這個問題她覺著很有必要說清楚。而她自己都沒發覺,在之前對顧南城的妥協竟然變成了反抗。

若真是之前她不管不顧的姿態,或許他說生幾個她就生了,生了也不想去管。之前生了夏天根本不想管她,可現在不同了。在真正的生養了自己的孩子之後,那種寵溺她們的心是之前絕對沒有的。

這就是女人和母親最大的區別,母親會不顧一切的寵著她的孩子。

“好了,我答應你。近期不生,你什麼時候願意生我們再生,可好?”剛才那猛虎撲兔的強悍,瞬間變成了交頸鴛鴦的纏綿。

她搖頭不信,“你怎麼能保證我絕對懷不上?”

“子墨,你這是不相信為夫的能力。你若是不放心明日我便去醫館拿藥來。”

“好,我吃藥。”她以為是給她準備的避孕之藥。

“誰給你吃了,真是笨蛋。”他不想和她在語言上浪費時間,不如在肢體動作上交戰。

小娘子頭昏沉沉的,腦海裏想著那藥不是給她吃那是給誰吃啊?

約莫到了深冬快過年之際,南鑫過來一趟說了件事。他要和竇水靈成親了,今年訂婚明年秋季成婚。

子墨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你要和竇水靈成婚?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她?”他討厭竇氏姐妹大家都知道,為何現在卻變了心思要娶她?

“喜歡和不喜歡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要結婚。”他說真眼神卻閃爍不定,時不時的看向荷香。見她沒任何反應,心中失落卻更加堅定了要娶竇水靈的決心。反正喜歡的也娶不到,娶誰都一樣了。

“南鑫,你太衝動了,拿自己的人生當賭注。”怎麼都不明白他是鬼迷心竅?還是被竇氏姐妹算計了才不得不娶她?

“我沒有。當初你嫁入我們家嫁給我大哥不也是一種賭注,看你現在過的挺好,不是賭贏了。”他不想這樣說這樣的話,張口控製不住便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