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為了荷香而和竇水靈退了婚事。但荷香像是沒那種意思,一直勸導他好好生活。南鑫之前還感到尷尬,現在隻是覺著有點別扭罷了。
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強迫。等著便是,她一日不鬆口答應他便等她一日。現在正忙著田地裏的事情,所幸分了一些心思。以至於見到荷香除了別扭倒不顯尷尬。
荷香開了門,並未撐傘,小雨綿綿落在頭頂發絲徒增了一些白色水珠。南鑫看著想伸手替她遮擋。
“你怎麼來了是找姑爺有事?趕緊進屋吧。”見他也沒撐傘,現在跑來是為何?定不是來找她就對了。
“嗯,我找我哥,是關於瓜田的事情。”他低頭說了句便佯裝很急的往屋裏走。
荷香走在後麵,把門關上才進去。
剛到屋簷下便聽到裏麵有談話的聲音,無外乎是瓜田裏的事情。她聽的索然無味,轉身去廚房燒了熱水端著進了客廳。
卻是走向子墨那邊,“小姐你喝點熱水,這裏不是有瓜子和花生,若是閑了可以吃點打磨時間。”
“你也坐下別忙了。下雨天本就沒事,夏天和清哥又出去玩了?”她拿起茶杯,特意從鎮上買來的,類似於現代的馬克杯。用的倒是方便,裏麵放了幾朵雛菊兩顆棗。
“出去了,夏天閑不住清哥又粘著夏天。外麵熱鬧他們出去看了。”荷香站著,微微側頭看了下旁側。
子墨瞧得真切,低聲又問,“外麵怎麼了?”
“外麵下雨,瓜農們擔心田地裏會有積水,便大興起土的挖溝道。根本沒什麼用,挖了也是白費力氣,雨下的小落在田地上沒什麼作用,反而糟踐的是西瓜。”
她倒是看的清楚,竟然比他還聰明。南鑫和南城兩人從外麵出來,聽到荷香的一番說此,南鑫臉色通紅。
顧南城站在他身後,“連荷香都看透的問題,你還過來問我。那溝道根本不用挖,你們隻管在瓜田看著不用管其他。”
“我知道。可是,哥那瓜田裏的西瓜有的已經掉了,瓜花下雨也對不上。”南鑫說著眉頭緊皺。一麵是覺著荷香一個姑娘都比他瞧得清楚;還有他真是擔心瓜田,心中各種矛盾。想想沒人可說心裏話,頓時覺著心涼。
“現在隻能等。你急也沒用。出去之後對大家說,不要著急。”這個問題他對雇來的四人都說過。讓他們在瓜田看著不要著急,每天定時輪流回來吃飯。
天要下雨,他們也無法阻止,隻能等這場纏綿不休的雨盡快過去,好解了大家的煩憂。
起風了,雨順著風吹到馬車裏麵。蓮香坐在馬車的外側看了眼躺著休息的女人,“夫人,可是睡著了?我拿件衣服給你蓋上。”
“不用,你們隻管趕車。我們走了幾天?還剩多少行程?”身子疲倦,女人本不願起身,卻為了不讓丫頭擔心而側身動了一下。
“差不多有半個多月了。馬夫說了我們已經過了城池,在往前便是鎮子,臨近戈壁了。若不是外麵下雨應該四天能到,現在隻能慢慢趕,可能需要十天八天的。”蓮香還是拿了衣服給她蓋上。這次來的匆忙隻是簡單的收了行李,身邊三個丫頭也隻帶了她一人。
她們主仆是私自出來,沒敢找侯爺府的人。連馬夫都是外麵後來找的,給的銀錢足才趕來戈壁灘。
馬車走的晃蕩不穩,裏麵的夫人左右不舒服,隻能半靠著馬車邊緣。這不是侯爺府的馬車豪華舒適,裏麵隻是放了軟綿毯子。縱使這樣也顛簸的難受。
蓮香跟著看在眼中,十分心疼。夫人這般嬌貴,一路趕來可是受盡顛簸。
連綿不斷的小雨在三日之後結束,天氣開始放晴。出乎意料格外的晴朗。日頭也正式進入燥熱的仲夏,瓜田的西瓜第一茬根本不成。
能收獲西瓜的人家沒幾個。幾乎家家都麵色陰鬱,西瓜就這樣沒了,他們擔心恐慌。紛紛找上了顧南城。
他剛去了瓜田,劉老大和馬東他們各自在守著的區域拔草翻騰瓜秧。前幾日雨水不大但天氣陰雨綿綿,瓜秧屬於爬藤類植物,伏地而長,結的西瓜貼著地麵。可想而知,地麵本是受潮有濕氣,那西瓜自然被土地的濕氣沾染進而壞掉。
現在太陽出來,需要把瓜秧翻騰一遍,有助於瓜秧的生長也能讓剩餘的西瓜長的更好。
被大家團團圍住,顧南城麵色自然如常。
“南城你給大家個說法,西瓜都掉了,沒了西瓜這可咋辦?”村長是整個村子之大,由他開口最好。而村長本身也不懂,隻是被大大家推了上來,不得不說。
顧南城看著大家,“你們現在應該去田地裏翻一下瓜秧,在這裏等著我說掉了的西瓜也借不上。或許現在好好打理,等花開二次,再次好好的授粉,等秋收之前還能再收一次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