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好好養傷。”他想,等他好了荷香就能對他好了,那時候他再說一些心底話是不是就自信多了。
顧南鑫見荷香走的快速,步履輕鬆自在,真是個好姑娘。怪不得能讓他心裏念念不忘。
從秋天到冬天是眨眼間的變化。冬天來了,大地落了清霜,子墨怕冷。家裏不管何處總是燒著火爐子。
戈壁灘第一場大雪之前,顧南城抽了空去趟鎮上鋪子。到了之後發現鋪子出事了,瓜子和打瓜子全都沒了,屋子裏的東西也被盜空。
鋪子裏的事他一直沒對子墨說。這些天一直在做處理。鋪子中的貨架被毀的厲害已經不能用,別說貨架連夏季用來裝西瓜汁的瓶子被毀掉。
鋪子的門被撬了,裏麵東西被搶劫一空。沒有線索也找不到是誰所做。
年前的一段時間,顧南城看起來很忙一直不在家。
子墨躲在屋裏不願出去,夏天和清哥穿的厚實,在家中玩耍。
清早本是有大好太陽,直到中午天氣開始改變。接近下午的時候天氣驟然突變,一場說來就來的大雪襲來。
荷香身上也逃了夾襖,碧綠色夾襖越發襯的她白淨秀氣。冬天冷的動人,呼出的氣息都是冒著白煙。
荷香在門外,往屋裏看了下,“小姐,外麵下雪了,今年第一場雪,下的挺大果真像鵝毛般。”
“是嗎。我覺著最近天氣冷的厲害,還是下雪了。”她說著軟綿綿的從裏屋出來。
手上拉著安然小小的手掌,暖暖的帶著肉乎乎的感覺。安然更是全副武裝,一身小棉衣頭上帶著荷香親自做的帽子,帽子是用棉花製作,外麵拖著很長的遮風布簾。帽子上麵繡著精巧的虎頭。
配上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靈氣嬌憨。
荷香上前走了過去,“小姐還是身子虛,以後多補補就好了。今年第一場雪看著喜慶。”
“嗯,不常見這般大的雪花。夏天和清哥又出去玩了?”
“出去了,嘴上說著去接姑爺去了。近日姑爺一直忙到很晚小姐身子也虛,我把南鑫送來的那兩隻雞也殺了給大家補補。”荷香說著,眼神望著子墨,見她表情沒任何變化。
“你看著做吧,我出去走走。你在家裏收拾晚飯吧。”她突然生了想出去走的心思,雪落的大,飛竄入了脖頸冷的厲害。
安然跟著荷香在家,子墨一人出了門,沿著路走了出去。
順著道路走著並未見到村子裏的人出來,下雪天氣,誰也不願意出來,隻有這個小娘子例外。
顧家新宅在的位置本就偏遠,她若從新宅走到村頭需要一段距離,而那段距離正是種上麥子的田地,在路的兩邊是種上麥子的田地。
路的兩邊即是麥田。秋天種下的小麥已經露出麥苗,看著蔥蔥鬱鬱生命力極其強盛。她走著瞧著,小麥真是個奇怪的植物,越發是冷的季節卻長勢好了起來。
她看著原野出了神,隱約朦朧之間,在原野的那邊慢慢走來一人,步履沉重,一腳一下陷入泥土之中。
大雪遮擋了眼睛,她越想看下那人是誰越看不清楚。在這時,身邊卻傳來夏天的喊叫混著這驢子拉動車軲轆的聲音。
顧南城從驢車上跳下來,快速走到她身邊,緊張的拍打著她身上的雪花,“怎麼站在這裏了?”她身體嬌弱他自然擔心。
“我出來走走看你什麼時候回來。”她說著,眼神若有似無的瞧著原野之處。
“下雪了還往外跑,不怕冷了。夏天和清哥在車裏,我們馬上回家。”驢車換了車輛,這輛車上麵是帶著棚頂,坐在裏麵不會被雪淋到又能擋風。
“好。你往那邊看看,我剛瞧見有人在那兒怎麼現在看不到了?”她疑惑外頭不解,伸手指著麥田之外問他。
顧南城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哪裏有人在?偏頭笑她,“看來雪是真的下大了,子墨都眼花了,我們得趕緊回家。”她指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顧南城當真以為她看花了眼。
聽到他的話子墨疑惑,眼睛睜大繼續看向遠處,這次沒看到人倒是看到一株紫色的花在雪中開著。
她不信是真的,莫非又是眼睛看花了?她往前走了幾步,腳踩入麥田。此刻的麥田在紛飛的大雪下已經被蓋了一層積雪。
但那朵紫色的花開的突兀,小娘子上前伸手一把摘下,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子墨,下雪天冷你身子寒,別隨便亂碰東西。”
“你看這個花是剛摘的。下雪天還能開花?”她甚是奇怪,這朵花開的也奇怪。
他眼神認真看著那朵花。若是在夏季倒是常見這種紫色類似於蒲公英的花,可現在是下雪冬天,夏天生長的花根本不可能活到冬季。他也感到奇怪,不過奇怪之中透著欣喜,這種話能帶來幸運,素有子孫草之說,現在開了花還被小娘子拿在手中。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笑意,抓著子墨的手更加緊了。溫熱的手掌傳來的溫暖讓她很舒服,歡喜,小娘子同樣笑望著他,眼眸微笑呈月牙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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