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是誰?自幼聰慧,三歲便能吟詩念詞,素有京城小神童之說。侯爺府的老夫人身份尊重,連宮中聖上都尊敬幾分,高湛自幼便得她寵,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不識好歹。
馬河不敢推辭,立刻伸手把後背上的東西拿下,“這是怕夫人心念小姐成疾,故從小姐手中要來的畫像。二公子看看便好,還容我拿回去給夫人請好。”
“就你話多打開給我看看。”馬河口中喊的小姐,他自然知道,定是那絕美嬌柔的小姨。
畫像被馬河打開,本就刺眼的陽光在畫像打開的一瞬間,讓周圍的人都驚豔住了。這畫像上的人長得真美,想從太陽上下來的仙子。
人說世間最美的便是那廣寒宮的嫦娥仙子,但嫦娥仙子太寡清冷淡。倒是這畫像的小娘子笑容燦爛。像什麼,對了,像在小姨家見過的向日葵。一朵一朵的開著,極其燦***侯爺府的芍藥百合桃花冬梅強的多。
伸手便要接住,馬車輕輕收起一些,“二公子,這個可是給夫人求來的。夫人現在身體欠康,我得把這個拿過去給她瞧瞧。”
“你膽敢放肆。這畫像我親自拿過去給母親不容你費事。”二公子厲聲說完,他身邊兩個小廝從馬河手中奪得。
這二公子真是過分,連自個親娘要的東西都敢奪得,馬河心中碎碎念到。
等高湛他們走遠,馬河折了身立刻去了聽香院,還沒見到夫人,那邊蓮香便笑著出來。
“這些一路上來回奔波辛苦你了,這是夫人賞給你的,拿著買些酒喝。那畫像可是得來了?”
“得來了,不過被二公子拿了過去,二公子說他要親自送來。我可不敢得罪二公子便不敢要了。”他結果荷香給他的散碎銀子,又能去花樓裏浪一晚上。
“我知道了。”荷香不解皺眉,二公子拿了小姐的畫像做何?
馬河想到還有一封信在懷中,趕緊拿出來,“這是小姐給夫人的信。那畫像還是趕緊要了過來為好,畫像上的小姐實在是太耀眼,二公子看看倒也無妨,就怕被侯爺看到。”
做下人做到這地步也是夠厚道了。侯爺人是不錯,上的朝堂下的戰場守的邊疆護的族親。唯一不好的便是,隻要有好的便想納入手中。
真怕那小娘子太漂亮了,萬一入了侯爺的眼就完了。
“別說此等混話。小姐是夫人的嫡親妹妹,侯爺便是小姐的姐夫。這種話再說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蓮香心中一愣,不擔心是假。這事也隻能馬河說了一句,萬萬不能再嚼舌根子。
“是、是。我現在拿著錢去喝花酒才不管這些事,今後還麻煩蓮香好姑娘在夫人麵前多替我說些好話,我好找個媳婦安家。”
一生為奴便是終身為奴,婚事也得看主子眼色。主子憐憫體恤你便能幫你一把。若是看你厭煩,別說成家,就是想安穩都難得很。
“若你好好為夫人著想,你這事自然能成。趕緊下去吧。”蓮香說著不顧馬河,隻想趕緊去和夫人說些話,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拿著信封的手顫動緊迫。
花好月圓夜,戈壁灘的夜晚不管何時都幾乎澄清似的美。夜晚,小娘子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搖搖晃晃。
屋內,顧南城在紙上畫了又改,改了又塗。抬頭不見小娘子進門回來。他放下手中半成品的樣式圖,上麵線條太多,一般人還真看不懂。
“子墨,天晚了該進屋歇息。”
“我知道,安然睡在我懷中,等她睡穩了再起身。”搖啊搖的,安然蜷縮在她懷中,像隻安靜的小貓咪。
聽到他的聲響,夏天從屋裏出來,揉著眼睛說道,“爹爹你給我的賬簿核對好了,你還要看嗎?”
“夏天好厲害啊,這麼快就做好了。”子墨溫聲誇讚。
“那是自然,娘,明日我還去鎮上吧看著鋪子也極好,輕鬆又不累。”夏天早熟,比一般的孩子懂的要多很多。
“夏天不可以勉強自己,累的了話就教給爹爹做,你還小。”子墨起來了,荷香把安然抱走。她從搖椅上下來走到夏天身邊。
“我不累,也不小了。娘我想求你個事兒。”她抬頭如月光一樣閃亮的眸子。
“跟我說什麼求字,什麼事情隻管說來。我能做到的肯定幫你。”
“是清哥,我覺著清哥很喜歡醫館,每次總要去裏麵呆很久,他最近看的書也是醫館的書籍,我看他是想學醫,能讓他學嗎?”一個半大的孩子說出如此成熟的話,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憂?
“好,我和你爹爹說。夏天,你告訴我真的喜歡做賬嗎?你是個姑娘,若你真的做生意的話,以後可能承擔的事情更多。”
她說的清楚,顧南城的野心不小。她能猜得出來他想做的事情。可夏天不行,她是個姑娘她不想自己的孩子那麼累。
夏天咧嘴大笑,“這些話爹爹對我說過,他教了我很多事情,還給我看了很多書。爹爹說了我很聰明肯定能做好,娘你不相信我?”小丫頭一撅嘴討巧的笑著。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