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二樓,看到侯爺府的幾個丫頭站在門內。見她下來立刻上前圍了過去。
“小姐身體怎麼樣了,夫人心中一直掛念又不忍心打擾,這才讓奴婢過來守著。”蓮香先說,對子墨的關心倒是真心實意。
“我沒事,一切都好。你們回去告訴姐姐,我和相公在一起過的很好。”她伸手挽上他的胳膊,很親昵的靠近。
顧南城不懂她的舉動是何種意思,但他喜歡這樣的靠近,伸手輕拍她的手背,“穿好衣服別凍著了。”
看到他們夫妻伉儷情深,蓮香點頭,“小姐過的好夫人才不擔心。我讓茯苓和芙蓉倆人跟著小姐照顧。”
“不用,我隻是一個平民百姓不用婢女跟著。你們都回去吧。”她輕笑,氣色較之前好了很多。在侯爺府中拿眉眼之間的愁緒也變成了輕快喜色。
和姑爺在一起那時不時顯露出來的小女人嬌態,很明顯。連平日裏不太關注子墨的連想都看出來了。
蓮香和茯苓、芙蓉站在原處,看著他們從客棧走出。
“蓮香姐姐,我們是否要留下跟著小姐?”茯苓望著子墨離開的背影,心中想著跟在小姐身邊也是極好,可是,她們是奴婢根本無法做主。
“不用,我們回去告知夫人一聲便好。”蓮香做了主意,小姐不喜被人打擾,她們就回去算了。
其實她隻是不想讓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頭離開,她的狹隘想法倒是合了子墨的心意,她也不願被人跟著。
京城的冬天比戈壁灘要好一些,這裏沒有一場刮半年的風,她穿著大氅走了一會兒身上便熱乎了起來。顧南城把信封給了人家付了銀錢。這才轉身小娘子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子墨,你在做什麼?”他走近立刻拿著衣服幫她披上。
“熱了,我想脫掉。”她麵色糾結。
“熱了也不許脫,我們找個茶館坐下歇息一會兒。”拉著她的手,溫熱卻是熱了,手掌都出了汗。
白淨的手掌帶著熱氣,軟軟的如她給人的感覺一樣,捏著軟乎乎的他很喜歡。
找了茶館坐下,叫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幾盤點心。
隨意走進的一家茶館竟然和別處不同,茶館的中間是個圓形的大舞台,上麵表演的盡興熱鬧,看官叫好之聲連綿不斷。
撚起點心她搖頭又放下,“這個點心還不如荷香做的。”他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荷香做的她都不喜歡吃,更別說這些還不如荷香做的點心了。
“你想吃什麼,我們再叫。”他倒好茶給她。
“想吃話梅味的瓜子,可惜這裏沒有。”她輕笑像是故意說的。
“你說的那個酸酸甜甜味道的瓜子荷香已經做了出來,等我們明年回去便能吃上。”
“甚好,你這一說我倒是更想馬上回去了。”小娘子低聲靠著他說。戲台子上的聲音太吵,她怕他聽不清楚,靠的很近。
他側耳送到她唇邊聽她說話,側麵的容顏看著竟然比正麵還要有型,子墨抬頭瞧著他的側顏,眼神滿是溫暖笑意。
她看的癡了,連戲台子上的戲曲都忘了。
顧南城反而瞧著戲曲出了神,這一場戲和之前看的幾乎一樣,為何都在唱著韓家軍戰敗之戲。
此中,故事曲折,他根本不知道遠在疆地之外的漠西,韓家軍戰敗,造成民不聊生,田地空閑無人敢種,極為荒蕪。
韓軍從疆地被擊潰,幾乎失了所有主力軍。現在正是國家動蕩,流民四竄。京城的盛世恐怕隻是表麵現象。
而這出戲唱的真是虛擬版的韓家軍戰敗。
本就是不同的茶館,這茶館的主人自然不同。福滿樓的一層是茶樓,二層便是吃飯會客之廳。
兩位身著華服的男子,年紀相差不大。卻各自風華絕代,年長的帶著白麵胡須看著文質彬彬氣質非凡,偏年輕一些的男子,眼神則帶著侵略和張狂,普通的麵容偏生帶了威嚴的氣勢。
“侯爺看到的便是那人,之前曾與侯爺說過,我得貴人相助方可有今日。他便是那人……。”年少之人說道。
“原來是他,看他不過是個簡單之人,道是不簡單的心。”他竟然是子墨的丈夫,那豈不是也成了他的妹夫。若真是個可造之材便能留在身邊。
羅修瞧著侯爺眼神變動,他心思洞明:侯爺這是想培養他的吧!畢竟是親戚,也是理所應當。
“他沒那麼好收服,心思狡詐,看不懂摸不透。和他共事五年之久,從未見他笑過,倒是對那小娘子格外關心備至。”羅修自然是選擇為自己考慮的多一些。人非聖賢,想自己的利益更大於替別人著想。
侯爺輕笑,“重情感之人羈絆太多,不適合朝堂。若朝堂之中盡是羅大人這般盡心盡力之人,國之安康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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