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留下徐豐,馬東和其餘之人離開。
房間之內,子墨和夏天在上位,徐豐坐在下方。
不過是個看似軟弱的小娘子,徐豐麵色變得輕鬆自然,顯然沒剛才的嚴謹。
子墨自然看出了徐豐眼神的變化,眼眸的笑意更甚,“你和那鋪子裏的掌櫃認識?少東家說是個女掌櫃?”
“認識談不上熟悉,她過來的時候是我向東家引薦的。”徐豐說的自然,根本不懼怕任何。
對東家他自然尊敬,對少東家也能服從,隻是這東家夫人,他自覺,東家夫人不如他懂的多,這做生意還是靠男人,女子能做什麼事,不外乎是洗衣做飯帶孩子。
“那娘子是作何的?你現在可知道她的去向?”子墨不管徐豐什麼態度,隻問她想要的結果。
“之前也在大戶裏麵做過管賬嬤嬤,後來大戶落魄她便被辭退,我是之前和她共事,便引薦過來,現在不清楚她的去向。”
徐豐詳細解釋,眼神暗轉,張口反問,“東家夫人這是認為她是作案之人?”
“不曾,隻是過問一下,偏巧你認識她而已。事已至此,其餘的事情我會查清楚。”她收起眼神,嘴角勾起淡然之笑。
見徐豐起身站立,她語氣略重說道,“不管東家是否在家,這個事情必須解決清楚,你既然和她是舊識,平日注意一下,看能否找到她。”
徐豐楞了下,這才點頭,“是,東家夫人……。”
話裏的針對他聽得出來,這才放規矩了些。
鎮上,除了顧家幾間鋪子,還有兩間成衣鋪子,一座商城,成衣鋪子已經走上正軌,每月定期給她送錢。而那商場現在還未完全開展,是個難題。
她和夏天在這幾家鋪子來回走動,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等她們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晚。村子裏靜悄悄的,時而傳來驢叫狗吠,小娘子和夏天下了驢車,讓趙強直接去瓜田,瓜田有建造好的房子,正是給家中長工所住。
“東家夫人,我有一事想和你說。”趙強牽著驢車,再三猶豫還是說了出來。
瓜田的花兒妹子托她給夫人捎句話,瓜田幹涸如何解決?葡萄缺水,顆粒掉的厲害,藤蔓也死了大片。
“你說吧,有什麼事情?”子墨停步,轉身瞧著他。
“是瓜田裏的事情,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過去看看吧,菜地的蔬菜死了好多,葵花、今年的產量可能會少很多……。”他簡答的說了些。
小娘子心中一頓,她這才想起,瓜田她還不曾過去看過。
夏天輕扯她的衣袖,“娘,我爹爹都是每隔一兩日邊去一次鎮上,一次瓜田,兩個不耽擱。”
“我知道,明日下午從鎮上回去,我便去瓜田,你先回去休息。”
她始終溫軟和善,即使眼下麵對的問題,讓她頭疼,亦是如此,不驕不躁。
“是,夫人,明日清早,我便過來接你和少東家去鎮上。”趙強語氣輕快,他把自己能說的說出了。
身形踉蹌,扶住夏天才站穩,她低血糖容易眩暈,可能今天沒怎麼吃飯的緣故所致。
“娘,你沒事吧,我扶著你進去……。”夏天緊張的看著她,滿目擔憂。
“我沒事,不許告訴荷香姑姑,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她笑的清和,輕點夏天鼻尖,帶著笑。
晚飯已經準備好,荷香在院子裏坐著,懷中抱著安然,可能家中太安靜的緣故,安然乖乖的靠著荷香,連平日裏最喜歡的旺旺都不理會。
隻聽門被敲響,荷香立刻起身,“肯定是小姐回來了,安然快去開門……。”
“是我娘和姐姐回來了。”她跑的更快,到了門外伸手拉著門栓。
門打開,見到子墨,安然猛地撲到子墨身邊,抱著她的身子。“娘,……。”
“安然,我累了,先讓我歇息一下好不好,你去廚房給我拿一些吃的。”她沒有力氣抱起安然,隻能說讓她去廚房拿東西給她。
夏天麵上帶著細微怒氣,在看到安然猛地衝過來的時候,她想推開,可是、一想那個是她妹妹,便沒敢。爹爹不在家,她得護著娘和妹妹。
夏天坐在院中椅子上,低聲對荷香說道,“吃晚飯吧,明日還要早點過去。”
“小姐,鎮上可是發生什麼事,嚴重嗎?你身體不易操勞,這些事情我們不管可好?”
荷香懇切的說。小姐臉上的疲倦和憔悴她不是看不到,這才幾日,小姐竟然這般操勞受累,她怎能不心疼。
“無礙,你隻要把膳食做好了,我能撐的住。”這是他們顧家的家業,必須撐起來。
現在,才發現,那是不停奔波的他是如何的辛苦,她是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習慣了被他寵著,也享受的理所當然,現在,竟然沒了力氣去承擔這些事物。
但,她想、自己可以做到。
荷香把食物拿來,站在她身邊仔細的嗬護照顧,兩個孩子吃飽,子墨這是輕微擦拭了下身邊便回屋休息,安然並未睡,還在院子裏玩。
知道子墨回來了,感覺到溫馨,有了歸屬感,才玩的這般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