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洗漱之後,披著衣服從屋裏出來,聽到安然在和旺旺玩的吵鬧的聲音,眉頭微微蹙起,走了過去。
“安然,把旺旺拴好,娘困了在睡覺,我們也該休息了。”
以往夏天根本不會主動去哄安然睡覺,現在感覺到,子墨的疲倦和勞累,心疼之餘,便貼心的懂的去哄妹妹。
“姐姐,我還想玩……。”安然拉著夏天的衣服撒嬌。
“聽話,不然娘和姐姐都不喜歡安然了。乖乖的,姐姐帶你睡覺去。”她牽住安然的手,往她房間裏去。
她知道,近日,安然一直跟著娘睡,擔心現在安然過去打擾到她,便拉著安然回到她房間。
幫安然洗了下手和臉,姐妹兩個躺在一張床上,夏天在外側,擋著安然。
荷香把廚房收拾好,拴好外門,想了一下。還是把拴著旺旺的身子解開,狗最是敏感,能嗅到危險,夜裏要是有動靜還能發出一些聲響,她這樣想著。
走到夏天房間,瞧見她們姐妹在一起睡著,荷香彎身要抱走安然。
夏天伸手抓著她的手腕,“荷香姑姑,讓妹妹和我睡吧,她已經睡著了,再動的話怕她醒來。”
“那、安然夜裏起夜,會打擾到你的休息。”
“沒事,我能照顧好她。荷香姑姑你去主臥事,照看一下我娘,今天的事情好多……。”娘肯定也累了。
“夏天最是孝順,又懂的照顧妹妹,真是長大了。”她突然心生了感動,沒想到這般小的夏天能想的如此細致入微。
安然她照顧,騰出來讓荷香去主臥室照顧子墨。
這哪裏是個孩子的心思,小姐真是好大的福氣,得到這般懂事的孩子。
荷香眼睛閃亮,眼眶中飽含淚水,轉身出去把房門關上,外麵的燈籠點上,一直亮著。
主臥的小娘子睡的十分穩,像是入了一場夢魘,伸手緊緊抓著被褥,身子輕顫,之後才安穩下來。
荷香在外麵軟榻並未進去,根本不知道子墨的變化。
次日,陽光依舊灼熱,剛起來的人誤以為,此刻是不是正中午?太陽曬的厲害,家裏的狗都不願動,躲在涼棚下邊吐著舌頭。
子墨瞧著外麵的太陽,和夏天相識一看,“我們起晚了嗎?天氣好熱。”
“沒有,是太陽大。娘,我們現在要走了,趙強在外麵等著的。”
城中屋簷下,太陽燥熱不堪,人們口中喊著難以忍受。
誰能想象在荒漠、四麵熱浪的沙漠中,如何前行,身下騎著的馬是再普通不過的坐騎,想騎著行過沙漠,簡直是癡人說夢。
顧南城把身上的衣服扯開一些,這樣會有一些風進來,他渾身被熱浪席卷,已然成了沙漠烤肉。
他身上空無一物,來的匆忙,他隻準備了水,豈料,梁鈺也沒多做準備。他現在已經脫水,嘴唇幹燥氣了裂痕。
身邊侍衛把水遞到他身邊,“顧大人喝些水。”
“多謝。”他接過隻喝了一口便給了那人。
沙漠之中,水比金貴,這侍衛能把水分給他,實屬不易。
馬匹無法再沙漠中急奔,他們隻能下來牽著馬,這些牲畜和人一樣需要水分,但現在還不能給它們喝。
“還有多久到漠西?”顧南城看著身邊那侍衛問。
“這個不敢斷定,想必再往前走能見到城,沙漠之中的城池,過了城池便是漠西疆地,我們現在還是在沙漠,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這些小侍衛並未來過這裏,他們隻是聽了梁鈺口頭上說的地步形成,沙漠本就變化莫測,若是走錯也極為正常。
“該死。”他低聲氣急,覺著被梁鈺耍了。
梁鈺給他的人中,竟然連知道路都沒有,這不是耍他是作何?
天氣突然變熱,人們恐慌了起來。更有人傳言,說是像極了六年前那成大旱征兆,大家紛紛儲存糧草,更有商家直接提高了物價,造成了現在的暫時性的恐慌。
人永遠是製造輿論的動物,不動腦子,張口胡亂造謠。也不管後果如何。
子墨帶著工人重新裝修被毀壞的鋪子,之前的鋪子格局很小,她花了一些錢把隔壁的商鋪買下,直接打通,重新裝修成一個小的商鋪,極具現代風格,風趣十足,外麵掛著鈴鐺,響亮清脆。
夏天站在門口擺弄這那晃動的鈴鐺,門外走來的少年,瞧著那姑娘,竟然看了好久,姑娘長得極為漂亮,濃眉大眼,英氣十足,他看著格外討喜。
本想上前,卻礙於身上的狼狽,他站在遠處,等了好久才上前。
“姑娘,請問、這裏招人嗎?我什麼活都能做。”
夏天放開手中鈴鐺,瞧著眼前之人,很普通。
“我不知,等會兒我進去問問。”
少年點頭說好,站在門外,顯得拘謹和知禮數。
夏天進入,正巧鋪子裏的貨架擺放整齊,剛剛弄好。
“娘,外麵有人問這鋪子要人不?我看是個年輕的人,要人嗎?”
“暫時不要,現在不營業,隻有打掃和上貨的事情。”
她語氣清和,倒也不小,而那少年就站在門外,自然聽到了子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