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怕,事後才怕。那時我在想,若是你知道會如何想我?”
她輕笑,神情釋然,沒想到他開口說的話,竟然是這樣一句。
惡毒之人,那時她想,他會認為她是這樣的人吧!
顧南城輕笑,“我覺著這件事絕不是你的錯,你的脾氣我甚是清楚,我怎能不相信你。”
“你不問那人為何被殺,就如此相信我?這不像你的秉性。”
“我的秉性你能猜得透?別想了,管他是誰,若是有事情,我來處理,這件事,我想問題肯定不在你對吧。”
他其實有些的擔心,小娘子的性子看著溫馴可親,實際上,她隱藏的應該更多,他在她麵前選擇相信,至少,她說了這件事,他就心甘情願的去相信。
到底事情是怎樣的,他會查清楚。
殺人案,想知道應該不難。
他低首看著子墨。“子墨,你和懷義之間?”
明明不願去問,卻忍不住很想知道。
小娘子對他說的不是和懷義之間的事,而是殺人之事,那她和懷義之間?
“我們說的也是這件事。”
“他也知道?”
他有些驚訝,這樣的事情。子墨為何讓一個外人知曉。
“是他幫我處理掉的屍體。懷義,恐怕惹上麻煩了,最近有官差一直在找他,盤問查案。”
“不必擔心,事情自有解決的方法。我以為你和懷義……。”
“我知道,你肯定是以為我和他有私情?你不動腦子想想,我一直把懷義當成孩子,真是……。”
聽他這樣問子墨便發覺出來,這男人像是莫名的吃了一頓亂醋。她有些惱火,她明明在很認真的說著殺人案的事,他卻想到了哪邊。
“好了,不說其他,我們先安寢休息,這些事情,今後自然會慢慢知曉。”
關於殺人案被梁鈺處理過了,這件事情,她覺著明日再說好了,今日大家就好好休息。
顧南城順勢躺在床上,並無去動小娘子,子墨側身瞧著他,低聲說了句,“我們搬出去住吧,我不喜歡這裏。”
“因為這裏死過人?”他躺在床上和她麵對而說。
“嗯,不覺著害怕,就是、惡心。”她眉頭皺起,像是說出這樣的話就難受的緊。
“我知道了。過來一些,我抱著你睡。明日我們就搬出去,把這裏拆了。”既然不喜歡就拆了。
他在床裏,而小娘子在床外邊緣,說著讓他往裏,伸手一攬,帶入懷中。
這一夜,恐怕他什麼事都不敢做,小娘子在懷,他克製不住卻隻能忍著,這夜說的事情太多,他怕她會不舒服。
在死過人的私地方,做那種事,他可這種嗜好。這也注定隻能單純睡覺。
隱約之間他心中也能明白,死者為何被殺,定是和那賴皮五一樣,死不足惜。若是他在,這等事情自然不會落在小娘子手中,隻是可惜了小娘子那雙幹淨的手,沾了血。
他對她疼惜如常。
她未睡,睜著眼,不閃躲一直看著他,而他一直望著她,兩人就這般看著,如何能睡著?
“不想在這裏睡、不舒服?”他問。
“嗯。”
“那好,我們去樓房那處。”
快速起身,抱起小娘子,從主臥房間出去。
閣樓二層有客房,但被子需要重新收拾,子墨伸手推他,“明日再說,今天將就一夜好了。”
“談何將就,在我們家裏你覺著需要將就?”
昨晚,他們是如何從主臥到樓房的。
荷香做好飯菜,隻等著他們出來,卻見到姑爺和小姐從樓上下來。
“小姐,怎生起那麼早?”她以為他們是早上過去的。
“今後便住在這裏了,主臥風水不好,不易有子。”顧南城輕描淡寫的說道。
子墨聽到,抿嘴輕笑,簡直滿口胡說。但、貌似這樣的解釋,更能讓大家相信。
夏天和安然正趴在主臥門外,聽到這邊有聲響,便轉頭過來。
“安然還以為爹爹和娘在屋裏沒出來,正在門口等著。”夏天說著笑了起來,神態之間像個孩子般頑劣活潑。
顧南城到家,最歡喜的果然是安然和夏天。荷香往小餐廳端飯菜,夏天站在子墨身邊,一直笑著。
等到荷香進入廚房,她低聲問她。
“娘,我爹爹知道那件事嗎?”夏天問的是關於死人那件事。
“知道,我已經對他說了。你爹爹說,沒事的。”
夏天還太小,關於殺人這件事,她告訴顧南城,那人是她殺的而非夏天。
爹爹知道了那件事,她就沒有負擔再想著如何去說,終於鬆了口氣。
飯桌之間,小娘子把最近的事情告訴了顧南城。關於顧李氏的事,她說的最多,這個男人重情義,肯定在乎顧李氏。她想,不管她是否孝順,那些對顧李氏的關心,她說的甚是清楚。
夏天吃過早飯,本想提醒子墨要去鎮上,一想,現在爹爹就在家裏,今日恐怕是爹爹帶她一起去鎮上。
“爹爹,今日可還去鎮上查看鋪子?”
“夏天自個能完成查看鋪子的事嗎?”他輕聲問向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