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漠西送來,不知給誰倒是沒太在意,扔在前麵的花筒裏麵了,我去找找看。”小童子起身這就去找。
……
剛過中午,顧南城從鎮上天香樓帶了飯菜,正欲回家,卻見馬東從遠處過來,招手大喊,“東家,這邊有家裏的信。”
“信?”應該是夏天給的。
馬東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隻要是顧家的事情他必定親力親為,不敢懈怠。
把信封交代顧南城手中,“是前兩日來的,一直放在鋪子裏,應該是從京城那邊而來。”
信封上麵隻用小篆寫了兩個子:親啟。
並未寫誰的名字,而送信那人也隻說了句是給顧家的。
顧南城拿在手中,“應該是夏天的,按照他們的行程和速度應該已經到了京城。”
“我想也是,沒準就是少東家的。那東家您先回去,我這就去看管鋪子。”
“有勞你了,過些時日不忙的話你就回家看看,東西直接從鋪子裏拿,記得備好賬簿就成。”
“多謝東家、多謝東家。”這可是、頭一次東家這般說道。
看來他在東家眼裏的形象不錯。
馬東滿心歡喜,走起路來威風凜凜,似是、坡腳的將軍。
午飯時間不到,顧南城到家時,荷香準備好了飯菜。
“把這些菜拿進去裝盤就成了。”顧南城吩咐到。
“姑爺怎生又帶了菜,我今兒可是做了魚,是李林他們在河裏捉來了的,個頭不大,倒是足夠。”荷香說著接過飯菜。
“子墨又去瓜田了?”在院子裏並未瞧見她人。
“去了,我剛做好飯在鍋裏悶著,正要去找小姐和洛塵回來了。姑爺你剛回來先休息,我去瓜田那邊找了小姐他們。”
“我去就好了。”他沉吟之後,徑自走了出去。
剛出門,碰到南鑫過來,瞧見顧南城他摸離了下頭,甚是不好意思般,“大哥。”
“你怎麼又來了?”他語氣不耐,南鑫一天能三次來宅院,知曉他是來見荷香,隻是瞧著南鑫怎生這般沒出息。
其實他也是,在小娘子麵前不也是顯得尤為沒出息麼!
“我這不是沒事兒麼,瓜田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隻剩下那釀酒的事,都是嫂子在忙,又用不著我。”
“快要成婚之人,婚前不許多見。跟我一起去瓜田,什麼事情做好了?做好了也得看看是否能做到更好。”
他的命令南鑫不敢不聽,白白的看了那宅院一眼,也沒瞧見裏麵的人,跟在顧南城去了瓜田。
已經到了中午飯點,摘好的葡萄一籃子、一籃子的放在空地上,瞧著太陽甚好,子墨抬頭有些刺眼,洛塵不再跟前。
她輕聲問了身邊的人,“可是瞧見洛塵去哪裏了?”
“剛才看到了,跟著劉嬸子去了食堂,說是吃什麼地瓜幹去了。”
“真是貪嘴,馬上要吃飯了。”小娘子笑了下,想要過去找。
顧南城在瓜田門外,對南鑫道,“你去食堂那處找了洛塵,帶著他一起回去。”
“那哥你呢?”南鑫正處於遊離狀態,抬頭就問。
“叫你去就去,別多話。”
南鑫看著他哥到嫂子身邊,自個蔫蔫的去了食堂。
“子墨,讓南鑫去找洛塵,我們先回去。”
被他抓住胳膊,小娘子回頭輕笑,“你這樣對南鑫,不怕他念叨你,畢竟是當大哥的,倒不想著去心疼他了。”
“心疼什麼,過幾日便要成婚,現在、先用著他吧,不知還能在身邊幾時。若是南鑫成婚有了自己的家,怕不會在經常過來了。”
說的也是,小娘子沉默不語,麵色笑現實清淡似是消失。
“你說,夏天和安然、洛塵長大之後誰會留在我們身邊?”小娘子和顧南城一起出了瓜田,她輕聲而問。
“隻有我留在你的身邊,他們啊,怕是指望不上了。”
是麼?
是的!
夏天走上生意這條道兒,未來在家的日子怕是不多。而安然,溫婉秀氣的姑娘,將來操心的事兒可不少,最讓人擔心的就是婚事了,怕她性子軟容易受委屈,洛塵,還小不知將來能如何呢?
他們前邊走著,南鑫在後麵緊隨。
入了家門南鑫是門心思撲在荷香身上,而荷香快速準備好飯菜,擺放到餐桌上。
“瞧你照看洛塵呢,弄了一身髒兮兮的。”
南鑫看著洛塵把門外的狗盆子扣倒,裏麵的麵糊糊撒了一身。
“我隻顧著瞧你了,把洛塵忘了,趕緊把衣服脫了,不然嫂子肯定會嫌棄死他。”
“真是、。”荷香笑著無語。
伸手抱著洛塵回了屋裏,洛塵的衣服她這邊也放了不少,索性全都脫光了幫他重新穿,而南鑫也跟著進屋。
這房屋他不是第一次來,每次來了之後都不想走,溫馨氣派。
而這邊客廳之內,顧南城拿了信封出來,“應該是夏天的信,剛拿到就先給你看了。”
“你知道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夏天了。”
“趕緊打開看看,她都在信中說了什麼?”顧南城笑望著她。
子墨擔心夏天,他又何嚐不是,不過她的擔心在全身,而他的擔心隻是交代好京城那邊,迫不得已才會動用的關係,來保護夏天的周全。
子墨拆開信就感到奇怪了,信封裏麵放的是幾隻幹掉的滿天星,白色的曬幹之後被保存的很好。
她拿著星星點點的花瓣放到桌子上,“這個是什麼?”
“不知道。”顧南城瞧著甚是奇怪,又道,“是不是夏天裝在裏麵想給你的?”
“不是,這裏麵的信,不是寫給我,倒像是寫給夏天的,你看,上麵寫著夏天兩字。”
原來在信封裏麵又藏著一層粉色紙張的信封,可見送了這封信的人十分在意。
“是誰寫的?”顧南城伸手拿過,甚是粗魯想拆開。
卻被小娘子拍掉手掌,“不許亂碰,萬一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