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熬了一夜,夏天還是體力不支昏倒在清哥的懷裏,此刻外麵的馬車已經準備出發。
林殊也是在馬車外麵站了半宿,並未睡覺。
次日,清哥從馬車裏麵出來,瞧見林殊覺著有些驚訝,男人的直覺,這個林殊對夏天的關係超乎尋常。
“你一夜沒休息?”清哥輕聲問他。
“少東家如何了?”林殊不答反問。
“昏迷不醒,準備一下我們即可出發。”最好能在路途中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這樣才能讓夏天得到更好的休息。
林殊聽到皺眉不讚同,“少東家現在都昏迷了,你還想著趕路,那少東家的傷如何照料。”
“我已經上了藥,等她醒來再做其他處理,現在若是不出發,馬車裏麵的東西將會在路上耽擱很長時間。你要記住,這些東西是貢品。”
馬車裏麵的西瓜和葡萄是給皇宮送的,護送這次商品的人都知道。
林殊聽到不再出聲。折身安排的大家盡快上馬,準備啟程。
清哥在外麵隨行,見大家已經走上正道兒,這才回到馬車之內。
而躺在馬車裏麵的毯子上的夏天,不知被顛簸還是清哥沒幫她穿好衣服,胸前的衣服盡散而裸,露出裏麵嬌嫩白皙的肌膚,他看著眼都綠了。
剛才是為了不讓她的傷口被勒住才故意每幫她穿好上衣,誰知,剛進來卻瞧見了這一幕。
清哥麵色不自覺的紅了,彎身進入馬車,剛想坐下,卻被馬車一個顛簸,猛地趴在夏天身上。
好在他有功夫,雙手支撐,像是俯臥撐般,手掌立在夏天的兩側,麵龐直接壓在夏天麵上,僅差一毫米。
近距離接觸啊!
臉上能感覺到來自夏天的呼吸碰觸,他心動更身動,暗自往下壓了下身子,卻又猛地起來。
他是禽獸麼?夏天都受傷昏迷了他還想著其他的事情。
果斷起身,坐在夏天一側,幫她把衣服整理好,隻是那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夏天身形纖細文弱,但該有的都在,之前瞧不出身體有料,脫了上麵胸衣才知,她酥胸竟然是衣服勒緊故意壓著,現在解放出來,更顯飽滿力挺。
清哥看的鼻血衝向頭頂。
“真看不出來。”他低聲呢喃一聲。
夏天昏迷沉睡,嘴巴蒼白又幹,清哥扶著夏天靠在他胸口,試著喂她喝下水。
“那麼強勢做何?現在受傷了倒是和之前那個夏天一樣了,妹妹、還是妹妹一樣柔弱,之前是清哥不能保護,現在我們兩人來守護你,今後,不許再讓自己受傷了。”
男子輕吟,喂她喝下水,心中心疼的緊,低首在她唇瓣親吻,久久不離開。
恨不得直接把這女子拆了入腹,真是心疼她的年少成熟,若是一般女兒家,怕是還在家中圍著爹娘撒嬌。
她卻擔起了整個顧家生意重擔。
……
幾日了、夏天去京城走了多久了。
小娘子起身,拿著自己畫出來的日期表,似是在沉思。
上麵有一些重要的節日被圈出,像夏天、安然和洛塵的生日,顧南城的生辰,還有他們開始在一起的重要日期,以及夏天離開的時間。
顧南城從床上起來,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衫,到她身邊伸手從背後抱住,下巴慵懶的壓在她肩膀和脖頸處,“又在看、瞧你擔心的樣子,相信我,夏天會沒事的。”
剛睡醒,聲音還帶著不清楚的暗啞。
子墨側麵,滑嫩的肌膚碰到顧南城的麵龐,不經常打理,略顯粗糙,“知道夏天會沒事,還是擔心。”
“兒行千裏母擔憂,我能理解。但子墨,夏天遲早是要出去自個生活,你豈能要把她綁在身邊。”
古時,尤其是對顧南城來說,對於兒女的牽絆並沒那麼強烈。
他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兒女各自成家,怕將來一旦離開將永遠沒有回來的時候,但身邊的女人不同,他們將來是要走一輩子的。
生同床,死同衾。
他可以不管任何人,但不會拋棄這個能陪在他身邊到死的女人。
不管是夏天還是安然抑或是將來留在這裏掌管瓜田的洛塵,他都不太在意,隻想,這輩子,和身邊之人活好。
他不想要孤單。
孤單、黑暗、冷漠,那樣的生活和世界他看的夠多了。
小娘子猜不透顧南城的想法,顧南城也不說他是如何想的。
隻是兩顆為對方的好的心,緊緊依靠。
子墨不言,不知想說什麼。
感覺到腿腳有人抓她的衣服,低首瞧見識洛塵,“你醒來了,怎麼起那麼早?”
掙脫來顧南城的擁抱,子墨彎身抱起小兒子,麵色喜悅,她最是喜歡安靜時候的洛塵。
“娘,我要尿尿。”
“臭小子。”顧南城低聲說了句,伸手抱住洛塵走到屏風的一側。
“不要,我偏要娘抱抱。”
他將然還不尿了,顧南城氣的麵色黑了又綠,“那你自個去外麵院子裏,別尿在屋裏。”
小兒不過三歲,尚且年幼無知。
“不要,爹爹抱抱,嗚嗚嗚。”睡眼蒙蒙的樣子,見顧南城凶他,又要哭了起來。
在外室換好衣服的小娘子,正在梳妝盤發。
六月過去,眼看到了七月時期,荷香和南鑫的婚事,不敢在拖延,這才準備想著快要成婚,也沒多大的禮俗,不過是從顧家新宅到老宅而已。
荷香說了,不講究那麼多。她爹娘在外地,興許早就見不到人了,權且把顧家新宅這邊當成娘家算了。
連續五日,子墨並未讓荷香出來做事,隻管在家裏準備嫁衣。
顧南城照舊送安然去學堂,查看過鎮上生意,交代好了一切再回到瓜田。
宋霍和老秦他們已經離開,來的突然走的快速,並未說其他,隻是交代他們在年前要的紅酒數量,請顧家務必釀好送去。